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看,祥龍獻瑞!”王道手指洞外。
遠遠的峰間正在火燒山,真的像一條巨大的火龍在蜿蜒蛹動,十分壯觀。如果對山區稍有認識,便能判出野火燒山之處距這裡至少是大半天的路程,這是指有功夫的,普通人得耗上一天還不一定能到。
韋烈悠悠地道:“火燒山之處必有種地人家,燒山是為了除雜草,造肥料,驅蛇蟲。這一燒可能是幾天幾夜,我們就以那裡作為會合的地點,兩天之後回頭,先到先等,不見不散,山區太遼闊,鑽天鼠訊號不一定有效。”
王道應了聲:“好!”
洪流仍是隻點頭,不必要的話他是多一個字也不說的,他也有很多話的時候,有時是基於必要,有時是被王道逼的。這種性格正是一個職業殺手的典型,雖然他已棄邪歸正不再是冷血殺手,但習慣是不容易改過來的。
天放亮。
三人分道揚鑣,洪流與王道一南一北,韋烈走中路。
山區無路,如果有也只是山裡人走出來的錯雜小道,無法據以到達某一個特定地點,所以對於山勢與方位必須有判別的本領,更要緊的是認定一個特殊的座標,憑以分辨本身的位置,現在三人都以火燒過的那座山中央突起的寶塔形尖峰作為指標。
過午不久,韋烈抵達了昨晚所見火燒山之處。
山腰已被燒得一片黑,林木多已枯焦,餘煙未熄。近山腳峰峰相連的坳地裡一片蔥綠,與燒過的黑地一比更加顯目。意外地,蔥綠之中是十來戶分散的山居人家自成一個聚落,而作為指標的尖峰正矗立在聚落的正後。
將近聚落,一個手持虎叉,身背弓跨刀的壯年漢子迎面而來,一望而知是山中獵戶,韋烈忙上前打丁個招呼。
“這位大哥,你好!”
“客人是……”
“到山裡來訪友的。”
“哦!客人在山裡有朋友?”狐疑地打量了韋烈幾眼:“山裡人不多,這附近五十里之內的鄉鄰彼此都認識,客人的朋友是誰?”
“這……在下打聽個地方。”
“什麼地方?”
“駝峰!”
此漢登時臉色大變,像突然碰見了鬼,後退兩步之後,半聲不吭,像逃命般地斜裡疾竄而去。
韋烈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這獵戶一聽到“駝峰”二字,便像碰到了瘟神似地急急逃走,駝峰是不祥之地嗎?是犯了他們的忌諱還是另有文章?他想不透,但確定其駝峰這地點,而且這一帶山裡人都知道,照情況判斷,駝峰必在這一帶附近不遠,地方算撞對了,用心查訪必有著落,因而精神大振,繼續前行。
這裡是聚落邊緣,有羊腸小道可循。
順小道行去,已可看到在辛勤鋤地的男女山民。
眼前是道山溪,溪中怪石嶙峋,一株倒下的大樹橫跨溪上,枝椏已被修整,自然地形成了一道便橋。
橋頭石上坐著一個白髮老人在吸旱菸,狀甚悠閒。
“老丈,打擾!”韋烈隔溪而問。
老人抬頭,老臉盡是驚訝之色,這地方極少生人來往,可以說是個老死不與外人聞問的地方,韋烈雖然換了普通便服,但在山裡人眼中仍是驚怪的物件。
“你……什麼人?”
“有事入山,向老丈請教一個地方。”他不說訪友了。
“什麼樣子的地方?”
“駝峰。”
“啊!”老人虎地站起身來,恐懼地瞄了韋烈一眼,掉頭便走,而且走得很快。
韋烈再一次傻眼,有些啼笑皆非,山裡人對於“駝峰”這名稱為何會有如何強烈的恐懼反應?這問題大了,看樣子向人打聽是此路不通,村子也不必進了。他想,駝峰無疑是在這範圍之內,耐心找定可找到。
一陣盤算之後,他決定登上寶塔形的尖峰,居高臨下,視線可以放得很遠,只要發現駱駝背似的山峰便差不離了。估量了一下形勢,他選擇側面登峰,眼前的山溪恰在與尖峰並列的夾縫之間。
於是,他溯溪而上。
一路攀藤附葛,有時必須繞行,相當艱困。
溪床愈來愈陡,變成了峽谷,有的地方是倒瀉的瀑布,轟轟的水聲加上谷壁迴音,聽起來令人心驚。
好不容易登上了峰頭,一看,這峰頭與尖峰相隔數十丈,山谷已埋在原始林裡,尖峰巍峨在上,高底差了一倍有多,這只是肉眼的估測,大自然的景物最會騙人,實際上有多大差距要現身體驗了才知道。
韋烈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