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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中銘漫不經心送他出去:“打什麼?剛才打過啦。”
顧子維聳聳肩:“打是打過啦,我不是還越洋燈泡了一下來著,聽她口氣像還有事要跟你說,聽表哥的不會錯。”搖搖手叫別送,自己進了電梯不見了。
顧中銘應了,轉頭想想,真的撥了一個電話去美國,手機響一下,趙怡就接起來,聲音喜悅:“老公,怎麼這麼晚還打給我。”
顧中銘借花獻佛,裝得好像是自己那麼明察秋毫:“剛才聽你口氣,好像還依依不捨嘛,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趙怡嗯了一聲,靜了靜,像沒把自己穩住,猛然就爆出來:“老公,我在醫院裡。”
顧中銘急了:“怎麼啦?哪裡不舒服?沒什麼大事吧。”
趙怡聽到他真情流露的關心,忍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我有BB啦,這一次是真的,真的有BB啦。”
顧中銘腦門子上一個炸響,猛然間百味雜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趙怡察覺到他的沉默,急忙說:“老公,是真的,我昨天晚上自己查完是兩條槓,剛才到醫院查,確定了。”
顧中銘這才緩過神來,立刻說:“老婆,我馬上去買機票,我馬上過來。”
趙怡歡呼一聲,轉頭又問:“你簽證呢,還有效不。”
顧中銘截住她:“管那麼多,遊我也要游過來,老婆你太乖了。”
兩個人在電話裡怎麼肉麻都不夠,隔著一萬里笑個不停。這個世界上幸福都是相似的,四個字以蔽之不過各得其所,不幸則有五花八門的不幸,非要歸納,也不過就是夙願難償。
周致寒和譚衛文從白雲機場出來,無人迎接,打了一輛車,直接到花園酒店,窗外風景如斯單調如斯熟悉,兩年似乎沒有改變太多東西,最少空氣沉悶骯髒,懸浮顆粒物還是我行我素。
兩年沒有回來,呼吸到熟悉的南國氣息,周致寒心情百味雜陳,在車上久久沉默,望著外面飛馳變換的道路,動也不動。
入住,進了房間放下東西,已經是下午四點多,譚衛文在洗手間門口站一站,看周致寒洗臉補妝,說:“我出去一下,見兩個人。”
她有點詫異,抬眼看著鏡子裡男人的身影,隨即點點頭:“哦,那一起吃晚飯嗎。”
譚衛文置若罔聞,開門出去前又停下來,問:“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周致寒更意外。瀋陽兩年,朝夕相處,除非是家庭或純朋友的聚會,生意上的事,譚衛文從不讓致寒拋頭露面,著著實實是養著,要不是早晚運動規律,飲食節制,致寒疑心自己早就變成了一個胖子。
但不等她答,譚衛文已經改口:“算了,你自己約朋友吃晚飯吧,我大概九點回來,拿好房卡,注意安全。”
這次沒有再停頓;走得很快;他要見的人,會不會是顧子維。
手裡的蜜粉刷猶猶豫豫在臉上掃來掃去,忽然放下,扭身進到房間,拿起電話來。
廣州是她的舊地,知交好友,不計其數,這一去兩年,雖說諸事莫作,養性修身,但也不是前塵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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