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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都不留下,也就不會洩露任何底細。
丁開心知搜尋無益,身形一起,打從那個不小小庭院中重又越牆而出。
“怎麼樣?”婁大釗把守立在牆外。
“連鬼影子都不見了。”丁開語音一沉:“現在就走,儘快趕到北山。”
“北山”不對吧?”
“哪裡不對?”
“咱見到這兩批人全都是向南去的。”
“你見到的不錯。”丁開道:“但我想到沒有,條條大路通長安,她難道不能繞個彎兒向北山。”
你是說這又是騙人的?”
“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婁大釗口裡答得俐落,心裡顯然不服:“你好像未卜先知?”
“我倒沒有這種本領,也不會掐指一算,”
丁開道:“我憑的是經驗,眼睛和耳朵,加上一部份靈感,以及合理的推“高明。”
“還有,我曾經在北山去兜了個圈子。”丁開此話,顯然是表示有所發現。
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人已飛縱而起。
婁大釗只好跟上。
群峰羅列,亂石奔雲,好一派險惡的山勢。
兩面高峰之間,夾著一條險峻的峽谷,老樹交柯,雲迷霧湧,氣勢大非尋常。
這是個神秘的所在,也是人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丁開沿著一道山脊繞到一座險峻的縣崖之上,然後停了下來,凝目向下探視。
在雲霧繞繞之下,谷中影物時隱時現。
“小丁,你到底怎麼回事?”婁大釗疾步奔了過來,喘了口氣。
他心知丁開必是胸有成竹,口氣已平和多了。
“目前還不知道。”丁開說:“現在要做的是就是靜靜坐下來。”
“坐下來幹嘛?”
“多聽,多看,少說話,”丁開身形一矮,緊臨著懸崖邊緣,當先盤膝而坐。
聽什麼?看什麼,婁大釗滿腹疑雲,他想問,但丁開還有最後一句“少說話”。
他嘆了口氣,挨著丁開坐了下來。
崖頂雜草叢生,高可劉腰,兩人這一坐下,立刻隱蔽了身形。
但幽谷深邃,林木蒼蒼,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見,忽聽啪的一聲,有隻兀鷹從崖下驚飛而起。
黑忽忽勁翮沖霄,向對面山頭掠去。
“對。”婁大釗輕聲道:“這下面準是有人。”
“開竅了。”丁開嘴一曬。
“這有什麼,兵法上說……”
婁大釗濃眉一揚,又想上說閉住嘴。”
“胡說,兵法上哪有一條。”
“沒有,誰說沒有?”丁開調侃地道:“你讀的是哪家兵法?”
“當然是孫子兵法。”
“你說的就是孫武子對不對?”
丁開道:“是的,孔子兵法,吳子兵法,黃石公三略,姜子牙韜沒有,這一條載在丁子兵法上。”
“丁開?”婁大釗道:“這丁子是?”
丁開伸出一根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就是區區在下。”
緊張的時刻,應該讓情緒輕鬆一下。
婁大釗過頭來,裂開嘴巴,想笑,丁開忽然做了個手勢,指指崖下。
“這是什麼聲音?”婁大釗尖起了耳朵。
“車。”丁開說。
不錯,像是車輪轉動,在谷中的河床上,轉過鵝蛋碎石發出的尖嘯聲。
但這深谷之下,車從何來?
“對了,來搬銀子的。”婁大釗雙自一閃:“小丁,咱算服了你。”
“是真的服了?”
“當然,你的確有幾把刷子,比咱高明多了。”婁大釗眨了眨眼睛,接道:“不過話說回來,還不夠讓咱死心塌地。”
“哦?”
“兵貴神速,咱們還呆在這裡幹嘛?”
“又是兵法上說的對不對?”丁開道:“兵法上好像別有一說……”
“怎麼說?” “以逸待勞,以靜制動”
“不錯,有是有的。”婁大釗不耐的道:“我是說咱們還得等下去?”
“正是。”
“要等多久?”
“至少要等到天黑,若是這些車輛真的是在搬運銀子,就等她銀子搬上了車,開出了峽谷………”
“要是她跑掉了呢?”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