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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錢不說,還揍了他一頓。陳榮貴拖著一身傷痛一臉晦氣地回到家,恰好陳殿龍出生,陳榮貴以為他的晦氣全是這個孽種帶來的,邊把他抱到路邊扔掉。好在他娘不顧產後衰弱,爬出門去把陳殿龍抱了回來,陳殿龍才撿了一條命。所以,陳殿龍對他爹陳榮貴從來沒有好感情。他爹又說了,“嘖嘖,那才是人過的日子。好小子,人生就是靠拚命去搏。有錢就是人上人,沒錢連狗都不如。我找瞎子半邊天給你算過卦了,他說你將來會飛黃騰達,官享運通,有錢有勢的。不像你爹我,做生做死,還是一個屁股眼上也不多一條毛的窮光蛋。這是時也命也,想不服輸都不行。我算是認命了,正所謂有力做到無力,無力做到要討食,討食做到兩腿一直,就玩完了。小子,咱們陳家能否興旺發達,就全看你的了。”陳殿龍雖然時時都想著升官發財,可要他流血流汗去拼,他當然不幹。自他被學校除後,他對升官發財更是絕望了,沒想到,天大的機會卻突然降臨到他的頭上。看來,半天仙瞎子的話果然應驗了,他陳殿龍時來運轉達,也要飛黃騰達了,也要升官發財了,嘿嘿。
窗外越來越黑,也不知是半夜幾點鐘了,陳殿龍依然靠在破椅背上,朦朦朧朧中,老胡忽然跑了進來,向他作揖道:“阿龍,恭喜你做了司令了。”陳殿龍懶洋洋地欠了欠身道:“怎麼樣?老胡,我沒跟你就大話吧?我果真是做了司令,用不了多久,我還要做縣長書記呢。老胡,你只要好好跟著我幹,替我賣命搶天下,我是不會虧待了你的。我陳殿龍有肉吃,就有骨頭給你老胡咬。我陳殿龍決不會是過河拆橋落井下石忘恩負義之輩。”老胡連連道:“是的,是的,我明白,我明白。託司令大福,我老胡沒什麼本事,唯有對你的一片赤膽忠心。”“好好,我陳某人記著你說的話就是了。張舉那個老不死的王八蛋怎樣處置了?”陳殿龍問。
豆皮跪伏在地上,戰戰驚驚連大氣也不敢出,“臣、臣、臣罪該萬死……有負皇上浩、浩恩……臣、臣奉旨處斬欽犯張舉,正、正要開刀問斬、斬……不、不料旗派老保……一班亂臣賊子們竟敢抗、抗旨……阻、阻撓,狗膽包天……將張舉這個逆賊保、保護起來……”
陳殿龍氣得一拍桌子大罵:“這豈不是反了天了!”
豆皮嚇得屁滾尿流面無人色,連連磕頭:“是……是反、反了天了……臣、臣罪該萬死……還望……望皇上開恩……”
陳殿龍罵:“他媽的!朕的天下都敗壞在你們這些混蛋手中。你們這些吃屎屙飯的王八蛋,屁毛事也幹不成。朕命令你以紅色風雷造反兵團的名義,馬上給那些老保們發最後通牒,限令他們立即將欽犯張舉交出來,並且保證以後不再和朕對抗,否則朕親帥三軍踏平他那###司令部老保黑窩,殺無赦!”
豬頭押著張舉推門進來了,他氣勢洶洶地叫:“阿龍,張舉這王八蛋我給你捆來了,請司令發落。”陳殿龍睜著血紅的眼望著張舉,怪聲怪調地說:“他媽的你這個老混蛋,你也有今日,真是冤家路窄呀。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嘿嘿,昔日被你開除學籍的,在你面前夾著尾巴做人的那個臭小子,就是今天的陳司令我陳某人。哼,你也想不到會有今天吧?哈哈,他媽的,今天我要出出憋了幾年的冤氣,媽的。對了,我不講清楚你也會死不瞑目。聽著,老雜種,幾年前的那天早晨,我和一個姑娘正在路邊草叢裡尋歡作樂,你他媽的老雜種王八蛋,誰叫你狗逮耗子多事來著?一場好事都給你攪和了。媽的,你不聞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是人生兩大極樂?偏偏我這兩樣東西都毀在了你的手上。我豈能饒了你?豬頭,拿刀來。”他舉起鬼頭大刀向張舉砍去。咦?怪哉,張舉的頭滾落地上,脖子上又冒出一顆腦殼來。他舉刀再砍,張舉忽然張大著口向他噴出一團熊熊火焰來。“媽呀——”陳殿龍嚇得尖叫了一聲向後躲閃。“嘭——”的一聲,他摔倒在地,額頭撞得好生痛。睜眼一看,四周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怎麼一回事?豬頭呢?張舉呢?老胡豆皮他們呢?他揉揉眼睛,原來是做了一場惡夢,他從凳上摔了下來了。陳殿龍爬起身,渾身痠痛地攤在椅子上。“真可怕,真可怕。”他回味著剛才做的噩夢,心裡還“砰砰”的跳著。他抹抹額上的冷汗,忽然又高興起來,哈哈大笑了:“哈哈——我夢見皇帝了,不,我做了皇帝了,哈哈哈哈——好兆頭,好兆頭。”他狠狠一拍腦袋,沒想到正拍在撞痛了的後腦殼上,一陣劇痛痛得他呲牙咧嘴,使他從幻覺中清醒了過來。他點燃一支菸,大口大口地吸著,心裡想:“當然,皇帝是萬萬做不成的,但是要做稱霸一方的土皇帝也不是難過登天。嘿嘿,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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