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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了什麼?”
一把清冷又清朗的嗓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蘇珩推開門,自夜幕中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046 蘇珩夜探
“殿下?”左慈乍一見到蘇珩,頓時心花怒放,完全不見之前的憂愁。她笑盈盈地撲上前來,與蘇珩見了禮,“殿下萬福。”
“免了。”蘇珩繞過左慈,徑直走到阿荇的床前,皺著眉頭打量著阿荇,“才幾日不見,竟又把自己折騰到如此境地,真是個笨的。”他轉頭問左慈,“阿慈,我帶阿荇去療傷。”彎下腰,便想抱起阿荇。
左慈見蘇珩只關心阿荇一個,竟毫不理會她的腳傷,正有些鬱鬱寡歡。此時聽見蘇珩的話,便搖了搖頭,道:“殿下,阿慈允諾了表姐,不許任何人帶走她。阿慈雖是女子,卻也知道一諾千金。”她垂下眼睛,“所以,便是那人是殿下,也不可以。”
蘇珩打量著左慈半刻,直起身:“好。我不帶她走了。你們先退下吧。”見左慈固執地不肯離去,只得補充道,“我要為她療傷。”
左慈咬著唇,想了半晌,終於與蘇珩福了一福,帶著一眾丫鬟離開了。
蘇珩見眾人都已經離開,門也已經關上,這才在阿荇床邊坐了下來。
他將阿荇臉上的亂髮拂至耳後,捏了捏她的小臉。阿荇的嬰兒肥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故而手感不如從前好,而此刻她燒的小臉滾燙,手感便更不好了。
蘇珩“嘖嘖”了一聲,像是有些嫌棄。
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巧精緻的白玉小瓶,那瓶子上栩栩如生地雕鏤著一隻不知名的怪物,竟與嫏嬛佩上的怪物有幾分相似。
他從那瓶子中倒出三顆丸藥,撬開阿荇的嘴,喂她服了下去。
“宋偃那傢伙的勞什子幻術你也敢學。”蘇珩見阿荇將那三粒藥碗吞了,才望著她自言自語道,“當心哪天走火入魔,白白賠掉了性命不說,還叫我當了鰥夫。”
他靠在阿荇的床頭,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頭。
桌上的紅燭“嗶啵”“嗶啵”的響著,偶爾還能聽見室外北風的呼嘯。
蘇珩就這樣陪著昏迷不醒的阿荇,靜靜地呆了半晌。
“宋偃那小子……”他忽然恨恨地念了這麼一句,也不知是想起了些什麼。
那丸藥當真是靈丹妙藥,阿荇的燒雖然還沒有退,但她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句“宋偃”,又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撫摸著她,她只覺得渾身疼的厲害,張了張口,艱難的吐出一句“師父”。
蘇珩見阿荇能夠說話,揚了揚眉:“那小子不是什麼好人,藥倒是好藥。”
他聽不清阿荇在說什麼,便彎了腰,將耳朵湊近阿荇的嘴:“阿荇,你說什麼?”
“師父……”阿荇呢喃著。
“師父?”蘇珩直起身來,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師父……”他捉摸著這個詞,若有所思。
半晌,他將阿荇的手握在手中,緊緊握住:“宋偃。你竟然在唸叨宋偃那小子。”乍一聽,他的語氣竟像受氣的小媳婦兒,滿是埋怨,“阿荇,莫不是你想要紅杏出牆?”
“殿下。”左慈敲了敲門。
蘇珩抬眼看了看,將阿荇的手放回被子中,才道:“進來。”
左慈端著一盞湯碗,推開門,跛著腳走了進來。
她與蘇珩笑了笑:“殿下,喝點粥吧。”
蘇珩道:“放桌子上吧。這麼晚了,阿慈你竟還沒睡?你的腳傷未愈,不該四處亂走。”
“阿慈睡不著。”左慈實話實說,“怕殿下腹飢,便親自下廚煮了碗玉香粳米粥。”
“阿慈煮的粥?”蘇珩的語氣忽然柔和了許多,似是在懷念些什麼,“許多年不曾吃過阿慈親手煮的粥了,珩甚為想念。”
聽得這番話,左慈睜大了眼望向蘇珩,像是在期待著什麼,又好像不能相信:“殿、殿下何時吃過阿慈煮的粥?”
蘇珩卻不答她,只望著桌上紅燭跳動著的火焰,他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上一回吃阿慈的粥,還是在臘八節。”
左慈手中的帕子跌落在地,她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中,睜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蘇珩。
蘇珩望著左慈:“阿慈,我與你是一樣的人罷。”
左慈簡直難以置信:“殿、殿下……”莫非也是……重生了一世……
蘇珩點了點頭,隨即轉頭望向床上的阿荇。阿荇出了許多汗,額頭上滿是汗水。蘇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