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怎樣的結局呢?
阿荇很後悔自己清醒得太遲,蘇珩與左慈的對話,只聽到了個尾巴。
那時阿荇昏昏沉沉,腦子裡嗡嗡的,只能感覺到似乎有兩個人在她床前對話,不過,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她卻是始終都聽不清。但當她聽到蘇珩那句“左相的助力,我非要不可”時,竟然忽然清醒了過來,而與此同時,她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驚,不是嚇,而是莫名的冷。就像那個時候,屋外的冰天雪地一般,讓阿荇從裡到外冷到極致。
左慈打量著阿荇的臉色,面色灰敗,沒有一絲紅潤的色彩。她將一隻白玉小瓶遞給阿荇,“每日三顆,直接吞服。”想了想,又問道,“要不要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阿荇把玩著那隻白玉小瓶,瓶子上栩栩如生的雕鏤著一隻不知名的怪物,看著有些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裡見到過。“真好看的瓶子。這藥是哪裡來的?”阿荇明知故問。
“這藥麼,”左慈避開阿荇的眼神,卻面色鎮定,“我左家家傳的。”
這麼明目張膽的撒謊,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阿荇挑了挑眉。左慈的演技竟然不動聲色的進步這麼大,就好似一夜之間,解放區的天就變了。
阿荇並未拆穿左慈的謊言,只點了點頭,讓她以為自己相信了她的那番話。
“表姐,今日張家二小姐生辰,我去與她做壽。”
張家二小姐也算是同阿荇與左慈一同長大,交情雖不怎麼深厚,但到底是老熟人。
“今兒已經到了她生辰了?”阿荇一驚,隨即喃喃道,“日子過的真是快。”
“我大約晚飯後才能回來。”左慈又囑咐她,“表姐要記得按時吃丸藥。”
“知道了。”阿荇想了想,又補充道,“今日謝府裡冒充我的那位八成是不會去的,還請表妹代我為張二小姐送句祝賀,順便再與她說,壽禮我過幾日給她補上,叫她今日莫怪我。”
左慈應了她,便轉身走了。
左慈走後,阿荇閒著無聊,命人將軟榻移至窗前,便將所有人都轟去門外。
她開了窗,在身邊籠了兩隻炭盆,又披了一件厚厚的大氅,揣了一隻滾熱的手爐,就這樣歪在榻上,望著窗外白茫茫的雪景。
窗子一開啟,冷風呼嘯著灌了進來,阿荇一個激靈,卻覺得先時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些。
阿荇所在的這間屋子是左慈院中正房右側耳房,開了窗,剛好能看見院子裡的景色。阿荇隱約記得兒時來左府時,住的好像就是這間。這間房子平日裡無人居住,卻依舊被左府的僕從打掃得纖塵不染。
“您昨夜還發了熱,可不能這麼吹冷風。”銀鐲拿了點心過來,見阿荇不要命的在窗前吹冷風,嚇了一大跳。眼前這位主子可是相府金尊玉貴的千金大小姐,萬一她伺候出了什麼差池,只怕是她家小姐都救不了她了。銀鐲皺了皺眉頭,衝著門外道,“方才是誰在屋子裡伺候表小姐的?回頭定叫人罰了去。”
“不干她們的事兒,是我執意要開窗的。”阿荇忙搖了搖手,“銀鐲姐姐別生氣,我就是頭暈暈的,想吹吹風,看看雪罷了。”
銀鐲聽阿荇這般說,便道:“請表小姐可憐可憐婢子吧。若是被我家小姐知道了,婢子定是要挨訓了。”
銀鐲的語氣可憐兮兮,表情也可憐兮兮,阿荇無法,只得同意銀鐲關上窗子,悻悻地爬回床去。
“銀鐲姐姐,”阿荇在床上盤腿而坐,抱著一盤點心,一邊吃,一邊問銀鐲,“你家四小姐跟我表妹平日裡關係處的可好?”
銀鐲正在將炭盆移至阿荇床邊,聽到阿荇這般問,步子也不停,只道:“婢子不敢妄議主子。”
這樣官方的回答還真是讓人生氣得很。
阿荇隨手拿了塊點心,起身便往銀鐲跟前竄去,將那點心往銀鐲嘴裡一塞,拍手笑道:“好姐姐,只是聊天而已,怎麼算妄加議論呢。我無聊得很,你疼疼我,陪我閒聊閒聊好不好?”又道,“人說‘吃人嘴短’,如今你吃了我的點心,可不能拒絕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048 休養·下
銀鐲被阿荇的舉動嚇地呆了一呆。
左慈向來都是大家閨秀的活體標本,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舉動。銀鐲伺候了左慈十幾年,只道世家小姐都像左慈那般,食不言,寢不語,語氣要輕柔,舉止要優雅,連走路時每次步子跨多大都經過系統嚴格的訓練。她今日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原來金枝玉葉也有像阿荇這樣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