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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里,峽口十分險隘”
七輛篷一路搖搖晃晃一輛接一輛迤邐而行,當先一輛出得峽口之時,已是一更已盡。
忽然車前一聲吶喊,亮起了七八支松油火把。
火光中有個身材瘦長的漢子當路而立,一張蒼白的臉像是抹了層白粉,陰沉沉木無表情。
這個正是血手鷹宋翼。
健馬驚嘶,車身一陣搖簸,七輛篷車像一字長蛇陣般被攔在峽口。
首當其衝的是第一輛篷車。
車轅上並戶坐著兩人,右首是個趕車的漢子,頭上戴著一頂破氈帽,帽沿緊緊的壓在眉毛尖上。
左首那人青布包頭,披著件黑色毛尖上。
更深露重,夜涼如水,峽谷之中冷風颼颼,這種衣著比較保暖。
由於斗篷寬大也辨不清是男是女。
血手飛鷹宋翼雙目一閃,彷彿兩支利簡,盯住車轅之上的兩個人。
“快說,這輛車載的是什麼?”
“銀子,十萬兩銀子。”那個趕車的漢子滿不在乎的道:“你想要嗎?”
口氣帶點調侃,像是有恃無恐。
“哼,你當某家不敢?”宋翼冷冷地目光一掃:“白娘子何在?”
“不知道。”那漢子冷笑—聲。
“你笑什麼?”宋翼臉如寒水,聲色俱厲。
“笑你,”那趕車的漢子是晃了晃手中長鞭:“想耍大牌,你還有夠資格。”
宋翼一怔,雙眉抖動了—下。
任何人在被激怒之時,臉色總是變紅、變青,他卻越來越蒼白。
“銀子全在車上,你有本事就過來。”那趕車的漢子故意火上添油。
“哼哼,什麼銀子?”宋翼居然能忍。
“白花花的銀子。”那趕車的漢子道:不多不少,正好十萬兩。
“見鬼。”宋翼道:“這點花招休想瞞過某家。”
“花招?”那趕車的漢子也怔子怔:“什麼花招,瞞了你什麼?”
“這幾輛車上果然有銀子嗎?”宋翼在冷笑。
看來要想瞞人頗人容易,這宋翼居然也看穿了,語氣中顯然有信這七輛篷車上載的會是銀子。
那趕車的漢子伸左手,推了推壓在眉頭上的帽沿,深陷的眼眶裡精光一閃,嘿嘿冷笑。
“既然沒有銀子,你攔路打劫什麼?”
“某家只問白娘子何在?”
“你這是白問。”那漢子鼻孔一哼:“夫人金枝玉葉,一向不見凡夫俗子。”
這個人想必是忠心耿耿的不貳之巨,居然把白夫人捧得如此之高。
按照世俗的說法,一向是把帝王的後裔,如王孫貴胄稱之謂金枝玉葉,至於富貴之家,豪門巨室,當然也可以牽強附會。
至於白夫人,她有這樣高貴嗎?“好一個金枝玉葉,”宋翼仰天大笑,皮笑肉不笑:
“這娘們也算金枝玉葉?”
“怎麼不是?”
“嘿嘿,也對,也對。”宋翼道:“依某家看來不如說成珠光寶氣。”
“此話怎講?”
“好講的很。”
宋翼連連冷笑:“她此刻身邊正帶著翡翠玉馬一對、明珠五百顆,外加珍貴玉飾三十六件,豈不是寶氣十足,珠光滿身?”
這話倒是不錯,十萬兩白銀搬運起來難以掩人耳目,至於這些珍玉器細軟之物,當然可以隨身攜帶,有個大包袱就夠了。
而且價值連城,遠超過十萬兩銀子之上。
白夫人當然會這樣做。
但這個血手飛鷹宋翼是怎麼知道的?是得了什麼訊息還是出於他的猜想?“你好像很有點頭腦?”那趕車的漢子冷笑。
“某家不喜歡別人的誇獎。”
“至少心裡很高興。”
“哼。”
“別高興早了。”那漢子道;“就算是珠光寶氣,憑你也只有幹瞪著眼。”
“哦?”宋翼舐了舌頭,臉色愈蒼白:“你知道老子是誰?”
看來他好你已忍到了極限,口氣也變了。
“不稀奇,你叫宋翼。”
“你知道什麼?”
“多啦,不過說出來不好意思,你跟我一樣,都是替人家幫幫閒,混碗飯吃。”那漢子道:“只是行業不同,我趕車你殺人……”
“這有什麼?”那漢子道:“莫非是想炫耀一下?”
“就算是以。”宋翼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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