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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的一房最著數,於是我多加一句:
“我們一房除信暉和我,還有詠琴,將在不久,又有多一名孩子,且還有耀暉,無疑是很佔便宜的,那就得兩位長輩大人大量大方地成全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先鞠了躬,就很難再予我為難了。
況且前兩條對她們有利,就忙不迭地答允,輪到我佔回一點便宜,便來反對,也很難出手。
於是,節流方面的改革,算是順利透過了。
予人溫言柔語再加合理權益,一定比戳穿別人底牌,逼人惱羞成怒好一億倍。
“大嫂,然則對於開源,你可有何建議?”三姨奶奶問。
“我是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做生意之道。只是我在想,如果三姨奶奶真的準備為旭暉辦出洋留學及訂婚的兩件大事,以目前我們賬房的記錄,是不足以應付的。我為此事而傷透腦筋,後來,跟九叔、林伯等談過了,倒有一事可為。”
三姨奶奶迫不及待地問:
“是什麼事?”
“變賣一些房產。”我答。
二姨奶奶立即反對,道:
“哎呀!要是我們這樣做,外間人會怎麼說了?”
我微微笑地答:
“不會說什麼,是各家都在自掃六前雪的時候。且金家的房產多的是,賣掉一些,算不了什麼。”
二姨奶奶稍稍沉思,我立即再行催谷:
“況且,人家嘴裡的說話跟自己口袋裡的錢比較,還是後者實際一點。”
這話無疑是說進她們的心坎上去了。
於是三姨奶奶問:
“信暉怎樣說了?”
這句話看似簡單,若是答得不小心,可能會惹禍。我就這樣回應:
“這事還沒有跟信暉談過,我想有你們兩位長輩在,應先問了你們的意見,若是反對,那麼,就不必再途長道遠地去問信暉。若你們贊成,以後跟他通訊息時,打個招呼便成,想他不會有異議。”
這就是極尊重她們的一番話了。
且其中有一層深意在,讓她們誤以為我們三個女人聯成一線,是同道中人,自然會互為援引支援,我的建議會被透過的多。
果然不出所料,一個早上就達成了協定,我可以名正言順地通知九叔,把房產放到市場上去出售。
一個禮拜下來,九叔給我說:
“反應相當冷淡,市場已有滯銷跡象,人人都持觀望態度。”
我於是問:
“有什麼辦法才可以賣出去?”
“把價錢降低是唯一的辦法。”
九叔這樣說了,卻沒有提出鼓勵,意思就是要我拿大主意。
這個主意實在不好拿,因為價錢賣得不好,將來不只三姨奶奶會怨我,連信暉也會認為我胡作非為。
想來想去,總是把心不定。
於是,不期然又走到小叔子耀暉的跟前去,嘆一口氣。
耀暉放下功課,對我微笑道:
“大嫂,又有難題了?”
“對。”我直言不諱。
“是什麼難題?”
我忽然望住耀暉,想到了一個辦法,說:
“來,你給大嫂拿個大主意,好不好?”
我沒待他說好還是不好,又解釋道:
“反正你也是三分之一的家產繼承人,你有權說話。”
“大嫂,你說呀,究竟什麼事?”
“家裡等錢用,你大哥又不在我們身邊,反正要被他們毫無節制地花下去,倒不如我們也參與了,把分到的一份現金捏在手上,比較安心。”
“是啊,要賣掉一些田地房產,才可以有現金,現在要脫手套現,價錢很低,你說如何?”
“低價也算是錢,對不對?總之要賣掉才有錢,而錢又是重要的話,就想盡辦法賣好了。”
跟這孩子談話,總會有結果,這令我很開心。
耀暉提出了一條很重要而又顯淺的道理,什麼是最緊要的目的,先定下來,然後竭盡所能達到目的。
達不到目的就是最大的損失。
於是我立即告訴九叔說:
“不論價錢,賣掉它們,要籌足我們這一年內的家用使費為標準。”
九叔應命而去,果然,在很快的情況下,就給我們辦妥。
當我按照那個原先講好了的分賬法,把現銀撥給各房去時,實在皆大歡喜。
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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