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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你不是開玩笑吧?”烏明清懷疑地身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是喝多了吧?”
“我沒有。我自有辦法。白小姐,老盧頭供出於渤海後勢必不能在本鎮呆了,養老費你打算給他多少?”
“一萬吧!”白思茵清澈的眸子慢慢沉入一種觸控不到的情緒裡,“我爸爸曾經是本鎮人,*時期老盧頭救過他的命。爸爸對他很好,我也不想為難他,讓他遠走高飛,找個安靜的地方養老吧!”
警察職責(4)
“你很有人情味,只是有時候太不擇手段了。”李澳中說。白思茵自然明白他指的是製售偽劣服裝的事,無奈地一聳肩。“現在,把錢給我,把老盧頭連夜送往派出所。告訴值班的小馬,別讓他接觸任何人。”
馮世貴立刻去了,片刻,提了一個牛皮信封放在李澳中面前:“一萬塊,李所長,全拜託您了。”
李澳中沒有說話。
3
回去的路上,烏明清一個勁兒地問他到底有什麼辦法從於渤海手裡討回機器。李澳中笑了:“老烏,辦法就在你身上,你只要告訴我於渤海那個假煙窩點還有假藥、假食用油窩點的位置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烏明清斬釘截鐵地說。
“你知道。”李澳中盯著他,“老烏,別讓人以為你是孬種行不行?難道你就沒一點男人的血性?”
李澳中看見烏明清的眼睛深處洩露出一絲痛苦,絲絲縷縷地往外流淌,牽扯著他臉上的肌肉。沒有人說話,汽車裡沉默著,車聲響徹午夜寂寞的神農大街。
“他一共有四個窩點。”烏明清慢慢地說,“兩個假煙窩點,一個在老鷹溝,攔馬河的上游和一條小溪交匯口東側的山洞裡;另一個在葫蘆村一個農民王芒種的家裡。王芒種家的後牆貼著山坡,連著一個白堊洞,窩點就在那裡;假藥廠更隱蔽,就在咱鎮北的國有糧庫裡。他跟糧庫主任是拜把兄弟。至於替他製造藥品的是鎮子裡幾十家老百姓,統一收購後再運進糧庫包裝、裝箱。假食用油廠我只是聽說過,在哪兒真不知道。”
李澳中越聽越驚訝:“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一般所謂的‘地下窩點’並不真是建在地下,這裡的怎麼還當真在地底下或山洞裡?”
“地方不同,神農鎮造假太厲害了,名聲在外,不時受到上面的掃蕩。造假分子乾脆就把窩點設在深山裡。這樣連老百姓都不知道,上面哪兒查去?”
“連老百姓都不知道,那這種絕密的東西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烏明清一陣冷笑:“何止這些!只要我願意,我一揮手就能叫神農鎮灰飛煙滅,幾億元的假貨一個不留。我在神農鎮幹了這麼多年,犯到我手裡的人何止上千。進了派出所,不管犯了什麼事,只要他願意向我交代鎮上製假售假的事,我立馬放人。嘿!其實他們向我交代了這種要命的機密,什麼不得聽我的?不然,不用我收拾他,自會有人收拾他。”
李澳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老烏,真他媽有你的,怪不得這幾年鎮上太平多了呢!前幾年,我們刑警隊一出動,百分之八十都是撲向神農鎮。老烏,那你收集這種資料幹嗎呢?”
烏明清認真的審視他一番,嘆了口氣:“老李,你是個正直的人,要不是為了孩子,怎也不會逼到這種地步。我今天就算那你當了朋友……我在猶豫。”
“猶豫?”李澳中重複了一遍,咂摸著這兩個字的滋味。
“是的。猶豫。”烏明清苦苦一笑,“我思量到底該不該徹底毀滅這個地方。我畢竟是人民警察,偽劣產品對社會的危害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它畢竟讓丹邑縣老百姓富起來了。你說我狹隘也好,地方主義也好,可我畢竟是在丹邑縣長大,對這裡我有著太深的感情。況且,因為製假,丹邑縣發展起來的畢竟不止假貨,種植、養殖、餐飲、建築、農村勞動力就業……我忍心全毀了嗎?更重要的是,我拋不開自己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雙倍工資、流水花園的小別墅,遠不止這些。慢慢的你就清楚了。這就是咱們的封口費呀!你說我能不猶豫嗎?”
警察職責(5)
李澳中沒有回答。
“澳中。”烏明清的稱呼親近了許多,“老盧頭你打算怎麼辦?”
“先關他一夜。該想的讓他想清楚,想清楚了說出來就流利多了。”
4
回到派出所,李澳中沒理老盧頭,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問民警小馬,“昨晚老盧頭到這兒有什麼反應?”
“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