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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不由自主的陰沉下來。看著賈珍的目光也沒有之前的善意了。
賈珍自然曉得薛蟠就是忠信侯府的一塊逆鱗。以薛之章溺愛兒子如侍奉祖宗的程度,他可沒膽子去承受薛之章的怒火。當下壓低了聲音,清晰又婉轉的將南安郡王如何擠兌薛蟠,如何嘲笑薛蟠的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末了,還心有慼慼焉的符合一句。“到底是戰功赫赫的王爺,這氣場脾性就是大。我們國公府與之相比起來,也就是個沒落的貴戶罷了。也怪不得人家沒把我們放在心上。”
薛之章冷笑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戰功赫赫,可不是嘛!”
說著,立刻吩咐小子去榮國府那邊傳話,接了薛夫人和寶釵回家。自己也帶著薛蟠匆匆歸家了。
賈母壽宴上的事情,就彷彿一粒小石子投進了波瀾不驚的湖面。隨著“咚”一聲細不可查的輕響,慢慢擴散的漣漪終究打破了湖水錶面的平靜。
次日早朝的時候,便有言官彈劾忠信侯府大公子薛蟠能力平庸,性格驕奢,貪婪淫逸。諂媚獻上,阿諛奉承,矯揉邪佞,立身不正,尸位素餐。主張朝廷罷免薛蟠的一切官職,並且禁止其出入宮廷。
一句話在平靜的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徒臻還沒來得及龍顏大怒,隨之而來的百官複議,甚至就連宗族耋老的忠裕親王和忠禮親王等人聯袂要求聖上重新選秀,充實後宮的提議,徹底打亂了徒臻秘密籌劃許久的部署。
眾口爍詞,包括四王八公,皇族宗室在內,幾乎朝中大半官員都站到了徒臻的對立面,一致要求罷黜薛蟠的官位,禁止其隨意出入宮廷,甚至還有激進者要求薛家將薛蟠遣送回金陵,無奉詔不得再次入京。
他們竟然以霍亂後宮,諂媚聖上,甚至危害皇嗣綿延為由,威逼徒臻就範。
而到了此時,徒臻和薛蟠原本只是小曖昧小溫柔的關係,終於被人赤裸裸的攤開在陽光底下。
徒臻高高在上,端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臣子用激憤的惡毒的尖銳的言辭詆譭著自己的愛人,看著他們將一句句話語變成刀子,肆無忌憚的捅在蟠兒的身上。唯一慶幸的便是自己任由蟠兒的驕縱性子,免了他日日上朝的規矩。如若不然,這種彷彿瘋狗亂咬人的場面,恐怕會嚇到膽子本就不太大的蟠兒吧!
一雙手掩藏在寬大的龍袍之中,死死的攢在一起。修剪齊整的指甲陷入掌心,留出一個個月牙形的痕跡。徒臻越是憤怒,面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平和溫潤,他目光越過狂吠的群臣,直接落在南安郡王的身上,突兀的輕笑出聲,他的唇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糊塗,他閒愜的挑了挑眉,心平氣和的問道:“如果我不同意你們的彈劾,南安郡王是否準備要清君側?”
南安郡王故作驚愕的看著龍椅之上的徒臻,晃動的冕旒遮擋了他的表情,讓南安郡王無法看透徒臻的情緒。不過他開始大步走了出來,跪在大殿中央,十分謙卑的說道:“微臣魯鈍,不曾明白聖上話中之意。”
“不明白?”徒臻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樣輕浮的舉動並不符合帝王的形象。然而由徒臻做來,依舊充滿著無法言語的霸道和優雅。他好整以暇的坐直了身體,衝著下面微微愣神的大臣們說道:“你們以為,你們聯手之後的實力很大,已經足夠抵抗朕的意志?”
看著徒臻越發平靜的面容,眾位臣子心下一凜,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顱。
徒臻看在眼中,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輕蔑,他不在理會叫囂了許久的重臣,反而是衝著忠裕親王和忠禮親王兩位老王爺說道:“忠裕皇叔,忠禮皇叔,您二老是我皇族宗室老一輩最受尊敬的人。多年來,二位皇叔為了大雍朝的江山穩定嘔心瀝血,兢兢業業。朕一直非常尊敬二位皇叔。難道今日,二位皇叔要和這個異姓王聯手,威逼於我?”
徒臻最後一個自稱,用了“我”字。很明顯打動了兩位一心一意忠於大雍江山的老王爺。忠裕親王和忠禮親王對視一眼,輕聲嘆道:“陛下少年登基,然則天資聰穎,性格沉穩。自陛下登基以來,大雍朝蒸蒸日上,百姓和樂,朝廷的威儀也能遠播四海。甚至在您的統治下,我大雍朝的疆土開闊到了令人無法置信的地步。您是一個合格的帝王,您的英名睿智毋庸置疑。”
忠裕親王說到這裡,語調從感慨變為堅定,他目光直直的看著徒臻,輕聲而固執的說道:“但是皇帝的職責不光是治理江山,還要綿延子嗣,讓皇室開枝散葉,子孫昌盛。讓皇室的血統能夠一代代的傳承下去,讓我大雍江山後繼有人,這才是帝王最重要的責任——薪火傳承。“
忠裕親王說著,老邁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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