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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燕王轉身離去,梁泊雨假裝掙扎了兩下沒起來。夏天依舊硬著頭皮緊貼在床邊「恭送」燕王。
餘信跟著送到門外,隨手帶上了房門。夏天出口長氣,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我怎麼就覺得這麼像拍電視劇呢。不行,得趕緊把手銬弄開,我要出去看看。」
梁泊雨坐起來,拿掉頭上的白布和絹巾,「這個餘信,大熱的天,我受得哪門子風寒?一聽就是假的。」
燕王出了都指揮司,問送到大門口的餘信,「你家大人平時也常在那屋待著嗎?」
「嗯……大人一般每天都過去一次。」
「哦……」燕王若有所思,點點頭,「嗯,行了。你回去吧,好生照顧你家大人。」
餘信說「是」,隨著燕王走下步階大彎了腰垂著手停住,目送他們一行人遠去。
上了馬車,燕王轉頭對張玉說:「我說之前有人要本王秘密處置了夏子矜,未平怎麼百般袒護,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
餘信拎了把斧子回來了。梁泊雨和夏天正站在窗前開了窗戶在察看院子裡的情形,梁泊雨頭髮太短,戴什麼都遮不住,所以只能躲在一邊兒,聽夏天給他描述外面什麼地方有幾個人把守等等。
「唉呦喂!我的大人們!」餘信幾步躥過去趕緊把窗戶關了,「夏大人是被軟禁的,他這屋從不開窗子。」
「哦。」梁泊雨和夏天一起點著頭朝桌子走過去。走了幾步,兩人又一起停住,互相看看,突然一起瞪著餘信,「你說什麼?這是夏文敬的房間?!」
「是啊。二位大人把小人打暈……叫我進來之前,正在屋裡談事情,讓我出去準備好上晡再來通報。」
「上晡?那是什麼?」夏天問。
「食時的飯菜。」
「那我病了為什麼要躺在他的房裡?!」梁泊雨一指夏天。
「嗯……嗯,這個……大人,您的頭髮太短了,戴巾冠遮不住,所以只好讓您裝病,一著急我也沒想到那麼多。是小人考慮不周,大人,您……」
見餘信一臉愧疚,梁泊雨想也確實不能怪他,畢竟不是自己的手下,也說不出什麼責備的話了,「行了,我不怪你。趕緊把這個弄開。」
說著梁泊雨提溜起夏天的手往桌兒上一放。餘信看看,從懷裡摸出塊木方子墊到了兩邊手銬相連的地方。梁泊雨想:這小子倒是心細,又機靈。難怪那個什麼梁崢挑他做貼身下人。
墊好方子,餘信又彎腰拿眼瞄了瞄,然後說,「大人,我要是劈不準怎麼辦啊?」
「你沒劈過柴嗎?古人不都會劈柴嗎?」
餘信搖搖頭,「沒有,小人從小就跟著大人,沒做過那些粗重的活計。」
「嗯……那你就靠近他那邊點兒劈。」
「你敢?!」夏天衝梁泊雨一瞪眼,「要是傷了我,回去就告你襲警!」
梁泊雨「嘿嘿」一笑,「那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那你就是畏罪潛逃!」
「喝!真威風,還有啥罪名沒,來來來,都給我安上。」
「你……哼!懶得跟你計較。」夏天白了梁泊雨一眼,不再理他。轉頭看著餘信說:「你就瞅準了中間劈,一斧子下去,別猶豫。我們相信你。」
說著夏天還在餘信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這招兒挺好使,餘信一咬牙,擺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他先朝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然後雙手抓住斧柄,運了幾口氣,睜大了眼睛一跺腳,掄圓了胳膊舉起斧子,大喊一聲,手起斧落,眼看斧刃帶著一道寒光就奔著兩人的雙手而去。
第五章
「等等!」
梁泊雨大喊一聲,餘信全身用力,手一偏,險些閃了腰,斧子劈進了桌面兒裡。
「大……大人!你嚇死我啦!」
「你們這兒有鎖匠吧?去找一個來。」
夏天抹了把冷汗,「有屁不早放?!」
過了好半天,餘信帶著一個鎖匠回來了。
鎖匠看看穿著「怪異」的梁泊雨,又看看衣衫不整的夏天,雖然心有疑慮,但平民百姓見了官,哪還敢多問什麼?急急忙忙彎下腰,雙手舉過頭頂先叫了聲「大人」。梁泊雨愣了幾愣,學著燕王剛才對他說的話:「不必多禮,你快來看看這個能不能開啟吧。」
梁泊雨和夏天把手銬亮出來,鎖匠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是……」
「你不用管這是什麼,喏,這兩個孔就是開鎖的地方,看能不能開啟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