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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有一會子,王夫人聞訊趕了過來,也一把摟住賈寶玉哭道:“我的寶玉啊!”
於是母女三個哭成一團,周圍看著的客人和下人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拿出手帕擦拭臉上的淚水。
這麼一會子的功夫,寧國府那邊也傳來了寶玉歸家的訊息。賈政、賈珍等人匆匆趕了過來。
賈政為人迂腐清正,原是最看不上這個廝混內幃的兒子。可沒想到這個兒子居然也能有那樣的氣魄,趁著自己沒在家的時候,竟然跟著忠勇親王去了西南邊境。那可是日日都有戰亂廝殺的地方。
一方面,感慨自家兒子大了,竟然也有了主意。一方面又擔心兒子的安危。提心吊膽的在家呆了一個多月,也是為了等著老太太大壽,賈寶玉回家叩頭的機會看上兩眼,囑咐兩句。
因此這番趕過來,倒比平日裡多了兩份熱切和親近。
人家一家人團圓,大家在一起親親熱熱的說一會子閒話。其餘眾人自然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瞧見如今這模樣,自然悄悄地退到了外面吃酒看戲,將偌大的前堂留給了賈家眾人。
不說賈家眾人在堂上說什麼體己話。薛蟠跟著眾人去了寧國府那邊吃席面,那隻冤家路窄。又被主人家安排著和四位異姓王坐在了同一張席面上。薛蟠竟然和正對著南安郡王。一時間薛蟠只覺得胸悶不已,連最愛吃的燉雞都吃不下去了。
而薛蟠對面的南安郡王看著薛蟠這番鬱悶難耐的模樣,倒是饒有興味的夠了夠嘴角,輕笑出聲。
“怪不得聖上如此寵愛小侯爺。往日還有些不以為然,今日燈下瞧美人,小侯爺果然是膚如凝脂,眉目如畫,繾綣溫柔。實乃絕色也。只是看著就如此動人心絃,不知聖上晚上摟著小侯爺入睡的時候,又是何等的繾綣春懷呢!”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就連最愛談天說笑的北靜郡王都不由自主的陰沉下來。
聖上和薛蟠兩人的私下關係,眾人暗地裡也悄悄議論過幾句。但是礙於兩家的勢力,倒也沒人敢拿到檯面上說笑。如今南安郡王不顧臉面情意,在榮國府老太君的生辰之上幾次三番的提起這事兒……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不知所措的看向薛蟠。
薛蟠聞言,立刻冷下了顏面,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寒聲問道:“南安郡王今日的話,倒是尤其的多啊!”
☆、166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南安郡王輕笑一聲;故作詫異的說道:“小侯爺這是為何;怎麼好端端的說笑著;竟然惱怒起來了?”
薛蟠冷哼一聲;起身說道:“王爺今日好興致,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廢話特別多,說起話來還倒三不著兩的,也不知仗著誰的勢。只是我也告誡王爺一句,別以為自己得意了便不將別人放在眼中。這天下是大雍朝的天下,子民是大雍朝的子民。你也別忒猖狂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眾人聽見這兩人針鋒相對的言語,越加沉默了。甚至還有不動聲色地讓開身影的,生怕一不小心觸了眉頭。城門失火;可別殃及池魚啊!
南安郡王看著周圍眾人有些驚慌失措慌忙躲避的模樣,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小侯爺這話說的正經……本王受教了。”
受教你妹!
薛蟠極其厭惡的翻了翻白眼,起身衝著賈珍拱了拱手,笑道:“本想著老太太八旬大壽,我身為子侄輩定當從頭到尾的捧場,才算是盡興。然則總有些沒眼力見兒的人,喜歡在別人家的壽宴上彰顯自己的能耐。我不耐煩搭理他,又不好壞了老太太的大壽之宴。只好先行告辭了。”
賈珍這會子也正覺得尷尬呢!
好好的一場家宴,全叫這兩個乖張乖戾的傢伙給破壞了。有心阻止吧,對仗起來的兩方一個貴為王爺高高在上,如今還拿捏著自己的前途。另一個聖寵加身跋扈囂張,言語一激便炸毛的誰都不敢惹。他是哪個都不敢勸。瞧見薛蟠如今自行請去,他哪裡會覺得敗興,心中感激還來不及呢!
到底是自家的親戚,真面場合上,總是要顧及自家的顏面的。
這麼想著,賈珍對於薛蟠的感觀好了不少。就連之前威逼他拿銀兩給鳳丫頭補貼嫁妝的厭惡感都慢慢消除了。
當下,賈珍諂笑著和薛蟠寒暄了幾句閒話,這才將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大門。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正巧趕上了回返的薛之章。薛之章看著薛蟠強忍怒氣渾身炸毛的模樣,不由得驚詫問道:“這是怎地了?我不過有事兒回了衙門一趟,怎麼蟠兒竟被氣成如此模樣?”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