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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琮裕用沒受傷的左手握住賈珠的手,沉聲道:“是我疏忽了,早該想到這是家黑店,差點讓你中了招。”
賈珠疑惑的問道:“跟你有什麼相干?”
鍾琮裕解釋道:“我記性向來不差,這條路兩年前才走過,記得客棧的方向。現在回想起來,定是這幾個賊人強佔了客棧,把客棧拆了,換到另一條路上,卻專門留了兩個人攔路搶劫,若能被他們得手,那就只圖財不害命,若是不能得手,那就只能在客棧裡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了。”
賈珠想起剛才自己手腳都不能動彈的情景,不禁後怕道:“那我剛才可是中招了?”
鍾琮裕按了按他的手道:“正是,見你不能動彈,我就知事情不妙。”
賈珠不解道:“為何你卻沒事?”
鍾琮裕苦笑道:“說出來倒要謝謝我那大哥,從小他便在我的飲食中加些藥物,索性被我發覺的早,找了個和尚慢慢的用藥解了去,那和尚倒是好手段,臨走前給了我一塊枯了的木塊,讓我日日加些解毒的藥物同煎了服用,一直用了整整一年才不必服藥。這個木塊不能扔,還有別的用處,我日日隨身帶在,只要不是登時喪命的毒藥,發覺中毒後,含住這木塊便能解毒。”
賈珠道:“竟有這等奇事!”
鍾琮裕從懷裡掏出一個帕子,小心的開啟後攤在手心,帕子裡包著塊嬰兒拳頭大小的棕黑色木塊,木塊上有密密的小孔,鍾琮裕把木塊伸到賈珠的鼻子跟前,一股藥物的香氣撲鼻而來,鍾琮裕待他聞了一會,才重新用帕子把木塊包好,說道:“這事我從未告訴過別人,連父皇都不知,今兒不知怎的,卻想說出來給你聽。”
自古帝王家多薄情,鍾琮裕自有這等好東西,若被聖上知道,難保不會要了去,若大皇子知道他毒性已解,定會生出其他的對策。
賈珠想他生在帝王家,有事卻不能說不敢說,心生同情的道:“你既把我當兄弟,我自不會說出去。”
鍾琮裕滿意的說道:“我自然信你。”
賈珠無意中得知他的秘密,又見他與自己單獨相處之時,全無掩飾,皆是坦誠相交。遇險之時,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自己逃脫,卻顧念著自己,這才受了傷,而在遇險之後,連傷口都不包紮,拼命帶著他先逃出去再說。自小到大,何曾有人為自己拼過性命?
雯心等雖悉心照顧他,但那是她們做僕從的本份,有真心在裡面,更多的只是職責所在。
水溶待他是極好的,引他為知己,處處護著他,但在城門口被鍾琮裕威脅之時,也只能先保自身,與鍾琮裕相比,難免落了下風。
賈珠在心裡比較著,忽然覺得與雯心和水溶打小的交情,都不如與鍾琮裕短短一天內的情誼。
他既已感念鍾琮裕的情誼,生出與他親近之意,又思及兩人間身份的差距以及鍾琮裕對他存有的心思,賈家先前支援大皇子,鍾琮裕怎會不知道,他嘴上不說,心裡定會計較,若自己現在與他太過於親近,難免有見風使舵之嫌。而他現在也分不清鍾琮裕對他究竟是報恩還是出自本心。
他的心思轉了幾圈,身旁的鐘琮裕一點都不知道,清涼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像是蒙上一層白紗,就像他的心思,讓賈珠琢磨不清,賈珠忍不住伸手想把那層薄紗掀開,手指觸碰之後,只覺得熱的燙人,而鍾琮裕的臉上還帶著滿意的笑,賈珠慌亂的把手掌附在他的額頭上,熱氣從手掌一直傳到他的心,他心中一悸,趕緊把鍾琮裕搖醒,鍾琮裕似乎不滿美夢被打擾,嘴裡嘟囔道:“這麼快就天亮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18章 第十回 遇奸醫公子遭欺詐 貪純良皇子戀柔情(上)
且說賈珠探的鐘琮裕臉上發燙,慌忙把他搖醒,鍾琮裕嘟囔道:“這麼快就天亮了?”
賈珠見他睡眼懵懂,毫不知覺身體不適,便說道:“你頭上發燙,想是傷口感染,還是趕緊找個大夫才是。”
鍾琮裕皺著眉抬手摸了額頭,道:“怎會這樣?不妨事,你且休息,待天亮再說。”
賈珠急道:“我一晚不睡有什麼關係,你怎的不把自個的身體放在心上?不行,這次你得聽我的,快起來找大夫。”
鍾琮裕見他殷殷關切之情,不由握住他的雙手道:“聽你的就是。”
說著,拉著賈珠就要站起來,卻不想他身體虛弱,頭暈得很,搖搖晃晃才站住,賈珠扶他上馬,攬著他柔聲道:“萬不可逞強,實在不行咱們回京都找太醫。”
鍾琮裕忙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