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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成一個共同的家,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而不是現在他跟自己的外甥組成的這個家。
清楚是清楚了,但是麻煩也來了。因為從剛才蔡大鵬的“提醒”可以看出,他其實也對劉春天產生了意思。這不是麻煩來了嗎?
親嘴樓的故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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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大週末,劉春天不用上班。劉春天不用上班黃守仁也就不用起早了,直接睡到中午。黃守仁睡到臨近中午的時候,電話來了。
電話是那幾個麻友打來的,就是那天跟他一起來抓賊的那幾個麻友。麻友打電話來當然是喊他打麻將。黃守仁愣了一下,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說好,馬上來,而是發愣,不知道為什麼發愣,腦子很亂,總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就像有時候出門,總是感覺忘記帶了什麼東西,但是想不起來是忘記帶了什麼東西一樣。
“今天是週末吧?”黃守仁莫名其妙地問。
“是啊,”麻友說,“怎麼了?”
“你們過來吧,”黃守仁說,“過來我請你們吃中飯。”
既然有免費的誤餐,那麼幾個麻友當然是來者不拒,趕緊跑過來,並且過來的速度不比上次來抓賊的時候慢。
麻友們來了之後,黃守仁並沒有馬上站起來跟他們走,而是繼續發愣,好像還是有什麼事,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事。
幾個麻友抽了一會兒煙,見黃守仁仍然沒有走的意思,於是就有點著急,不是急著去吃飯,而是急著吃過飯之後還要打麻將。但是既然是黃守仁請客,麻友們也就不好意思催,哪有催著人家請自己的呢?
這樣一直坐到了中午。大約是到了正午的時候,劉春天來了。劉春天是下來買東西的。劉春天一下來,黃守仁立即就知道他在等什麼了。於是立即撇下他那幾個麻友,跑過來親自服務。可惜劉春天買的東西太少,少到只有一包泡麵,黃守仁還沒有學會賣一包泡麵就能跟人家說一箱子話的本事,於是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劉春天買完東西后又上去了。
劉春天上去了,黃守仁的眼睛也恨不能像神話故事裡面說的一樣,與自己的身體分離,跟隨著劉春天上去。
大約是多少有點失態的緣故,麻友之一的二毛好像發現了什麼問題。二毛這時候說:“這女孩不錯呀!”
“怎麼不錯?”黃守仁立刻接上了話。
二毛見黃守仁這麼快就接上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乾淨。”二毛說,“一看就乾淨。”
二毛說完之後,黃守仁沒有說話,他在想著二毛的話,乾淨。黃守仁發覺二毛講的很對,乾淨,劉春天身上最主要的特點是乾淨。黃守仁感覺很奇怪,像二毛這樣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的人,居然能一眼看出問題的實質,一語道破問題的本質。自己喜歡劉春天,喜歡這麼多天了,也說不出到底喜歡她什麼,而二毛一下子就點到了問題的要害。
乾淨。對。乾淨。當然,這個“乾淨”的內涵遠遠超出勤換衣服勤洗澡的層面。
中午的便餐改成了正席。黃守仁上了酒,白酒。便餐只要上了白酒,就會變成正席。
“下午不打牌了?”其中的一個問。
二毛瞪了他一眼,然後端起酒杯,說:“來,讓我們先敬大哥一杯。”
“大哥”當然是指黃守仁。這倒並不是黃守仁的年齡真的比他們幾個大,而是黃守仁生意做的比他們幾個大。這是規矩,誰的生意大誰就是大哥。
黃守仁的這幾個麻友跟他一樣,也是二房東,其中二毛比他出道早。黃守仁還只是一個普通房客的時候,二毛就已經是二房東了。但是現在黃守仁的生意做的比他大,生意比他大就是“大哥”。
黃守仁能夠後來居上,主要是他攤上了一個好的房東,或者說他遇上了一個好的老闆。至少二毛就是這麼認為的。這個老闆兼房東就是蔡大鵬。蔡大鵬是公職人員,當然不便打理自己的親嘴樓,所以他的這兩棟親嘴樓一直就是交給別人打理的。蔡大鵬大事不糊塗,他的親嘴樓從來都不委託自己的親朋故友,而是專門委託給黃守仁這樣的“北佬”。“北佬”沒有背景,只能蔡大鵬欺負他,他們不可能欺負蔡大鵬。當然,蔡大鵬也從不欺負他們,只要大家按規矩辦就行。如果要是委託給自己的親朋故友,萬一拖欠房租,蔡大鵬也不好翻臉,不但不好翻臉,可能連一句重話都不好說。講起來,誰都知道親兄弟明算帳這個道理,但事實上親兄弟之間的帳能算的清楚嗎?親兄弟之間真要到了明算帳的地步,就已經不是親兄弟了。所以,無論是當初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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