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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因為有肌膚之親的那夜,而是長久以來,他對她的依賴,把滿懷心事傾訴給她,她是個好的聽眾,體貼善解人意,所以他才會放下清高的文人架子,一次次流連於她的小院中。
她一定是愛他的,不然怎會如此寬容待他,怎會把堅守的處子之身付於他,怎會甘心做一個他錯認的影子?玉奴的愛很深很深,深到他花了二年的時光才看得清。
還敢有何求呢?被這樣包容寬廣的女子愛著,他怎能不回報?
煙花姑娘又怎樣,他不去想太多,他要為她贖身,然後給她一個婚禮,給她名分,是正妻的位置,他不會納妾,有玉奴,就勝過有了全世界。
衛識文想到這,眼角漾起溫柔的笑意。
“公子,快,茗煙姑娘只一半刻空閒,下面胡老爺就要到了。”門官急急地跑來,催促道。
衛識文忙斂起心神,隨著他過去。
不是玉奴從前的小院,是處新建的樓閣,一路經過,名花異草,奢華之極。抬階上樓,遠遠就聞到了酒味和著胭脂味,魅惑著人的意智。
幾個丫頭正在收拾殘酒餘菜,一位豔妝女子慵懶地斜倚在繡榻上休息,似有些微醉。
“姑娘,那位公子來了。”門官堆起一臉笑,小心地說。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豔妝女子緩緩轉過身,果真是昔日的小侍女茗煙。只芳容大變,誇張的濃妝,低胸的衣飾,嫵媚嬌豔,與往常那清水宜人似的小丫頭不可相提並論。
媚笑是煙花姑娘的職業笑容,她也不例外。揚起一臉妖柔的豔笑,她誇張地做了個驚喜的動作,“我當是哪位俊公子,原來是狀元公呀。幾時回的京?”
衛識文擰著眉,“回來才兩日,我想問下姑娘,玉奴現在哪裡?”
茗煙臉瞬刻一冷,“她走了,二年前就離開杏花樓了。”
“那姑娘知道她去了哪裡?”衛識文雙手握成拳。
茗煙伸手看著自已描繪的指甲,搖搖頭,“她沒有知會我,悄悄走的。”
“再沒聯絡過?”
“嗯!”
衛識文痛苦地點點頭,心象在火盆上烤,他想過她有可能和他生氣不理他,想過她會從此放縱自已,卻沒想過她會悄然離開。“打擾姑娘了!”衝茗煙一拱手,他轉身下樓。
“如果你願意留下陪我共度良宵,也許我會想起什麼來。”身後,茗煙慢條斯理的說。
衛識文停住腳步,輕笑,“姑娘何必如此輕賤自已,有的是達官貴人捧你如珍寶,何苦要我這清貧文官參一腳呢。姑娘一定是知情人,只是不願告訴我,罷了,我慢慢查便是,終有尋得她一天。”
茗煙臉兒一紅,“那你當時為何說下那些話呢?”
“接受一個人需要個過程,我不想輕易許下承諾,如許了,就要一生守諾。”
“那你現在準備好承諾了嗎?”
“我的心已經清空,可以放下她了,我能夠好好給她一個承諾了。”
“不在意她是個煙花女子?”
“不在意!”
茗煙輕輕嘆了口氣,“她沒有白苦,去找她吧,她在郊區湖邊的一所白牆房子裡。放心,她從來就沒有別的男人。”
衛識文驚喜地回過身,“她真的在那裡?”
茗煙點頭,“而且,你已經有了個快滿週歲的兒子。”
天啦,衛識文踉蹌一下,後退了兩步,震驚地看著茗煙,“你,你在說什麼?”
茗煙芫爾一笑,就知道他會嚇住,“那一夜,她懷上了你的孩子。其實,她第二日就離開杏花樓了,用盡了一生的積蓄,為自已贖的身。”
衛識文覺得思緒大亂,腦筋不夠用,心中又是狂喜又是不安,“她,我說玉奴她是不是吃了許多苦。”
“嗯,安心做個平凡婦人吧,懷孕、生子、教養,都是一人苦撐著,很不易。”
“那,那我先告辭了,多謝姑娘。”衛識文急忙轉身,他忽然又轉過來,“可是,茗煙姑娘你怎麼。。。。。”
茗煙一笑,“我怎麼甘心下海是不是,呵,我不象玉奴那麼傻,為一個男人情願捨棄享樂人生。再說,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總要有人養活吧!”
衛識文羞慚地長身施禮,“姑娘之恩,衛某當湧泉相報。衛某沒有妹妹,等見過玉奴後,明日我就來杏花樓之姑娘贖身,從此後,我們便是一家人。”
茗煙揮手,“你快去吧,我的事我自已有數,你不必操心,好好待玉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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