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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明白,自己的這位本家和魏國根本不是一條心。
可是他仍然接納了張儀,還讓這傢伙身居高位。
因為他得罪不起張儀,他知道在張儀的身後,站著一個強悍無比的國家。
但是接納歸接納,對張儀倒向秦國的建議,魏惠王的態度卻是“不肯聽”。他再怎樣讓步,也不能送上門去,聽任那個總是欺負自己的國家的擺佈。
由此可以想象,魏惠王給張儀的相國之位,可能也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擺設,至少魏國的大政方針是輪不到他插手的。
張儀實在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魏惠王。
見張儀那張嘴不再管用,惱怒的秦惠文王決定靠實力說話。他派出秦國大軍,一舉拿下了魏國的曲沃和平周。
武力的勝利更反襯出張儀遊說的失敗,可是自覺臉上無光的他,卻萬沒料到秦惠文王反而“陰厚張儀益甚”,偷偷地給了他加倍的賞賜。
秦惠文王稱得上是張儀的知己,他完全瞭解這個人的能力,不會因為一次挫折就改變多年積累的信任。他也完全懂得,用什麼樣的方法能激發張儀替秦國賣命的更大動力。
他的計算完全正確,受到“陰厚”的張儀滿心慚愧,感恩戴德。
可是不管內心對秦王充滿了怎樣的感激,此時的張儀也只能“無以歸報”,拿不出什麼東西來回報。魏惠王一直到死,也沒有聽從他的意見。隨後即位的魏襄王更是乾脆罷了他那個相國的虛銜,毫不客氣地把他趕回了秦國。不僅如此,魏襄王還聯絡了趙、韓、燕、楚四國共同*秦國,這就是以楚懷王為縱約長的那次五國攻秦。
張儀的事業到這時算是跌進了谷底。
陳軫終於有了取代張儀,把這小子踩在腳下的機會,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卻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
錯誤的根子在秦國西北面的一個叫義渠的戎族邦國。
這義渠在那時中原人的眼裡,不過是一群地處邊緣,不開化的野蠻人。秦國曾不止一次的出兵*它,當然它騷擾秦國的次數想必也不會少,有一次還真刀真槍地鬥敗過秦軍。在幾十年的時間裡,義渠成了強大秦國不能不擔憂的一個隱患。
現在總共五個國家要來進攻秦國(雖然參戰的其實只是趙、魏、韓三國),如果義渠趁這個時機入侵,秦國將兩面受敵,形勢當然是大大的不利。
想到此處,秦惠文王忙把陳軫召來問計。
陳軫很快就拿出了對策,對秦王說道:“義渠君者,蠻夷之賢君也,不如賂之以撫其志。”
義渠的國君是蠻人裡面的賢德之主,還是送點禮品安撫他吧。
秦惠文王採納了陳軫的建議,將一千匹上等的刺繡布帛,還有一百名美女送到了那位義渠君的手上。
要是陳軫知道在這之前發生的一件事,他是絕對不會給秦王出這個主意的。
這一年,義渠君曾經“朝於魏”,以低人一等的身份去魏國拜會。見到了一個叫公孫衍,也常被人稱作犀首的人。
這犀首可能是公孫衍個人的一種稱號,也可能是他擔任的魏國的官職。此公本就是魏國人,卻又在秦國高層工作了四年,在張儀入秦的那年才回到了魏國。他對秦國似乎沒什麼好感,五國相王和五國攻秦都是出自他的策劃。
從史書記載來看,這個公孫衍和陳軫的關係好象還不錯,可就是他跟義渠君講的一番話,無意中讓老朋友在仕途上栽了個大跟頭。
公孫衍對義渠君說:“中國無事,秦得燒掇焚杅君之國;有事,秦將輕使重幣事君之國。”
跟中原諸侯沒有戰事的話,秦國會對義渠燒殺搶掠;一旦同諸侯打起來,秦國就會送厚禮給義渠。
此刻看著秦國送來的上好布料跟美女,義渠君只能從心裡歎服犀首預言的精確:“此公孫衍所謂邪!”
有了難處才想來拉攏我,作夢去吧!
就在秦國與攻秦的諸侯廝殺的時候,義渠發兵攻入秦國,在一個叫李伯的地方把抵禦的秦軍打得大敗'1'。
幸虧秦軍主力在函谷關打得還不錯,擊敗了攻秦之師。不然的話,義渠人馬難保不會乘勝直搗咸陽。
這樁糗事對陳軫在秦惠文王心中的地位無疑是一大打擊。
不久之後,張儀重新當上了秦相國,而失落的陳軫也終於離開秦國“之楚”去了。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在楚國非但沒得到重視,還居然又一次輸給了張儀。
現在蘇秦給他獻上了一份打敗張儀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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