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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都要行跪拜禮,要自稱“卑職”。軍營裡更是如此,絕不允許懸掛民國的旗子,而要懸掛紅色白邊的蜈蚣旗。在江蘇都督府門前大桅杆上,也不許掛民國的五色旗,掛的是一個斗大的“張”字紅旗。
張勳在國人面前雖然狠,但在日本人面前卻沒了脾氣。原來,辮子兵在南京胡鬧的時候,有一次殺傷了三個日本人,這下不得了,幾乎引發一個國際事件。日本駐華公使隨即向袁世凱的北京政府提出了最嚴重的抗議,日本的軍人們還向政府請願,要求出兵報復。這下不僅把袁世凱嚇得不輕,張勳也嚇得夠嗆。最後,張勳只好低三下四的到日本駐南京領事館親自道歉,一點脾氣也沒有。
就因為這事,張勳在“兩江總督”的位置上屁股都沒有坐熱,最後被袁世凱打發去做長江巡閱使了,這下可是把辮帥氣得半死。迫於國際壓力,張勳最後在向袁世凱討得五十萬元的開拔費後,才怏怏不樂的將江蘇都督的位置讓給了馮國璋。
在江西和南京的戰事結束後,“二次革命”也就基本差不多了。在上海,儘管陳其美已經宣佈獨立,並屢次進攻製造局,但終究因為不是正規軍而一再遭到失敗。等到袁世凱用軍艦將大批的北洋軍載來後,上海的討袁軍也就風吹雲散,完全瓦解。
安徽的獨立,從一開始就是“假獨立”。柏文蔚雖然是名義上的安徽討袁軍總司令,但軍隊實際上被師長鬍萬泰和民政長孫多森所控制。等到北洋軍的倪嗣沖部及張鎮芳部大兵壓境, 安徽那些搞假獨立的人也就立刻撕下面紗,宣佈擁袁,這就是柏文蔚率衛隊等前往南京的原因了。
至於福建,都督孫道仁本就是在師長許崇智等人的脅迫下宣佈獨立的,當許崇智提議出兵援贛及北伐時,孫道仁總以餉械缺乏為由,加以拒絕。等到大局明朗,孫道仁自然發出通電,向袁世凱陳述“冤情”,宣佈取消獨立。
在廣東,袁世凱的手法也非常成功,他不僅安排了龍濟光和陸榮廷兩個楔子迫使廣東討袁力量無可動彈,還用金錢收買了廣東的將領,使得胡漢民和陳炯明失去了對軍隊的控制。無奈之下,陳炯明特意派人去上海請了專門與袁世凱作對的前清官僚岑春煊來廣東,試圖利用他之前與龍濟光、陸榮廷的部屬關係緩和局勢,但岑春煊這個老領導在龍、陸面前已經過氣,這兩人非但不聽岑春煊的勸告,反進兵廣東,最後將陳炯明逼走。
湖南的情況和福建差不多,也都是陽奉陰違、見風使舵。在江西和南京的討袁軍失敗後,湖南都督譚延輳б簿託�既∠�懶ⅰ5�牽��攬�院�喜⒉環判模��婧笥峙沙霰毖缶�茱康炔拷�牒�希�詈笥珊>�薪�儡濟�尤魏�隙級健�
至於四川方面,熊克武在8月9日宣告獨立,一個月後便自己宣佈解職下野了。
在各地的討袁軍相繼失敗後,袁世凱指“黃興、陳其美、鈕永建、何海鳴、岑春煊”五人為這次戰亂的一等犯,其餘如“孫中山、張繼、李烈鈞、柏文蔚、譚人鳳、陳炯明”等人也都在通緝之列。在此之前或之後,孫中山、黃興、李烈鈞、柏文蔚、陳其美、居正等人也都先後亡命日本,重新開始了他們的流亡生涯。
早在7月23日,袁世凱已下令撤銷孫中山籌辦全國鐵路的全權,並稱黃興、陳其美、柏文蔚為“叛徒”,黃興和陳其美還被懸賞10萬和5萬元加以捉拿。在此之前,黃興的陸軍上將銜也被剝奪,這些心懷天下的革命黨人弄到最後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為袁世凱做了嫁衣裳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到底是這片土地上的不二法則抑或是中國人的宿命?!
最令人悲哀的是,由那些信念最堅定的革命黨人發起的這次革命,大部分的國人對此都不予理解也不予支援。在辛亥革命後做記者的老同盟會員梁漱溟,他曾在一次公開演講中說:“現在很清楚擺在外面的,就是武人勢力的局面。至於說到助長這種武人勢力的原因,卻不能不責備革命先輩,他們無論如何,不應用二次革命那種手段。二次革命實在是以武力為政爭的開端。從此以後,凡是要為政治活動的,總要去奔走武人的門下,武人的威權從此一步一步的增長,到現在而達極點。”
事實上,辛亥革命與其說是一場暴力革命,倒不如說是一場和平的政權更迭。在民國建立後,反對武力解決問題更是成為當時國內的普遍輿論,因此,以“宋案”、“大借款”案為藉口發動一次國內戰爭,遭到大多數人的冷遇也就在情理當中了。
一直跟蹤報道“宋案”並認定袁世凱為殺宋主謀的著名記者徐血兒,他也在具有國民黨背景的《民立報》上發表文章反對“二次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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