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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鈞沒有答他一聲,只看著他身後抽泣著顫抖不已的天兒。
“求皇上讓天兒留下吧!”燕宇仍舊不抬頭,但是聲音卻清楚的傳了出來。
“好!好!好!”聽到燕宇再一次的反駁他的旨意,蕭鈞從牙縫裡一連擠出三個好字來。
“啪!”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皇帝的大發雷霆之後,益發顯得廳中的空曠寂靜。
燕宇不敢置信皇上竟然會出手打他,呆傻地看著皇上。
“你也知奪人妻,不是明君所為。你知天兒是誰嗎?朕一忍再忍,看在你救了天兒的份上,朕什麼都能嚥下,朕都講過不計較了,可你為何還咄咄逼朕呢?”蕭鈞憤怒地指著燕宇,氣得臉都青了。
“可是皇上,現在的天兒不是從前的天兒,你強搶了她去,她只會恐懼,只會哭。皇上如是珍惜天兒的人,捨得讓她這樣嗎?”他在宮中左擁右抱,妃嬪如雲,把孩子似的天兒困在深宮,她會快樂嗎?
蕭鈞一怔,看著不知所措的天兒,她仍抓住燕宇的衣袖,頭都不敢抬。“好,那就讓天兒選擇吧?”蕭鈞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就是太平靜了,所以和剛才那麼瘋狂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屋子的人全驚異地看著他。
他從來都不捨音兒哭,音兒痛,如果音兒選擇了燕宇,那麼他就退開吧,只要音兒活著,音兒快快樂樂,他也能常看到音兒,就不強求了。
燕宇小心地拉過天兒,指著皇上,“天兒,你想和那位公子一起嗎?”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天兒看看蕭鈞,又看看燕宇,淚流得更兇了,“天兒想回家。”她哽咽地說。
蕭鈞一喜,欲上前拉她。燕宇躲開,“那天兒的家在哪裡呢?”
天兒搖頭,然後再不答話,只一個勁地哭。
蕭鈞慢慢地轉過身,在旁人都看不到的陰影裡,雙眸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靜靜淌下剔透的淚水。
“好好照顧天兒!”
他一步一歇地朝門邊走去,但是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因為愛,只得放手,燕宇說得對,現在的天兒不再是從前的天兒了。他不敢回頭,怕出手搶走天兒,那樣一定會傷了天兒。
出門前,蕭鈞忍不住還是回過頭,那眼神悽楚無比,所有的人都擔憂地跟在他背後,沒有出聲。
蕭鈞哀絕的臉合著門外折射的陽光彩奪目起映入了燕宇眼裡。燕宇內心不禁深深震撼住了。
正文:四十二,山重疑無路,花明又一村 上
天只放晴了一日,復又下起了雨,還夾著小雪花。衛識文撐著傘,在杏花樓前徘徊了又徘徊,一閉眼,他走了進去。
門官新換了人,不識得他,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討好地笑著,“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嗎?小的為你介紹一位美嬌娘,管你開心似神仙。”
衛識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想見見玉奴姑娘。”
“玉奴?”門官眨眨眼,皺起眉頭,“我們樓裡沒有叫這個名的姑娘呀!”
衛識文急了,“怎麼可能,她不是你們樓中頭名花魁嗎?”
門官撇他一眼,“我們樓中頭名姑娘叫茗煙,不叫玉奴。”
“啊?”衛識文愣住了,“茗煙?”那不是玉奴的侍女嗎?怎麼成了頭名花魁?那玉奴人呢?
“那我要見茗煙姑娘。”他說。
“你?”門官不屑地笑了,“想見茗煙姑娘的人從城南排到城北,公子等下個月吧。”說完,他轉身欲走。
衛識文忙拉住,悄悄地塞了一綻銀子在他手心,“請幫下忙,我有事要見茗煙姑娘,說幾句話就行了。”
門官媚笑地轉過身,咬咬銀子,確實是貨真價實,“真的只說幾句話?”
“嗯嗯!”衛識文忙不迭地點頭。
“那公子先候著,我去幫你打探打探,茗煙姑娘現在應該正和江南來的絲綢商高老爺喝酒呢。”
“好!”衛識文在廳堂一邊的椅中坐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與幾位商人裝扮的人摟抱著從廳堂經過,瞧見衛識文,姑娘拋下媚眼,惹得一旁的人笑個不停。衛識文閉上眼,嘆了口氣。同樣是姑娘,但玉奴卻如白蓮一般,這般高潔的品性真是讓人心折。
分離二年,時間象面鏡子,照映出心中最深的情感。與清音的相識,仍如驚鴻一瞥,是他此生高不可攀的山脈,他仰望著,渴慕著,從不敢有親觸的意念,如果講清音在他心中象個神,那玉奴就只是個人,很普通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