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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還是現在的親嘴樓,蔡大鵬都是委託給“北佬”,而且是沒有任何背景的“北佬”。當然,具體委託給哪個“北佬”,蔡大鵬是要經過挑選的,一般是從自己的房客中挑選的。黃守仁當初就是蔡大鵬親嘴樓上的一個房客。黃守仁當房客的時候就比一般的房客精。一般的房客是自己住多少就租多少,而黃守仁不是,黃守仁是先租一套房子,然後一分為二把一套房子裡面的兩間出租出去,他自己花一個月租金的錢在廳裡面隔出一小塊來自己住,這樣,他實際上就不用掏房租了。以前的那個二房東對黃守仁的這一套很有意見,或者說是非常不服,但是又找不出什麼理由阻止他這麼做,於是就專門向蔡大鵬彙報過這個問題,蔡大鵬卻從中看出黃守仁的精明。所以,在一個適當的時機,蔡大鵬把二房東換成了黃守仁。蔡大鵬知道黃守仁賺的不少,蔡大鵬希望黃守仁賺錢,只有二房東自己賺錢了,他才能把大房東的事情當作自己的事情,而只有二房東把租房的事情當作他自己的事情了,這個事情才能做好。蔡大鵬要的就是做好。
蔡大鵬的這種做派與二毛的那個房東完全不同。二毛的那個房東叫蔡小鵬,是蔡大鵬的弟弟。蔡小鵬採取的是“水漲船高”的政策,房子好出租的時候,他就多收一點,房子不好出租的時候,他就少收一點,始終讓二毛的純收入維持在八千左右,餓不死,也發不了。二毛對此早有意見,他一直都想跟黃守仁一樣,搞承包。二毛知道,只有承包了他才能是老闆,至少是二老闆,也只有承包了他才能發財。二毛甚至在蔡小鵬面前暗示過,比如暗示蔡大鵬和黃守仁是怎麼做的,並且想以此來啟發蔡小鵬,但是沒有成功。其實蔡小鵬知道蔡大鵬和黃守仁的做法,甚至知道那樣做的好處,他要是想學早就學了,根本不用二毛來啟發。二毛在蔡小鵬面前這樣“啟發”,只能讓蔡小鵬視為他自作聰明。所有的老闆都不喜歡自己的馬仔自作聰明。後來二毛再有不敢暗示了,如果他要是再自作聰明,恐怕連八千塊也掙不到。
黃守仁這時候見幾個人向他敬酒,也不推辭,端起來一仰脖子,幹了。
二毛他們一見,不對勁,大哥有心事。於是,二毛趕緊把自己杯裡的酒也幹了。幹了之後,說:“大哥,有什麼難事說一聲,小弟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敢為大哥兩肋插刀,赴湯蹈火。”
其他兩個見二毛這麼說,生怕自己的落後,於是馬上表態,說大哥的事情就是他們自己的事。
黃守仁笑了,笑的有點甜,也有點苦,最後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甜還是苦。但畢竟是笑了。黃守仁就這樣笑著說:“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有事還能不告訴你們嗎?來來來,喝酒,喝酒。人生難得幾回醉。”
“喝酒喝酒。”二毛幾個附和著。
三杯酒下肚,二毛問:“大哥是不是想成家了?”
二毛的話一說完,就發現黃守仁的筷子懸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但是停頓的時間不長,然後繼續前進,將肚絲送到嘴裡面,之後也沒有跟誰讓,自己就又喝下了一杯。
“今天下午不打牌了,”黃守仁說,“你們幾個吃完先回去,二毛留下,我跟你說點事。”
幾個二房東也都是在世面上混的人,聽黃守仁這樣說,馬上就站起來,說吃飽了,這就走。其中的一位臨走的時候還湊到二毛的耳朵跟前說:我手機開著,有事叫一聲。然後才離去。
他們走後,黃守仁並沒有跟二毛說什麼,而是繼續喝酒。
“不能再喝了,”二毛說,“大哥有什麼心思,還是痛快地說出來。你不說出來,自己心裡憋的慌,弟兄們也跟著難受。”
“好,說。我說。”
於是,黃守仁就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
“這是好事呀,”二毛說,“說實話,我就佩服你,主要是佩服你的眼力。你看你,跟的老闆沒說的,看上的女人也沒有說的。我就是佩服。”
“可這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呀,”黃守仁說,“誰知道人家是什麼意思呢。”
“這有什麼難的,”二毛說,“你問一下不就清楚了嘛。噢,我知道了,你是真的上心了,只有真的上心了才會這樣不好意思。祝賀祝賀,這年頭大哥還能為一個女人上心真是難得。就憑你這份真心,那女孩知道了肯定會感動的要死。”
“真的嗎?”黃守仁問。黃守仁在問的時候,眼睛裡發出亮光。這是今天喝了這麼長時間的酒黃守仁第一次眼睛裡發出亮光。而且這個亮光非常亮,把整個臉都帶亮了,使黃守仁的臉顯得紅光滿面。
“當然,”二毛說,“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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