第8部分(第2/4 頁)
了於富貴,他一個人也沒聽說過。林幼泉是大學者,他對這類人絲毫不關心,沒聽說過也不稀奇,可是那個魯一刀、白長華就是這個鎮裡的人,他居然也沒聽說過。像這麼大的事件,隔多少年都不會被人遺忘的。
“所以,”李澳中放下了筆記本,“現在首先需要確定這本筆記所記載的事情的真假。要是假的,那就沒必要往下看了,或者說只能當小說看了。”
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殺人罪的追溯期。他隱約記得,按照《刑法》第87條規定,於富貴即使犯了殺人罪,好像也已經過了追溯期。不禁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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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職責(1)
1
神農橋是老神農鎮的標誌性建築,造型古樸,橫貫在丹河上。橋東連著一條人煙稠密的小巷,李澳中一連問了七八個人,才在這條小巷裡找到了老王剃頭鋪。剃頭這門手藝在新潮*比比皆是的神農鎮早已陳舊得成了文物,但上了一點年紀的人對它絕不陌生,在充滿胰皂和碎頭髮氣息的老式房子裡,放著依依呀呀的京戲或豫劇,閉目放鬆,悠然躺在老式太師椅裡任鋒快的剃頭刀在頭皮、臉頰和下巴上哧哧嚓嚓地劃過。那種感覺,一想起來就讓人終生回味。因此烏明清一聽說李澳中要找一個在本鎮居住時間最長的人脫口就推薦了這個剃頭匠。李澳中沒跟烏明清多說什麼,這傢伙和於富貴交往太深,調查這種事情只能暗地調查。
老王的房子裡果然很老,青磚,青瓦,青石的地面,連門前那棵柳樹也有上百年的壽齡,老得滿身樹洞千瘡百孔。剃頭鋪裡果然放著戲曲,不知道是梅蘭芳還是常香玉正在哀怨纏綿地唱著。一進屋子,濃重的溼頭髮氣味就撲鼻而來。鋪子內很窄,僅僅牆上貼的幾十個戲裡的三國人物像就彷彿擠了一屋子人。老王有六十多歲的樣子,正在給太師椅上一個比他還老的老頭剃頭,看見了李澳中,手一抖,趕忙停了下來。也許這身公安打扮嚇壞了他。李澳中急忙說:“王師傅,我是來打聽點事兒,沒別的意思。你繼續忙。”
他放鬆了臉色,也不敢繼續忙,乾脆停了下來。那個老頭也睜開了眼睛。
“同志,你打聽什麼事?”
“你在鎮裡住了多少年了?”李澳中問。
“二十二年,我是山西人,八十年代開山修鐵路的時候搬到這兒的。唉,都上世紀了。”
“你這房子可有些年頭了吧?有三四十年?”
老王的來臉上露出緊張的表情,怔了半天無可奈何地點頭:“不止,我看足有七八十年了。”
“這房子不是你的?”
“是……不是。”他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椅子上的老頭問:“同志,你是來追回房子的?”
“追回房子?”李澳中愣了,“什麼追回房子?”
見到他這種反映,兩個老頭齊齊鬆了口氣,神態自然多了:“你不知道?這房子它不是我的,當初來這兒修鐵路時這鎮子裡沒多少人,大片房子都是空的。我們整天在鐵路邊睡窩棚,見這些房子離鐵路近,又是無主空房,就都搬了進來。我就選了這間,住了七八年,退休後就乾脆住到這兒沒再回山西。”
“這鎮子有些年頭了吧?怎麼當初會沒多少人?”李澳中大惑不解。
“何止有些年頭!”老王一咧嘴,“足足有四五百年了!你見那座橋了沒?神農橋!明朝修的。據說當時南昌有個什麼王,造了反,給朝廷抓到京城蹲了天牢,後來讓皇帝賜了一道白綾給絞死了。他那些王妃、王子、管家用人、三親六故的一大家子幾千口人全給貶到了這地方。”
“歷史這麼悠久,人丁肯定興旺,那你剛才時怎麼說沒幾個人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王晃晃頭,“原先的幾十戶人家住在河西,我們鐵路上的住在河東,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打交道。那些人也怪得很,喜歡磕頭祭拜,河西的天上整年香菸繚繞。我們心裡也憷得慌,誰還敢主動去找他們閒扯?”
李澳中越來越疑惑:“現在這些原來的居民還在不在?”
“唉!死的死,走的走,沒幾個啦!”老王搖頭嘆息。倆老頭一起長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警察職責(2)
“還能不能找到幾個?”李澳中問。
老王苦笑一下:“臉兒熟的都死啦,沒死的咱也不認識。”
李澳中奇怪了,問:“那你認識白長華嗎?”
“白長華?”老王搖搖頭,“沒聽說過。”
李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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