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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立刻起身還禮道:“說什麼呢,咱們不是親戚嗎?”
頓了頓,又露出一副賊兮兮的模樣說道:“何況我也沒吃虧,我還閉著賈珍幾個出了一次血,讓他們鋪貼一下鳳丫頭的嫁妝。”
賈寶玉聽到這裡,十分羞赧的紅了臉面,搖頭嘆道:“我竟不知,鳳丫頭背地裡做了這麼多事。饒是這麼著,她還府上也被眾人講究厭棄。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不說的,也不與你相干。”薛蟠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示意賈寶玉別往心裡去。“依我冷眼看著,這麼多年,賈府裡頭真正對鳳丫頭好的也就賈母算得上半個,若說賈府裡對鳳丫頭真沒意見的,也只你一個。這樣就很難得了。”
賈寶玉聞言,憂心忡忡的嘆了一句,“可不管怎麼說,終究是我們賈家先對不起人。”
“其實鳳丫頭的手段也未必仁慈到哪裡去了。只不過她是我母親唯一的外甥女兒,我也不好講究什麼罷了。”薛蟠說著,拿起筷箸給賈寶玉夾了一筷子菜,輕聲笑道:“不說這些叫人添堵的話,多吃兩口菜,省得喝酒上頭。”
賈寶玉應了一聲,張口將那筷子菜給吃了。
薛蟠又轉過頭來問柳湘蓮道:“你和雲兒怎麼樣了?”
柳湘蓮黯然搖了搖頭,嘆息道:“雲兒還是不肯原諒我。”
遲疑片刻,突然開口道:“前一陣子尤三姐過來找我了。”
“她?”薛蟠愕然挑眉,開口問道:“她找你做什麼?”
“來問我為什麼不想娶她。”柳湘蓮搖了搖頭,同薛蟠和賈寶玉抱怨道:“不瞞二位說,即便是沒有云兒這茬子事兒,我也未必會娶她。只因她雖然長得絕色,但我總覺得她的性格……總之我並不想找一個那樣的妻子。”
薛蟠想著尤三姐那副霸道囂張胡攪蠻纏的性子,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笑道:“這樣的‘絕色’,一般人可是吃不消的。”
頓了頓,又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她有沒有說她現在在哪兒住著,情況怎麼樣了?”
柳湘蓮苦笑著搖了搖頭,“小侯爺還真是有閒情雅趣。”
沉吟片刻,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也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她姐姐嫁給皇糧張家了。現如今她老子娘三個自然都在張家吃住。吃穿用度當然是比不得在寧國府的時候金貴,但也算得上衣食無憂。我聽三姐的話說,那張家的人除了總是出言擠兌他們,別的倒還好。只不過尤二姐閨閣之中和寧國府男人亂搞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張家以此為藉口降了尤二姐的身份。那尤二姐是以妾侍的身份嫁過去的。嫁過去沒兩個月,張家就給張華又說了一房妾侍,是個落魄官家的女兒,算得上是張家高攀。聽說品貌性格都還好,一進門就當了家。雖然瞧不上尤二姐的品性,倒也不曾為難過。何況……”
柳湘蓮說到這裡,猶豫的看了薛蟠一眼,住嘴不語。
薛蟠正聽到興致處,見此情景,連忙開口追問道:“怎麼了?”
柳湘蓮嘆息一聲,搖頭說道:“那尤二姐在賈府的時候喝了一碗下胎藥,藥勁兒太厲害,今後也不能再懷了。經此一事,那張家的正夫人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要不是張華還貪著尤二姐的美色時不時去她房裡住一宿,估計她在張家也就是個隱形的人。”
薛蟠一愣,說不清什麼滋味的嘆了口氣。
他記得當初那晚下胎藥是鴛鴦親手端給尤二姐的。他想著鴛鴦本就有些恩怨分明有仇報仇的秉性,想著她和鳳姐兒和平兒的情分,心中也隱隱有些瞭然。
這個為了鳳姐兒能偷偷拿著老太太的東西出去典當的丫頭,這個因為賈赦的糾纏便能豁出命去哭鬧上吊的烈性丫頭,本就是個連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也不奇怪。
只是可惜那尤二姐了。真是一步錯,一生苦。在這樣一個女子以夫為天以子為天的世道里,她喪失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薛蟠無法想象,在今後的幾十年裡,她該怎麼過。
只是這功夫唏噓不已的薛蟠並不知道,正因為尤二姐無法再孕的緣故,正因為柳湘蓮拒絕了尤三姐的緣故,心灰意冷的尤三姐最終決定爬上了張華的床,懷了他的孩子,然後在孩子生下來後送給了尤二姐,自己就真的剪斷情絲,去了廟上做姑子。
而尤二姐,雖然下半輩子都縮在張華的後宅裡苟延殘喘,看似安穩太平,但是她當年任人玩弄做人外室的經歷也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別說家裡主人下人瞧不起她,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