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天指著手銬上的兩個鑰匙孔。
鎖匠不敢再多問,從隨身帶的一個木箱裡拿出幾樣工具。
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梁泊雨這半邊的手銬先一步被開啟了,他立刻充分感受到了手上不用掛著一個男人是多麼自由和快樂的事,歡天喜地地前後左右圍著桌子仔細觀看了夏天的那半邊是怎麼解決的。最後夏天把拆下來的手銬狠狠扔到地上,用手搓著被勒出了一道紅印的手腕子說:「他媽的!終於拿下來了。」
梁泊雨謝了謝鎖匠,想著既然被叫了「大人」,應該有支配「自己」錢財的全力,於是又讓餘信帶著他去領賞。
鎖匠千恩萬謝地退出房間,餘信沒有馬上跟出去,而是在確認了不會被什麼人聽到了之後,小聲問梁泊雨,「用不用把他……」餘信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什麼?!」梁泊雨吃驚地看著餘信,「把誰?」
「鎖匠啊。」
「鎖……為什麼?」
「他看見了大人的奇怪裝扮,還看見這個了。」餘信指指手銬。
「那也不能因為這些就殺人啊!」
「可是……如果是以前,您一定會找人把他滅口的……」餘信小聲嘀咕著,還露出了一臉擔憂的神色。
梁泊雨覺得很惱火:難道古人都視人命如草芥嗎?
「你不許傷他,多給些錢,告訴他不要出去亂說就行了。」
餘信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見梁泊雨的態度很堅決,便只說了聲「是」,就轉身出去了。
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冷眼旁觀、半天沒說話的夏天手腕子揉得差不多了,「你也知道人不能隨便殺嗎?」
梁泊雨一扭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嗎?」夏天把雙手交叉在胸前,端著胳膊看梁泊雨。
梁泊雨向夏天挪了一步,把臉逼到他面前,「法庭還沒開審的案子,你憑什麼在這兒陰陽怪氣地說我?」
從夏天第一眼見到梁泊雨,他不是嬉皮笑臉就是玩世不恭。見他突然擺出一副正經的嚴肅表情夏天反而不自在了。生氣了?夏天想,之前他也多少聽說過樑泊雨的這個案子,說是有很多疑點。不過面對在押嫌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示弱,他放下胳膊坐正身體,「開沒開庭又能怎麼樣?反正你都已經承認了,不是嗎?」
「你不是法官,也不是律師,不過是個押我上庭的法警,我沒有必要跟你討論案情。只是希望你不要先入為主地以為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而且即便是我真的殺了人,也不能說明那真就是我的本意。」
幾句意義不明的話說完,梁泊雨轉身就往門口走,可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了。低頭看看自己的牛仔褲,想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這樣四處亂跑的好。他在門口拐了個彎,折回到剛才餘信翻衣服的方櫃前,開啟櫃子開始往出掏衣服。
夏天看著梁泊雨把衣服一件件翻出來,在身上比量兩下又都扔到地上。過了一會兒,夏天終於忍無可忍,「你別折騰了行不行?你看好好的屋子被你弄成什麼樣了?還是等餘信回來再看看你應該穿什麼吧。」
梁泊雨不理他,繼續把衣服一件件的往出掏,什麼袍子、褲子、靴子……瞬間就被他扔了一地。就在他把最後一件帶補子的官服也丟到地上時餘信抱著一個布包回來了。
他進屋看見一地的狼藉先是頓了一下,然後就自然而然地蹲到地上收拾起來,「大人,這裡都是夏大人的衣物,您找不到合身的。我剛去您房裡給您找了一套。」
「現在幾點了?」
「啊?」餘信沒聽懂。
夏天本能地看了看手錶,見指標還是不動,他把表摘了下來。
「什麼時辰?」這回是夏天問的。
「哦。」餘信低下頭繼續整理地上的衣服,「已過未時了。」
「子醜寅卯……」梁泊雨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遍,「啊?都下午了,我說怎麼這麼餓。」
「大人餓了?飯菜可能都涼了,我讓人去熱熱吧?」
「不用了,咱們能出去吃嗎?」
「嗯,平時當然可以。可是剛才燕王來的時候不是說您病了嗎?這馬上就出去,不太合適吧?」
夏天站起來,幫著餘信把疊好的衣服放回到方角櫃裡,「想想辦法吧,我們怎麼也得出去看一下。」
餘信趕緊站起來攔住夏天,不讓他再伸手,「大人稍歇,小人來收拾就好。」
「沒關係,你不用把我當成那個什麼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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