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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掏出帕子來,輕柔地替她將汗珠一一拭去。
左慈看著蘇珩的舉動,默默地道:“上一世中,並沒有她的存在。”
“的確。”蘇珩附和,“她的出現,於我而言,當真是一個美好的意外。”
“既然殿下與我是一樣的,那麼,恕阿慈斗膽問一句,殿下當真要娶表姐?”左慈憂心的望著蘇珩,“她完全是未知的……”
蘇珩打斷她:“未知的命運,未知的人,這樣不好嗎?”
“可是殿下,如今既然能夠知道二王爺的任何舉動,那麼,我們再不能有絲毫差錯。若是將表姐這樣一個完全未知的人物放在身邊,萬一出了什麼差池,那麼……”左慈頓了頓,“功虧一簣,覆水難收。”
“賠了的前世,今生我要向他一一討還。”蘇珩站起身,“一個小小的未知的謝清荷,還能逆得了我的乾坤?”他看著左慈的眼睛,“她的背後是相府,而左相的助力,我非要不可。”他隨即扭過頭來看著沉睡的阿荇。況且,阿荇,你是我的心上人,我絕對不能放手。
“殿下……”左慈還有些猶豫。
蘇珩卻彎腰為阿荇掖了掖被子,將桌上的粥一飲而盡。
“好味道。”他稱讚,拍了拍左慈的肩,“早些睡吧。”言罷,他徑直舉步走了出去。
見蘇珩走遠了,左慈端起桌上的碗,以手摩挲著,在阿荇床邊坐了下來。
那湯碗還有溫度,床邊也還殘留著蘇珩的餘溫。
床上的阿荇依舊閉著眼睛,像是在沉沉昏睡。
“表姐,我真是羨慕你。”左慈目光茫然的望著阿荇,好像透過她,看向了另外的地方,“上輩子我沒能等到真正成為他的妻子的那一天,這輩子,只怕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有時候我常常想,為什麼左相的女兒是你,不是我?為什麼我阿爹不能像你阿爹一樣,變得更厲害一些?這樣,我便可以成為他的妻子了。”她的目光中慢慢的都是憧憬,“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可是啊,”她眼睛裡的光漸漸地淡了去,“可是這種幸福離我多麼遙遠。”
左慈又靜靜地坐了一會,才離開。
而左慈離開後,原本昏睡的阿荇忽然睜開眼睛。
她剛醒,蘇珩與左慈的對話,她沒有聽完整,可“左相的助力,我非要不可”這句話,確實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進了她的耳朵。
原來,他要娶她,不過是看中了她背後的勢力。
作者有話要說:
☆、047 休養·上
許是籠了太多炭,阿荇躺在床上,只覺得燥熱得很,渾身直冒熱汗,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因此自從蘇珩與左慈二人走後,阿荇在床上翻翻滾滾了許久,直到屋外的天亮了起來,都沒有睡著。
一夜未眠。
阿荇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只露出半張小臉來。她伸長了脖子,望了望窗子。
這屋子裡的窗子被糊了厚厚的一層窗紗,冷風颳不進來,光線也不易照射進來。此刻,窗子白白的,怕是屋外的天已經大亮了。
在冬季,天大亮時,約莫便是辰時四刻了。
辰時四刻已經很遲了,若是再要賴床,左慈怕是又要來嘲諷她了。她正渾身不舒爽,若是被左慈嘲諷幾句,只怕她會更覺得難受。
阿荇掙扎著下了床。
站起身時,她的眼前猛地一黑,差點向前栽下去。慌忙間,她扶住了床柱,這才沒有摔倒。穩了穩身形,她只覺得整個人頭重腳輕,腦袋暈作一團。
銀鐲推門進來,見阿荇已經起身,忙上前來伺候。
阿荇道:“麻煩銀鐲姐姐,伺候我洗漱吧。”
銀鐲笑著應了下來。
待阿荇漱了口,淨了面,將平日裡戴的那張□□仔細的貼在面部之後,左慈被金釵攙扶著,走了進來。
銀鐲正在為阿荇梳頭,見左慈進來了,忙屈身行禮。
左慈亦跟阿荇見了禮。
“表姐現下感覺如何?”她在桌邊坐下,並未問阿荇為何嘔血昏迷。
“不太好。”阿荇皺了皺眉眉頭,老實答她,她也並未問昨日蘇珩與左慈的那番對話,和左慈單獨留下時說出的那番話。
前生與後世這兩個詞過於敏感,阿荇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卻又不敢相信。本以為她從現代社會穿越到這個時代就已經很奇妙了,沒想到,沒想到蘇珩與左慈竟然會是重生者。不知道在他們的上輩子裡,謝清荷這個人物是不是存在著的。若存在,那上一世的謝清荷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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