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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您再沒有錢了吧?“
“唉!您是在侮辱我,”瓦爾瓦拉·帕夫洛芙娜低聲喃喃地說。
“不管怎麼說——可惜,您畢竟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趕走您……聽著,這就是我向您提出的建議。您可以就在今天,如果您願意的話,就到拉夫裡基去,住在那裡;您是知道的,那裡有一幢很好的房子;除了那筆贍養費,您還可以得到一切需要的東西……您同意嗎?”
瓦爾瓦拉·帕夫洛芙娜拿一塊繡花手帕去捂著臉。
“我已經對您說過,”她神經質地顫動著嘴唇,低聲說,“無論您要對我作出什麼樣的安排,我都會同意;這一次我只有請求您:您是不是至少允許我為了您的寬宏大量向您表示謝意?”
“不用感謝,我請求您,這樣更好些,”拉夫烈茨基急忙說。“那麼,”他走到門邊,又接下去說,“我可以期望……”
“明天我就會在拉夫裡基了,”瓦爾瓦拉·帕夫洛芙娜低聲說,說著畢恭畢敬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不過,費奧多爾·伊萬內奇(她不再管他叫泰奧多爾了)……”
“您還有什麼事?”
“我知道,我還沒有哪一點可以獲得您的寬恕;不過我能不能至少期望,隨著時間的推移……”
“唉,瓦爾瓦拉·帕夫洛芙娜,”拉夫烈茨基打斷了她,“您是個聰明女人,而我也不是個傻瓜;我知道,您完全不需要這種寬恕。不過我早就寬恕您了;然而在我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個無底深淵。”
“我會服從的,”瓦爾瓦拉·帕夫洛芙娜回答,並且低下了頭。“我沒有忘記自己的罪過;如果我得知,對我的死訊您甚至覺得高興,我也不會感到驚訝,”她恭順地說,說著伸手輕輕指了指拉夫烈茨基遺忘在桌子上的那張報紙。
費奧多爾·伊萬內奇顫抖了一下:那篇小品文上曾用鉛筆作過記號。瓦爾瓦拉·帕夫洛芙娜帶著更為自卑的神情望了望他。在這一瞬間她顯得很美。灰色的巴黎式連衫裙勻稱地裹著她那幾乎像十七歲少女般柔韌的身軀,四周雪白的衣領襯托著她那秀美、嬌嫩的脖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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