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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但那以後也每年通幾次信,他也曾經來靜岡玩過幾次。
(島田……)
一年前的秋天來探望我時的他——已經時隔三年沒見面了——看上去與學生時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說是開車來的,走進病房時戴著一副墨鏡,好酷。修長的身材,和我一樣的瘦削的淺黑色的臉;但與我不同,他的稍稍眶進去的眼睛裡充滿了活潑少年似的天真爛漫勁。
(島田……)
寫信的日期是6月30日。就是說,這封信在信箱下面的雜草中大約躺了半年工夫。
我不知道母親將我出院的通知寄給了他。不——說起來,也覺得出院後不久搬到這兒來以前,她略微提起過這事。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完全忘了告訴他新的地址和近況。
信的主要內容是告訴我他的近況,覺得字面上也能看出對我的親密和體貼的心情。只是,對,那上面同時有使我不停地產生不吉祥的憂慮的記述。那是——
“被死神纏住的不是我,而是那個建築家建起來的那些房子……”
那個建築家——中村青司。
想起了來探望我時,島田在病房裡說的事。
那是關於他朋友的哥哥的朋友中,有個名叫中村青司的離奇古怪的建築家的事;在大分縣的叫角島的小島上親自建造的宅邸裡,前年秋天發生了青司慘死的事件;那半年後,在同一島上的叫做“十角館”的奇妙建築物中發生了前所未聞的大量殺人事件;偶爾島田他參與這一事件……
隨後島田又用稍帶興奮的口氣,講了他來靜岡的途中被迫捲入了某事件。那是一起以“水車館”——這一也是中村青司建造的異樣的建築物——為舞臺發生的兇殺案。而且令人吃驚的是,聽說這館的主人是藤沼紀一——那個藤沼一成畫師的兒子。
聽說我的親生父親高洋與已故一成畫師是至交,島田也露出非常吃驚的樣子。他一本正經地說,他覺得圍繞著建築家中村青司留下的這些館及其有關的人(包括島田自己),有一種不好的因緣般的東西。
建築家中村青司
最近曾聽到過這名字。那是——兩個月前,在母親建議下圍在一起吃火鍋的席上——
“中村青司這名字,你聽說過嗎?”——對,是辻井雪人說起的話題。
“怎麼樣?我管它叫做‘偶人館’的這個家,如果也是他的作品之一,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個家是中村青司建造的?”
“好像吧?……”
那是醉意朦朧中的對話。所以理所當然地被心喚起島田潔的話……
確實如當時辻井所說的,從與建造“水車館”的藤沼紀一間的關係,不難想像父親高洋與中村青司間的關係。28年前祖父去世後,繼承這個家的高洋在不久之後進行改建時,將這項工作託付給了青司,我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那究竟會怎樣呢?
島田說“被死神纏住”的中村青司的館。如果其中之一是這個家(偶人館?)的話……
(正是如此!)
我心想。
父親在這個家的院子裡上吊自盡;母親沙和子被火燒死;
還有針對我的某人的殺意……
不正是如此嗎?!被死神纏住的家、招引不吉祥事件的家
(啊,島田!)
我的視線又落在一直拿在手上的島田潔的信上。藍墨水寫的右角翹起的漂亮的字。他那令人懷念的臉龐與這曾見過的筆跡重疊一起浮現在眼前。
(要是現在他在我身邊的話……)
我殷切地這樣期望著。
8
翌日,12月14日下午。
我決意和島田潔取得聯絡。
堆房沒有被燒是不幸中之大幸。拉出抽屜,一找出寫著熟人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的筆記本,就拿著所有的零錢,來到了大廳的電話前。我自己很少給人打電話。從很早以前就這樣。學生時代,連要好的同學,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也很少打電話去。給島田的老家打電話這是第一次。我邊弄準記在筆記本上的號碼,邊用緊張得僵硬的手指撥著電話。
誰來接這個電話呢?島田自己來接就好了,但如果從電話那頭返回的是他的父母或兄弟姐妹這些未見過面的人的聲音,那……在呼音反覆著時,我也心情緊張地想著這樣的事。
“唉,我是島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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