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十幾厘米厚的木箱裡,只有半箱東西,居然還全都是信。雖然梁泊雨倒也沒指望裡面能有什麼無價之寶、武功秘籍啥的,但看著白花花的半箱信封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梁泊雨撓撓貼著頭皮的短髮,心想:既然梁崢煞有介事地把這箱子上了鎖,那想必眼前的應該是些重要信件。於是他耐著性子開啟了一個個信封。
這樣半個小時之後,梁泊雨徹底傻眼,一連看了十幾封,竟然是清一色的草書。實在沒辦法,他只好把那些信在桌上一字排開,相互對比著努力辨認。最後梁泊雨斷定:這些書信出自一人之手,而且都是家信。因為字裡行間尚有「汝兄」「吾兒」「為父」等字跡依稀可辨。梁泊雨思量片刻:難不成都是梁崢的老爸寫的?
又看了一會兒,梁泊雨還是沒辦法看懂信裡寫的什麼,只好放棄。拿起箱子裡剩下的信,正猶豫要不要也開啟都看一遍,他忽然在箱子的最底層看見了一塊白布。把布拿起來,布里又掉出一張紙條。
梁泊雨來了精神,終於看見點兒特別的了。他趕緊把紙條撿起來,展開,這回是工整的小楷,只有八個字:無恥之徒,羞與爾言。
這繁體字梁泊雨倒是認得,意思他也明白。可為什麼會寫出這麼一句話來呢?如果這是寫給梁崢的,那就是在罵他,不想跟他說話還非要寫出來告訴他,不吃飽了撐的嗎?更奇怪的是,梁崢被罵了還要把這字條用白手絹包起來放在上鎖的箱底,這不明擺著犯賤嗎?
梁泊雨又看了看手上的白布,這才發現,那哪裡是什麼手絹。一邊是壓了幾層、縫得整整齊齊的外緣,另一邊卻是暴露在外、齜牙咧嘴的毛茬兒,分明是從衣服上硬撕下來的一角。梁泊雨仔細看了一下這塊白布的材質:絕對百分之百純棉。他又低頭掀了掀自己身上的衣服:內衣、中衣、外袍,全都滑得溜手,應該是絲綢。
實在研究不出什麼了,梁泊雨把所有的東西又都放回了木箱。但箱子已經裂成了兩半,他只好從地上撿起一根被他翻出來丟在外面的腰帶把它捆好後塞到了床下。
木頭箱子摧殘完了,梁泊雨又把注意力轉向了沒上鎖的錦盒。剛才之所以沒有先把它開啟,是因為梁泊雨一向都對有神秘感的東西比較感興趣。現在他輕而易舉地開啟了錦盒,卻發現這回自己錯了。錦盒裡的裝的是遠比木箱裡那些天書般的信更能吸引他的東西。
梁泊雨拿起躺在錦盒正中一根凸凹有致的銅管,並在上面找到了密密麻麻的幾排小字:驍騎右衛勝字肆百叄號長銃筒重貳斤拾壹兩洪武三十年八月吉日寶源局造。梁泊雨趕緊在錦盒裡翻了翻,又找到了一支木柄、一根鐵棍、一捆細繩和一袋粉末。他捻起一點兒粉末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果然是火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手槍的前身──手銃?!梁泊雨激動不已。
可是……怎麼玩兒呢?梁泊雨試了幾下,輕而易舉地把手柄按到了銅管上,但當他拿起火藥的時候卻犯了難,該怎麼裝,怎麼點燃?他不敢亂試了。這屋裡他現在能看到的唯一火源就是兩盞不知道在燒著什麼的燈。最後梁泊雨決定等明天見了餘信,再詳細地問問他這手銃該怎麼用。對於男人來說,擁有致命殺傷力的武器,才是最具有誘惑力的性感尤物。況且梁泊雨清楚得很:夏天槍裡的子彈有限,威力再大,早晚也會變成廢鋼一塊。
第二天一早,梁泊雨在痛不欲生中醒來。而這痛的根源就是他腦袋下那幾乎令他頸椎斷掉的瓷枕。昨天臨睡覺前,梁泊雨看著床上的青花瓷枕確實猶豫了一下,不過因為一時好奇就忍不住躺下試了試。可沒想到的是,大熱天兒裡他這臉往瓷枕上一貼,竟覺得非常舒服,於是梁泊雨懶得再動,一路就這麼睡了下來。
梁泊雨扶著嗡嗡作響的腦袋坐起來,醒了幾秒鐘的神兒,然後轉頭朝屋裡看了一圈兒。嗯,依然是屏風、圈椅、漆櫃,穿越果然不是夢。
「小石頭?!」梁泊雨試探著喊了一聲。
「唉!」脆生生地一應,餘信推門進來了。
「大……大人,您這屋裡……」
「哦,我自己翻的。你怎麼這麼早就守在門外了?」
「早?都過了卯時,上晡已經在準備了。」
「卯時?」梁泊雨又掰著指頭算了一遍,「哦,七點多。還是挺早啊。」
「大人以前一般都天一亮就起呢。」
「是嗎?那一定是因為枕頭太不舒服了。」
「枕頭?」餘信走到床邊看了看,「大人夏天不都是睡這個枕頭嗎?還是您專門讓我從大寧帶來的呢。」
「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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