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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的雙眼又紅又腫。「他星期六那天請假在家休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如果我警覺性夠高的話,當時就會察覺不對勁了。」
靜信很想安慰遭逢喪子之痛的武藤,卻怎樣也說不出口。從發病到死亡只有短短的幾天。武藤錯失了在發病初期搶救兒子的時機,也難怪他會如此自責。如果要安慰武藤的話,大概也只有「就算早點發現也未必有救」的說法而已,不過靜信很明白這句話並不能減輕武藤心中的悲痛。
「那小子竟然還瞞著我向公司辭職。」
武藤拭去臉上的淚水。靜信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辭職?」
) 「是的。搞不好那小子什麼都知道了。我是沒跟他提起什麼,不過那小子說不定早就察覺不對勁了,也知道自己得的是死亡率百分之百的不洽絕症,所以才會……」
靜信覺得武藤的推測未必正確。
(又是同樣的情況。
阿徹的上班地點在溝邊町,跟清水隆司和其他的病例一樣。
靜信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武藤,後來覺得實在找不出非告訴武藤不可的理由,於是決定保持沉默。如果要告訴武藤的話,靜信該怎麼說呢?就說突然辭職是這種疾病的特徵之一嗎?兩者之間很難找出什麼因果關係。既然如此,把這件事告訴武藤自然也沒什麼意義。
結束誦經之後,靜信離開武藤家回到寺院準備法事,這時他突然感到十分疑惑。
傳染病與辭職之間似乎存在著什麼關連性,也跟突如其來的搬遷有關,靜信直覺如此。然而仔細思考之後,又會覺得兩者之間不應該有所關連。
(應該將一連串的怪現象單純的歸咎於傳染病嗎?
如果這不是傳染病造成的呢?如果正如小池所言,是出自於某人有計劃的陰謀呢?
目前只知道村子裡的情況十分不尋常。傳染病正在流行,所以必須追究原因、找出防治方法。這是人們面對未知的傳染病時一貫採取的應對策略。然而靜信懷疑如此稀鬆平常的方法是否真的能化解這一連串的不尋常。這根本不是光憑敏夫或是靜信的力量就能解決的情況,應該找更有經驗、資源更豐富的人來處理才對,否則只是浪費大家的時間而已。
靜信想了又想,找了一個空檔撥電話給保健課的石田。
「啊,副住持您好。」
「你好。上次提到的事情,不知道好了沒有?」
石田頓時一愣,他不知道靜信指的是哪件事。
「副住持是指……?」
「上次石田先生不是說要將資料整理妥當之後,送到溝邊町嗎?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什麼反應?」
石田聞言,頓時狠狠得說不出話。
「這……呃……的確有這回事……」
「溝邊町有沒有做出什麼指示?忘不是要立刻展開調查?」
「這……什麼指示也沒有。」
靜信嘆了口氣。村子裡死了那麼多人,行政機構卻不當回事,真不知道那些政府官僚在想些什麼。
「我看似乎有下猛藥的必要,乾脆跟兼正打聲招呼。請他替我們關心一下好了,否則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溝邊町才會正式展開調查。」
) 「說的也是。」石田附和的聲音十分保留,好像有所顧忌。
「抱歉抱歉,你旁邊有人嗎?」
「啊……嗯……」
「總之我還是覺得先讓兼正知道這件事比較好。找個時間跟他說明現況,請他向主管單位表示關心。」
「嗯……說的也是。」
? 「你知道負責人的名字吧?我先跟對方私下談談好了。不如就——」
靜信還沒說完,石田就馬上插口。
「其實……」
「其實怎樣?」
「就是……呃……」
靜信皺起雙眉。石田吞吞吐吐的,很明顯的就是有難言之隱。
「石田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那個……」
「資料都已經送過去了吧?」
「嗯……不過……」
靜信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你沒送資料?」
石田沒有回答。電話另一頭不知所云的呻吟聲,證明了靜信正中紅心。
「為什麼?」話才剛出口,靜信馬上就想到原因只有一個。
「……敏夫叫你不要送?」
呻吟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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