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4 頁)
久傳來的,是我不熟悉的嘶啞的男人的聲音。
“啊,嗯……”我一定是用蚊子叫一樣的聲音說的,“嗯,島田潔在嗎?”
“啊?什麼?”
“嗯……請潔聽電話。”
“是潔啊,您是哪一位?”
“我叫飛龍。”
“飛龍?啊,對不起,潔現在不在。”
“啊……這個……他什麼時候回家?”
“這個嘛……前些時候出門了,說是去旅行一下,像顆子彈似的傢伙,一出門就不知道回來。都30好幾的人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成天遊手好閒的!”恐怕是他的父親吧,用震耳欲聾的聲音發牢騷似的說道,“對不起,你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嗯……那就算了。”
我慌慌張張答道,隨即放下了話筒。
9
“明天傍晚,我去行嗎?又要去私塾打工,所以回去的時候去拜訪您,好嗎?”道澤希早子打電話來這樣說,那是在19日星期六的晚上——說是綠影莊的電話號碼是架場告訴她的。
“前些時候的約定,我可沒有忘呀,你說下次一定給我看你的畫。”對著照例狼狽地應付著的我,她用不滿的口氣說道,“還是你明天有什麼安排?”
當然不會有什麼安排,我依然躲在家裡度過幾乎所有的時間,要是說照面或是交談的人,至多是水尻夫婦和公寓的房客這些人而已。
猶豫來猶豫去(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猶豫),最終我同意了,決定翌日,即20日傍晚6點在來夢會面。
10
20日星期天的晚上,在我的帶領下跨進綠影莊——不,學辻井的樣,我也管它叫做“偶人館”吧——的希早子也首先被放置在走廊角落上的那個人體模型嚇得目瞪口呆。
“可怕吧?”記得11月末架場來這兒目光停留在那偶人上時,我也說了這樣的話,“這家裡另外還有呢,這種——那扁平臉的人體模型……”
“晚上一個人碰上它不害怕嗎?”
“最初是的,但好像馬上會習慣的。住在公寓裡的人也曾經發過這種牢騷。”
“哦。”她表情豐富地滴溜溜地轉動著眼睛,“架場先生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覺得很奇怪,說:為什麼這個家的偶人都是這樣或是沒有臉或是缺少身體的某個部分呢?——我說,飛龍,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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