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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電視網副總裁理查德布萊勒位於上東區的一所市內宅邸裡,他曾與美國前總統肯尼迪之女卡羅琳肯尼迪一同進餐。回國後,他曾在基輔那套富麗堂皇的住宅裡(其特色是住宅自帶的九洞高爾夫球場和日式花園)款待收藏大鱷埃利布羅德。平丘克還和索羅斯聯手資助過烏克蘭的民間社團專案。
慈善始於家鄉,但家鄉在哪兒?
在頂級富豪的生活中,慈善也會帶來壓力,其中的一個問題就是很難決定具體資助哪個地方。如果你是個“全球遊民”,那麼你是將慈善活動放在你的出生地,還是你生活的地方(如果能確定是什麼地方的話),抑或是你生意往來最頻繁的地方呢?也許正確的答案不取決於你的族群或情感的歸宿,而是要運用同你進行商業投資時一樣的客觀邏輯,試圖找到地球上的某個地方,你能為那兒帶來最大變化。
我在達累斯薩拉姆曾聽到兩位躋身全球前0。1%富豪行列的頂級富豪在談論以上話題。在2010年5月悶熱的幾天裡,世界經濟論壇在這個坦尚尼亞的城市裡召開了一次地區峰會,因此這樣的談論十分應景。其中一位談話者是位澳大利亞人,他居住在香港,大部分時間在東南亞和中國工作。另一位是出生於亞洲的技術專家,在矽谷賺得金盆缽滿。
那位澳大利亞人對做慈善的最佳地點毫無疑問,他認為不是出生地,也不是移居入籍的城市:“我總是將焦點放在能產生最大影響以及人們最需要的地方——所以,我的資助目標總是那些發展中國家的貧窮、缺乏教育的女孩。”而那位亞洲企業家總覺得更有義務幫助與他本人有聯絡的社會,所以他將目標集中於兩處:為自己祖國建設學校,以及資助加利福尼亞州貧窮兒童的教育。
這是一種雙重關注,既幫助國外最貧窮的人,同時又為自己家鄉的底層人民做點兒事,許多頂級富豪都想達到這樣的平衡。我們到肯辛頓宮的草坪上看看另一個例子。戴安娜王妃曾在這座紅磚的官邸里居住,如今她的兩個兒子居住於此。2010年夏,在這兒舉辦的最奢華的慶典是一年一度的特別拍賣會,拍賣會由對沖基金經理阿帕德比松(他常同超級名模約會)主辦,為他成立的ARK兒童慈善基金會籌款。
比松毫不諱言自己支援“慈善資本主義”。ARK是“給孩子的絕對回報”(AbsoluteReturnforKids)的首字母縮寫,這裡運用了對沖基金術語即所追求的絕對回報——經常使用激進式手段,如賣空等。這是與總體上更為保守的共同基金相對而言的,共同基金追求的是相對回報,其目的是跟上更廣泛的投資組合的回報水平。比松認為ARK需要像對沖基金一樣運作。他對英國的《觀察家報》說,“如果我們能將企業原理應用於慈善,我們就能試圖產生真正強大的影響,從而改善孩子們的生活。”
當比松被問及選擇哪裡的孩子進行資助時,他的回答是全世界的孩子。比松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全球遊民”——他出生在法國,父親是法國人,母親是英國人,他在紐約、巴黎和倫敦工作過。他有兩個兒子,妻子是澳大利亞模特艾拉麥克弗森。ARK在東歐、非洲、印度和英國都有慈善專案。上一代慈善家不太可能想到這樣的地域混合,對他們而言,家鄉的窮人同第三世界的窮人不屬於同一類。但是對於踏遍全球的頂級富豪而言,倫敦保障房裡的窮孩子與新德里貧民窟裡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慈善資本主義
比松認為應該將商業技巧應用於慈善,這反映了當今全球超級精英行善的典型特點。比爾蓋茨的效率可謂登峰造極,他的基金會擁有330億美元的專項資金並具有嚴格的分析作風,讓全球的慈善活動、有時甚至是公共政策都隨之改頭換面。在頂級富豪圈,“蓋茨基金會”已經具有決定性的文化影響力。在蓋茨和聯合捐贈者沃倫巴菲特的影響下,人們覺得不僅有必要捐贈自己的大量財富,而且有必要積極參與財富運作的過程。蓋茨像一個福音佈道者,廣泛宣傳他的想法:資本主義必須行善,行善者必定更擁護資本主義。他甚至將此想法命名為“創造性資本主義”,他在2008年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理所當然的地點)的一次演講中提到了這個詞。
馬克思有句名言,即之前幾代的哲學家試圖描述世界,而他意圖改變世界。蓋茨和其他頂級富豪正在對慈善世界產生著類似的巨大影響。他們不想資助社會部門,而是想改變它們。他們對美國教育產生的影響即是一例。蓋茨和其他關注教育的億萬富豪將焦點放在可以衡量的結果上,引領了一場資料驅動的改革。第一步,將考試放在教育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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