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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兒子長大出息以後,也是和性格溫婉端莊的大夫人更為親近。而對於她,只有婦人不貞的羞恥。甚至在科舉考官之後,帶著家眷外放任職,終其一生,再也沒回來看過她……
薛蟠此時並不知道,這兩位普一出現就攪得榮寧二府雞犬不寧的絕色尤物,最終為自己輕浮草率的舉動付出了代價。哪怕肉體上沒有香消玉殞,但是兩位美人的心,在經歷過世事變幻風雨沉浮之後,最終變得千瘡百孔,再也不復當年。
那年少輕狂的得意,那飛揚恣意的容顏,最終泯滅在時光殘酷的洗刷中。
風華,消失殆盡。
☆、169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因為尤氏兩姐妹的緣故;這頓飯吃到最後氣氛有些沉悶鬱卒。柳湘蓮不知怎麼的想到了他和雲兒的將來。其實有一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雖然不喜尤三姐的為人;但是從某方面來說;這個尤三姐和雲兒還是有些相似的。兩個女人都經歷過男人的玩弄和世道的不公;只是尤三姐身上並沒有雲兒的堅韌和城府,也沒有云兒那樣的幸運認識薛蟠這種能幫她改變命運的貴人。所以雲兒能夠在泥沼中摸爬滾打最終自己上岸;而尤三姐卻不得不在世道的泥沼中沉淪腐敗,最終磨滅了身上所有的稜角,變得如槁木一般腐朽。
思及此處,柳湘蓮對於雲兒的疼惜越發加重。
而賈寶玉更是由人思己,越發的沒意思起來。畢竟,尤氏兩姐妹的悲慘遭遇是賈府的男人們造成的,而如今榮寧二府的頹敗消落已在眼前。即便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傾巢之下安有完卵。這樣的認知;讓他盤算後路的心情越發急迫了。
薛蟠看著席上兩人陡然安靜下來,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開口打破這種憋死人的沉默,笑著問道:“對了,你這次回京,大概能呆多少時候,不著急回雲南吧?”
賈寶玉回過神來,看著薛蟠笑道:“眼看就到中秋了。正是閤家團圓的日子,我家老爺出調外任,好容易回來一回。我就是再著緊,說什麼也不能這個當口離開。因此準備等中秋過後,再言及其他吧!”
薛蟠點了點頭,調笑道:“只是不知,雲南的那位會不會等的望眼欲穿。”
賈寶玉色如春曉的面上突兀的顯出一抹暈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薛蟠一眼,低下頭沒有接話。
薛蟠心中暗笑,不過顧忌著賈寶玉面子矮,倒也不再繼續逗弄了。只是有些唏噓的說道:“當年咱們幾個最為要好,恨不得日日拴在一起玩鬧,形影不離的彷彿一個人似的。可如今卻也是人影四散,想要找個日子齊聚一番,都不容易了。”
賈寶玉聞言,輕嘆一聲,也有些唏噓的說道:“是啊,這一晃兒,大傢伙也都各自散了,各奔前程去了。不知早先那般,姐姐妹妹兄兄弟弟齊聚一起玩鬧的日子多早晚才能重現了。”
說著,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低聲嘆道:“只怕這輩子也……”
“哪兒就說得上一輩子了。”薛蟠看著賈寶玉又開始有些著魔似的,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笑著勸道:“你也不要多想,依我看,只要有心裡是親近的,即便大家四散各方,也如同天天在一起一般。如果心不親近了,即便是天天在一起,貌合神離的,又有什麼用呢?”
賈寶玉聽薛蟠這麼一說,倒是頗有些感慨的說道:“大哥哥這話說的正是,倒是我自己想左了。只要心裡頭親近,大家都過的比從前還好,又有什麼可傷懷的呢?”
說著,倒有些羞赧的看了大家一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我這次回來,就聽老祖宗說二姐姐已經定了人家了,是大老爺親自定的。恐怕過不了一年半載的就要出嫁。我聽見這信兒,方才有些蒙了心竅,多感嘆兩句罷了。”
賈寶玉話音未落,就聽柳湘蓮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就不聲不響的配了人家。配的又是哪戶人家?”
賈寶玉輕聲嘆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老太太依稀說過夫家姓孫。聽說祖上是大同府人氏,早先曾承過我們府上的恩惠,祖上是我們府上的門生,也算是世交。如今,他們家只有一個人在京,現襲指揮之職,名叫孫紹祖。年約而立,相貌魁梧,聽說弓馬也很嫻熟。現在東部候缺題升。”
薛蟠心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原是這個人,我倒也有些印象。若說才華能力,此人倒是有些。只是我聽世人傳言,這個孫紹祖的喜好漁色,應酬權變,秉性脾氣令人十分不恥。雖說家世門第都還匹配,但恐怕二丫頭那樣的木頭性子降不住他。你們府上怎麼會給二丫頭挑了這麼個人?難道再無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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