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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識文點頭,不顧往日斯文,飛似的跑下樓梯,出了杏花樓大門,便躍身上馬。雨越來越密,淋在身上,又溼又冷,眼都睜不開。可他全然不覺,心歡快地跳著,欣喜的笑意一直留在臉上。馬在大街小巷拼命地馳騁著,速度太快,拐角的路口差點與一騎一轎相撞。
衛識文嚇得斂住馬韁,急急抱拳道歉。
馬上男子一身錦繡,不確定地問:“衛大人?”
衛識文細細一看,“是安慶王呀!對不住,下官急著辦事,馬速快了點,驚了你的坐騎。”
魏如成憨厚地一笑,“不妨,雨天路滑,衛大人可要小心哦!”
“自然,自然,安慶王這是去哪裡?”
“小王和內人去長公主府看位故人。”
想必是個不錯的故人,不然大雨的天,不會急著去。衛識文不多想,“那下官先行一步,安慶王好走。”
“嗯,衛大人請!”
“王爺,可以走了嗎?”轎中女子急聲問。
“嗯,走了。”魏如成含笑柔聲說。一騎一轎慢慢又消失在風雨中。
郊外湖邊,蘆葦已枯盡,湖岸依水處,有一兩塊結成了冰。離岸不遠,一所籬笆圍著的白牆房舍中正徐徐冒著炊煙。
衛識文下馬,凝視著,心激烈地狂跳不已。
牽著馬,他推開籬笆門,走進院內,兩間聽到屋中有娃娃的牙牙學語聲還有女子慈愛的逗笑聲,他眼中忽地就熱了,覺得上天待他太好,一天之間,他有了妻,有了子,有了一個溫情脈脈的家了。
繫好馬,他屏住呼吸,走到微掩的門前,輕叩了兩下,不一會,門開啟了,一位美麗的婦人抱著個孩子站在他面前。他全身都淋溼了,象個落湯雞,頭髮貼在臉上,滿臉雨水。
“你要找誰?”婦人有些驚恐地問道。
衛識文看著眼前這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龐,不禁哽咽了,“玉奴,是我,我回家了。”
玉奴這才看出是衛識文,臉色一冷,想關上門,他忙頂住門,抓住她的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玉奴,原諒我,給我機會,讓我可以好好地呵護你。”
淚瞬間湧滿了玉奴的眼中,她甩開他的手,轉身進內,他跟上,一路雨水滴得滿地都是。
“你是因為孩子才過來的嗎?”玉奴哭著問,抱緊了懷中的孩子。
“不,我是先尋你才知有孩子的。”衛識文認真地說:“玉奴,我現在心中只有你了,再沒有旁人。”
“我不信。”
“我對天發。。。。。。”誓字沒講出,他突然打了個噴嚏,身子打了個冷激零。
“天,你凍了嗎?”玉奴關心地轉過身,心疼地說。
“不要緊,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回家,我死都願意。”
小手輕捂上他的嘴唇,玉奴含淚搖頭,“不要說死,我和寶寶還指望你養活呢。”
衛識文驚喜地看著她,“你終是肯原諒我了。”
愛他,怎捨得多埋怨呢,回來了就好,愛情的戰爭裡,從來就沒有絕對的輸和贏。
不顧他滿身的雨水,她抱起孩子投入他懷中,一點點辛苦算什麼,她終是等來了她命中的夫。
衛識文擁緊二人,開心地笑了。
正文:四十三,山重疑無路,花明又一村 中
長公主府晚飯一向開得早,燕國公和她兩個稍有了些年紀,睡得早,在床上談談兒女幼時的事,有時也會聊些朝中的人事,兩人反到比年輕時恩愛許多。長公主感到有這樣的一個知冷知熱的駙馬,真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今日也不例外,天落著雨,氣溫低低的,廚房特意做了幾個熱熱的湯菜,一家子圍在桌前,有種特別的溫馨。說一家子,也只四個人,長公主夫婦、燕宇和天兒。別看天兒心智象孩童,桌上的禮儀卻一點也不疏忽,一口飯在嘴中細細地咀嚼著,聽不到一點聲響,喝湯時只斯文地抿幾口,盆中的菜離自已最近處淺淺地挑幾絲,眼不東張西望,筷子與湯勺與碗的擺放非常嚴謹,從不錯亂。長公主看在眼中,喜在心裡,這天兒一定出自書香門第或什麼大戶人家,一般普通富貴和商人家的家教不會如此規矩。可天兒到底是誰呢,連皇上都開口想要,論容貌,宮中比天兒美的有的是,皇上不值得如此大動干戈吧,不過,說實話,娶得這樣的兒媳,到是欣慰。只是天兒有點神秘,她心裡沒底呀?
多年的夫妻有種說不出的默契,燕國公看妻子眉頭緊皺,一下就明白她心中所想,拿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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