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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也看過那部電影?」
夏天點點頭,「我現在倒真的希望自己是那個男主角,那樣起碼還能知道個離開的辦法。」
「是啊。我真是幼稚,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竟然會以為是有人在設計我。」梁泊雨無奈地笑笑,又磕了磕車廂,「小石頭!走吧,回去。」
一路無話。月出東山,他們才回到都指揮使司。夏天回了房間之後,梁泊雨按照餘信事先告訴他的,假模假式地檢查了一遍看守夏文敬的的守衛,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又問了些自己平時應該注意的細節,梁泊雨就讓餘信去休息。
餘信開始不肯,說原來都是大人睡了他才能離開。梁泊雨說以後改規矩了,只要沒事他就可以回屋去睡覺。餘信自然不敢不聽梁泊雨的,於是乖乖地回了旁邊自己的小屋。
聽見外面沒了動靜,梁泊雨把門窗關好,摘掉頭上的帽子和網巾,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梁泊雨迫不及待地解開腰帶,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啤酒瓶蓋大小、白色圓形的東西。梁泊雨覺得它很像是一顆大號的白色圍棋子。因為它的表面光滑無比,除了一面有些凹,一面有些凸,再沒有其它任何特徵,怎麼看都看不出是什麼高科技產品。
梁泊雨把它拿在手裡研究了一會兒,開始回憶昨天晚上收到手下託人送進看守所的幾件衣服時的細節:
當時梁泊雨剛吃完晚飯。拿到衣服之後,他知道是他讓律師帶的話,律師已經替他轉達到了。否則不會明天就要開庭了,還有人給他送什麼衣服,而且還有一件是新買的一時半會兒用不著的棉坎肩。
梁泊雨不論是在監獄還是看守所,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最後他總是有辦法讓他能接觸得到的人都聽他的。確定了衣服裡有問題,他就讓同監的幾個人注意看著外面,自己則蹲到一個角落裡拆開了棉坎肩,然後果然就在坎肩的邊縫夾層裡找到了一張紙條兒。
紙條兒上寫著讓梁泊雨第二天上了警車後注意行駛方向的右邊窗外,當看見一個棕紅色的建築時就立刻提出要去廁所。等進了廁所挑左數第二間進去。進去以後只要等著隔壁間有人從隔板上方出現就可以了。
梁泊雨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個詭異的東西想:突然出現的那個人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突然丟過這麼個玩意兒來,怎麼本能地就接了?梁泊雨啊梁泊雨,你怎麼這麼大意?!腦袋進屎了吧?!
可是現在罵什麼都沒有用了,梁泊雨能做的只是先把那東西仔細收好。
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但因為絲毫沒有感覺到睏倦,梁泊雨想一定還早。在屋裡轉了幾圈,他決定先從屋裡的物件下手。
接下來,梁泊雨從床板下到門框上、從地磚縫到牆壁角,他把屋裡的每一寸空間都地毯式搜尋一般地仔細檢查了一遍,本來就不大的房間瞬間被他搞得跟遭了賊一般。
梁泊雨毫不在意地叉著腰站在門口把「戰場」又掃視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之後,他抱著找出來的一個錦盒和唯一可疑的一個帶鎖的小木箱,邁過被他扔在地上的重重阻礙──各種書籍、衣物等──坐到了桌旁。
擺弄了兩下木箱上的銅鎖,梁泊雨開始懊惱自己沒有夏天所說的「觸類旁通」的本事,雖然走私和盜竊其實沒什麼可通的。
梁泊雨抬起頭,一眼瞄到屏風後的牆上掛著的一把劍。他站起身,走過去把劍摘了下來。劍鞘是木頭包裹著做工精美的銅飾做的。梁泊雨用手掂了掂,份量不輕。
這個要是能帶回去,一定很值錢。梁泊雨這樣想著順手托起系在劍柄上的一塊獸型玉佩,玉是白玉,溫潤滑手,看得出是常常被隨身攜帶的東西。梁泊雨抓住劍柄,慢慢將劍拔了出來。隨著劍身漸漸出鞘,他也不禁張大了眼睛和嘴巴:好一柄青凜若霜、復直如弦的寒光寶劍!
梁泊雨不懂劍,可這一刻他頓時明白了古人為什麼稱劍為「百兵之君」,並都要把跟劍相關的故事傳得神乎其神了。梁泊雨抓著劍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兩下,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想要躍馬江湖、馳騁武林的豪邁之情。只可惜對劍術實在是一竅不通,梁泊雨也只能搖頭作罷,望劍嘆息。咬咬牙,舉劍向木箱上的銅鎖猛砍過去,算是暫時緩解了不能「揮劍決浮雲」、「翻飛凌九天」的遺憾。
銅鎖沒有應聲而落,木箱倒是隨即裂開,因為梁泊雨砍偏了。
梁泊雨啜著後槽牙搖了搖頭:這寶貝落我手裡,真是暴殄天物。他把劍收好,掛回牆上,坐到桌前開啟了木箱。
第九章
十三寸筆記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