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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思考和工作——那麼,睡眠正好是對立面。正如我們所觀察到的一樣,處於睡眠狀態時,我們的身體一般是不活躍的,除了個別無意識的動作,如抓癢。大腦的特殊機制抑制了感官傳來的各種資訊流,與此同時,大腦的其他訊號系統處於放鬆狀態,甚至使身體的許多主要肌肉處於癱瘓狀態。雖然我們在睡眠中思維仍是活躍的——我們有思想並在睡夢中看到許多形象——但我們的大腦加工過程缺乏清醒時所具有的結構和邏輯。
定義睡眠的最後一個方法是將睡眠分成幾個生理階段。一般來說,我們晚上睡6~9小時,經歷4~5個獨立的週期,每個週期持續約90分鐘。週期與週期之間有短暫的清醒期,不過我們記不住這些清醒期。更復雜的是,每個睡眠週期又分5個階段(如克雷特曼的學生迪蒙特所描述的那樣):瞌睡、輕度睡眠、兩個階段的深度睡眠和REM 睡眠。一個健康的成年人的睡眠由25%的深度睡眠、50%的輕度睡眠和25%的REM 睡眠組成。
為什麼睡眠
除非睡眠會提供給我們明顯的生理與心理上的好處,否則進化——自然界對生物用進廢退的決定——不會要求我們將一生約1/3的時間用於睡眠。在我們討論如何改裝睡眠之前,有必要弄清楚我們究竟為什麼要睡眠。
我們知道睡眠時大多數的感官刺激都被拒之體外,肌肉處於完全放鬆狀態——有些甚至處於暫時癱瘓狀態。可能會有人說,睡眠的目的是強迫自己休息。然而,將睡眠簡單地看作是節省能量的手段是錯誤的。睡眠期間節省的能量微不足道:體重200鎊(約91公斤)的人睡眠時以每小時80卡路里的速度消耗能量。同樣的人在靜坐時消耗的能量是每小時95卡路里——因此8小時的睡眠所節省的能量(與清醒時8小時的休息相比)只大約相當於1杯低脂牛奶!
有些科學家持有類似的看法,他們認為深度睡眠對於解除白日勞累至關重要,做夢可以恢復大腦的工作效率。我們來看一下人們是怎樣得出這樣的結論的——新陳代謝快的動物用於睡眠的時間要比代謝慢的動物多,這個結論無疑是這一觀點的延伸。也就是說,我們透過睡眠強迫身體和大腦停止工作,進行內部維修——由此防止我們能量消耗過度。然而,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深度睡眠對身體的修復並不比輕度睡眠或清醒時休息更多,而且,大腦的大部分功能在做夢時和清醒時是一樣的活躍。(事實上,許多心理學家認為,大腦在睡眠時——當我們進入做夢階段時——的活動對人們的情感和精神健康十分重要。)
那麼,到此為止,我們瞭解到什麼呢?我們仍不清楚睡眠是什麼時候進化來的,怎樣進化的,也不清楚它只進化了一個功能還是若干功能。但有一件事是明白的:睡眠對生存至關重要——微生物、植物、動物和人類都有睡眠,再說,如果睡眠不是那麼重要的話,自然界的進化過程早在幾千年前就將這一功能從一種或所有這些生物中淘汰了。
自然界何時睡眠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很難給睡眠下個定義,而且導致睡眠的原因也令人費解——即使專家也是如此。也許,我們應該回過頭來,先找一下有關睡眠的關鍵因素,或許能由此找出改善睡眠的基礎。
顯然,第一步是對我們的周圍世界進行觀察——從自然界開始。比如,一朵雛菊每日的開合週期。它隨著黎明綻放,又跟著日落收攏。它的營養物(透過一種叫做光合作用的過程,這一過程將太陽光轉化為植物的“食物”——以氧氣和糖的形式)是由每日的日出日落決定的。我們可以這樣說,雛菊(當然還有成千上萬其他花卉和植物)在白天“工作”(光合作用),夜裡“休息”——這種規律看來與我們相似。拿人類的行為同人類生活的自然週期做個直接比較(見30~31頁),我們可以得出結論說,意識到地球的晝夜更替,對我們的睡眠質量十分重要。
除觀察植物外,科學家們發現研究動物的睡眠行為很有啟發意義。許多專家認為,不同的哺乳動物(恆溫動物)睡眠時間不同這一事實是睡眠的關鍵因素之一。例如,棕色蝙蝠每天只活動4個小時。同樣,北美負鼠每天睡18個小時。與這類動物相反,反芻動物,如奶牛、馬,每24小時裡只睡3~4個小時。由此,我們得出,動物的體積越大,新陳代謝越慢,需要的睡眠越多。
對動物的觀察同時告訴我們,睡眠有著固定的姿勢——甚至連甲殼綱動物在休息時也採取特定的身體姿勢,肌肉活動改變。
透過對自然界的觀察,我們發現了三個影響人類睡眠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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