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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灑照。芙蓉為面玉為骨,此姝不應現人間!美極了,像傳說中的仙女。不是豔,不是麗,只是美,一種不同凡俗的美,人見了除了讚歎驚絕不敢起任何非份之念,因為她的美散放著聖潔。如果說造物主真有所謂傑作,這便是代表了,她的軀體彷彿充滿了靈性,使人不敢褻瀆。
韋烈的腦海在這剎那之間成了空白,自我已不存在。
真正的美人,生平僅見。
許久,韋烈才逐漸回覆自我。
“姑娘……怎會在這人跡不到的峰頂?”他問,說話似乎還有些困難。
“賞月!”白衣女子回答得很自然。
“姑娘……到這種地方來……賞月?”“你不認為這是個最佳的賞月之處?”
面冷,聲冷,不是一般人所感受到的森寒冷漠的冰霜之冷,而是像一塊寒玉所自然散發的冷,使你承認冷但又不覺其冷。
“是的!”韋烈的口齒似乎也變得笨拙了。
“你說,你是為尋駝峰而來?”
“是的!”談到正題,韋烈精神一振,人也完全恢復正常,迷茫之感盡祛,挺了挺胸,英姿煥發:“對於駝峰,姑娘有什麼指教?”
“我先問你。”白衣女子的眸子閃射出智慧之光,正配合了她靈性的氣質:“你為什麼要尋找駝峰?”
“為了完成父母的遺願。”韋烈不加掩飾。
“怎會找到此地來?”
“受一位武林先輩遺書的指示而來。”
“哦,那位先輩是誰?”
“無憂老人!”
白衣女子顯然地一震,容光頓時失色。韋烈也是心頭一震,對方的反應使他感到情況有異,後悔不該如此坦率,一下子說出“無憂老人”,應該試探著來,對這神秘的白衣女子目前還一無所知,真的把她當成了女神嗎?
實在太猛浪了,自己平素的冷靜竟經不起這一點考驗,但出口的話是無法再收回的,事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好半晌,白衣女子的面色才又恢復自然。
“你說‘無憂老人’的遺書?”
“是的,遺書是寫在一塊絹布上,在下無意得到。”
“能告訴我經過嗎?”
“可以!”
韋烈把古墓得絹圖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連寶鏡的秘密也說了,因為對方充滿智慧的眼光似乎能洞燭人心,有了隱瞞被對方察出可能反而壞事,萬一對方有什麼異圖,相信還應付得了。
白衣女子靜靜地聽,聽完舉首向天,口唇微動,似在默禱什麼,又是許久,才放平臉朝韋烈微微一笑。
“你很誠實!”是一句讚賞之詞。
“在下認為不必隱瞞欺騙姑娘。”
“好,我請你到我家作客,別的慢慢再談。”
“姑娘的家?”韋烈大感驚奇。
“對,就是此峰之下!”白衣女子反手朝峰邊一指。
韋烈不能不有所疑懼,但他不能半途而廢。
“好,在下從命。”
“跟我來!”
白衣女子迴轉身,飄起,從峰沿消失。
韋烈心頭“咚!”地一震,他上峰的艱險歷程猶在眼前,這一下躍的結果是什麼,難道她真的不是人?想歸想,他快步上前到了峰邊朝下一望,不禁啞然,白衣女子停身在三丈之下的一塊突巖上,突巖約莫八尺大小,是虛懸在半空的,看起來仍十分令人膽寒,如果失足便什麼都不要提了,她的家?她的家在哪裡?
他鼓起勇氣飛身下瀉,輕飄飄落在白衣女子身邊。
到了突巖上才看出壁間是一個石洞,可容兩人並肩而行,洞裡有光,像朦朧的月光,想不到竟然是珠光。
韋烈對這白衣女子感覺上是更神秘了,“跟我進去!”
“姑娘的家就在這……”
“不,這只是通道。”
韋烈緊隨在白衣女子身後進洞,距離近,她身上散發的暗香不斷沁入他的鼻孔,如蘭似麝,不知是什麼香,反正非常地惑人心神就是了。
十步一球,彷彿入了幻境。
深入十丈,一道小門橫在眼前,洞徑到此為止。
韋烈正在狐疑之際,只見白衣女子伸手一按,小門自動開啟,裡面像是一間斗室,不,說是一個大木櫃子還來得恰當些,白衣女子步入回身作了個手勢,韋烈硬起頭皮跟進,白衣女子又一按,木櫃子倏往下沉,還聽到轆轤之聲。
下沉,身體有虛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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