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休息了一陣,然後振作精神,飛身掠起,踏樹渡越峽谷,然後開始攀登。峰勢陡峭,有些地方還是蓋頂的突巖,若非身手超人,真的是寸步難移。他手腳並用,一個勁朝上升登,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可以喘息的落腳點,仰頭上—望,由倒抽一口涼氣,寶塔形的尖峰遠處看十分明顯,而現在卻變成模糊了,似乎直透天頂。
他並不氣餒,蓄足勁再往上爬。
汗水溼透重衫,這種勞累是生平第一次。
日頭已墜向西方的遠山,光彩盡失,變成了一個紅球。
下望聚落散居,已完全掩沒在瞑氣裡,灰瀠瀠一片。
爬,他除了努力向上,沒有退路。
天色逐漸昏黑下來,東方現出白色的光暈。
體力損耗太多,速度自然減弱。這並不是駝峰,只是藉以觀測的居高點,想不到會費這麼大的勁。
月升。
無垠的山區披上了輕紗,黑暗消退,發瀠的峰頭顯得十分安祥,在這種景況下,即使他是跺跺腳會使風雲變色的人物,也顯得無比的渺小。
終於,他登上了峰頂,巖寒松在月光映下照下一片詩情畫意,如果你相信有所謂仙山,這便是了。
韋烈已精疲力盡,躺下來閒目憩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疲累之感已消,睜開眼,玉盤已快當頂,他深吸了幾口氣,起身心裡想,要尋找駝峰,得等到明天日出之後,好在與王道他倆約定的會合時間是兩天,自己綽有餘裕。
遊目瀏覽之下,呼吸突然窒住,目光也直了。
峰邊,突巖上,背立著一個白衣人影,是女的,曳地長裙,穿的是宮裝。
這種地方,這種時辰,居然會有人出現,而且還是個宮裝女子,不是鬼也是怪,太不可思議了。
她是飛上來的。
是月亮上下來的?
是個幻影?
韋烈揉了揉眼睛,再看,幻影沒消失,也沒動。他想,自己上峰之後躺了這麼久,對方如果是真人,不會不知道,不會沒有反應?
於是,他想到巫山神女,想到天台仙姬,想到廣寒宮主,想到狐媚妖邪……
汗又冒了出來,是冷汗。
即使是膽大包天的人,突然間碰上超越情理之外的古怪事物,恐懼是本能的反應,所不同的是程度上的差別。
畢竟他不是普通人,慢慢地冷靜下來。
於是,他鼓足勇氣,緩緩挪步向前接近。
當然,如果出現的是個惡形怪態的東西,那又另當別論。
女人,本身便有一種減輕別人恐懼的力量。
近了,還有兩丈,韋烈止步。
現在可以看得更清楚,烏雲披肩,曲線玲瓏,比起司馬茜和小青,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看不到正面,但想來絕醜不到哪裡,尤其一身白衣,更顯得超塵脫俗,一般世俗所形容的,有幾分“仙氣”。
白衣女子依然絲紋不動,彷彿一尊雕像。
真的是白玉石雕刻的人像嗎?
很有可能,在這種絕地,有那種怪人在峰邊豎上一尊雕像並非不可能,而且也就不算怪了,這種事例不泛。
韋烈又僵立了一陣。
“你是人嗎?”這句話問得相當笨拙而可笑,但在意念懸空的情況下,也就難怪了。
沒有回應。
韋烈心頭下意識地一陣發毛。
“你是誰?”他又問。
“人!”有了反應,一個字。
韋烈膽氣頓豪,但也感到好笑,剛剛問她是人嗎她不答應,而現在回答卻是“人”,問題大概是自己剛剛所問不當。
“月白風清,絕嶺孤峰,能遇到姑娘不能不說是一種奇緣,願意跟在下談談嗎”
“你是誰?”
“姓韋名烈,江湖上賜號‘武林公子!”“怎會到這種人不留跡的地方來?”
韋烈一下子愣住了,該怎麼回答,說實話嗎?如果說出“駝峰”二字,對方會不會又像峰腳下那些山居人一樣不顧而去。
他考慮了許久。
“尋找駝峰!”他決定說實話,因為這女子不是普通人,她的反應該與普通人不一樣,只是換來的反應是好是壞就無法預測了。
他心懷忐忑地靜待下文。
白衣女子動了,徐徐回身。
韋烈的心跳突然加速。
白衣女子轉成了正面。
像明月從雲端乍現,沁人的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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