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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這些石頭………”賽珍珠顫聲道:“我的骨頭都會碎了的啊……”
“對,對,這裡不好。”蕭臨風道:“到那邊去。”他一把摟起賽珍珠,重又穿過河床。
寂寂空山,枯乾的河就要,忽然出現了這種旖旎風光,只見一條高大佝僂的影子,一路搖搖晃晃,進入了山崖下一片濃蔭。
婁大釗莫地跳起了來:“咱這就去……”
“你去做什麼?”丁開輕聲叱聲:“人家相悅相愛,關你屁事?”
“但這雙狗男女,竟然在咱面前幹起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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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鹿死誰手
“如今已不在你面前了。”
“可是……”
“別可是,”丁開道:“有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好像並不記得。”
“你說什麼?”婁大釗猛的一怔。
他突然想起了邯鄲道上的往事,那回碰到正是賽珍珠,也正是這種事。
只因自己硬要出頭,吃了個大虧,今夜豈非舊事重演?於是他啞口無言,氣是一連翻了幾個白眼,心裡卻是越想越恨。
“好啦。”婁大釗臉色發青。
忽聽一聲驚叫,對面崖下竄出兩個人來。
一個是蕭臨風,赤裸著上身,另一個纖瘦的是賽珍珠,釵橫發亂,顯得十分狼狽。
這為什麼?莫非好事多磨,有人捉姦不成?果然不錯,聽一聲尖銳的厲嘯,後面又出現的一條高大無比的影子。
這不是人,是個怪物。
深淵大澤必生龍蛇,幽谷絕壑,難免有山精木魅,幻化成現,這怪物身軀奇大,頭如笆斗,一張血盆海口裡撐出兩隻大獠牙。
青面火晴,亂髮飛舞,兩隻獠牙中間,是根猩紅的大舌頭,如此猙獰可怕的面目,當真少見蕭臨風雖然劍法造詣不錯,但畢竟是膏樑子弟,從沒見過大風大浪,尤其害怕鬼怪,一時間只嚇昨亡魂喪膽,一路上步履踉蹌,直向峽口奔去,看來他已管不得賽珍珠了。
美人固然可愛,跟性命比起來就差得多了。
至於剛才所說的星星為憑,白石來證,只不過是在慾火難耐的時候一派胡言亂語。
“臨風,你別跑呀!賽珍珠在叫。
這女人顯然還很鎮定,好好像並不是害怕那個怪物,只是在追趕蕭臨風。
就在這眨眼之間,那怪物已追了上來。
賽珍珠一聲妖叱,霍地纖腰一擰,玉腕揚處打出三點寒星。
出手如電,去勢強勁,而且準頭十足。
奪奪奪,三支暗器居然支支中的,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怪物胸腹之間”
但卻如中敗革,反彈了一下,落在河床上。
看來這當真是個怪物,練成一身銅筋鐵骨,竟然利器難傷。
賽珍珠臉色大變,身形一晃,彷彿一縷輕煙般斜刺裡掠了開去,陷入一片矮樹叢中。
那怪物卻不理睬,逕奔蕭臨風。
他雖身軀臃腫,步履卻顯得十分矯健,忽聽嘩啦的一聲,抖手揮出一根套索。
這套索長約數丈,前端有個活釦,可松可緊,它運用靈活,把捏的分厘不爽,但見肋空一繞,知矯游龍,逕向蕭臨風兜頭套落。
只見蕭臨風一個踉蹌,斜肩栽倒,在河床裡的卵這上連打兩個翻滾。
色心未了,災星已到,這位嬌生慣養的花花大少爺看來是命途多舛。
當活釦經過頸頂之時並未拉緊,卻在滑落腰際之時這才下手,顯然是意在活捉。
果然,那怪物飛奔而來,伸手連點子蕭臨風兩處穴道,攔腰一起抄起。
他哈哈一笑,聲如夜梟,直向河谷一遊奔去。
這當真是個怪物嗎?是個什麼怪物?夜叉?巨靈?還是旱鬼?但它不會口吐焰火,也不會興雲作霧,卻使用一根套索,還能伸手點穴。
這分明是人,一個體型魁梧的壯漢。
隱身巨石背後的婁大釗瞧了半天,終於恍然大悟,叫道:“哼,假的。”
“你這才知道。”丁開望了望他。
“起先咱沒有想到。”婁大釗承認。
“雖沒想到,總算還沉得住氣,”丁開笑笑:“該沒嚇了一跳吧?”
“笑話,就算他是真的怪物……”婁大釗頓了一下,接道;“不過這傢伙裝得倒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