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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已不早,屬下先告退,請公主早點歇息。我們……靜侯公主吩咐。”
我點點頭,眼看他依舊從視窗躍了出去,瞪著窗外漆黑的天,黯淡的星子,手腳似都已失去了力氣。
立起身,長袍萎然落地,光滑的綢緞安靜地飄在百合花泥金地面上,泛著清冷冰涼的色澤。
安亦辰,我的夫婿,他抓的人,顯然是宇文清了。
宇文清絕非泛泛之輩,若說這天下掌握實權的少年俊傑中,還有人能與安亦辰一較長短的,那麼,唯有宇文清了。
從他設計抓安亦辰,到後來的解明州之圍,以及近日的燕州之戰,他所表現出的才識,比安亦辰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自然不會不知道安亦辰對他極是忌憚,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想來,早會料到安亦辰可能會抓住機會對他不利吧?
但他必定不會防備我。
當年越州城外,他追殺安亦辰,卻不曾對我痛下殺手。
瀏州相見,道似無情,卻也失態若斯。當日的白衣待人接物,便是雲淡風輕,後來做了太子,理應更是沉穩大氣才是,怎麼如此浮躁輕狂?
他並沒有挑撥我們夫妻感情,他只是確實診出了我是因中毒而落胎;他確定我什麼時候落的胎,只是為了找出我落胎的原因。
他所認定的那個原因,就是我腹中的無法順利落地的孩兒,並不是安亦辰的骨肉。
當日我攜了他的方子離開時,他雖表現驕狂,但事後會為我沒有服用他的藥方而焦急,甚至不惜連夜趕上我們,冒險揭穿此事。
我只能相信,他確實在為我好,確實想為我解去他認定的毒素。
否則,他在為我診脈後,就該告訴我,我是中毒而落胎,而他懷疑是安亦辰下的手。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後來反而問起我待安亦辰的感情。明知我恨他入骨,他問這話只會自取其辱,可他還是問了。
他必定也在猶豫,卻因我毫不遲疑的回答最終選擇了隱瞞。
他其實……寧願我平安幸福地這般生活下去。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對我,還存有幾分當日的感情,多多少少還是喜歡著我?
而安亦辰呢?
他曾再三迫我發誓,讓我忘卻宇文清,讓我保證我心中只他一個;他曾為我儲存下宇文清的荷包而大發雷霆,不顧我的意願將荷包燒了;他曾因為我半夜喚了宇文清的名字,而與我嘔好多天的氣……
但此次和我宇文清相遇,私下與宇文清見面,選擇信賴宇文清的方子,甚至幾度為宇文清失態,直至最後推偏他的弓箭不許他傷著宇文清……
他居然連半句責怪也沒有,反而待我更加溫柔,用他的寵溺讓我不得不將宇文清的影子趕得越來越遠。
可那樣柔情蜜意的背後,曾經閃爍過多少的銳芒與殺機?
“我不會允許任何阻止我們在一起的人和事存在,絕不允許……”
“我不會讓我們的生活,有任何的改變,或者,意外……”
言猶在耳,我有道理相信,他的寵溺和大度,只是對我。他是想趁此機會完完全全收伏我的心,不管是不是用了手腕,用了心計……
而他的妒意和怒火,終究還是發作,如冷箭般,刺向了宇文清。
叫我不堪忍受的是,安亦辰的暗算,用了我的名義。宇文清對我剩餘的情義,成了射向他自己的冷箭。
如果我猜得沒錯,安亦辰必然趁我困極睡著之時取走了我的鳳玉作為信物,然後讓人模仿我的筆跡,寫信邀約宇文清。——信上必定是說,我發現了安亦辰諸多算計,無法忍受,向他求救了。
宇文清對我應該有些歉疚,還有些憐惜,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他都中了安亦辰的圈套,被他伏擊成功,一路押到了瑞都。
當紫鳳寶玉回到我手邊時,宇文清必定已被順利擒獲了。
林翌所傳遞的訊息,自然不會有訛誤。宇文清被鳳玉誘擒,絕對可以肯定;那麼,他說我小產是因為安亦辰下了毒,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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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皎正常是每晚八點以前更新哦。
因為快過年了,事比較多,所以有時慢了些,比如今天,平生第一次燙了個捲髮,才回到家,暈啊暈!
225。落玉篇:第十七章 粉豔香融遺鳳玉(一)
這些隱約的懷疑,早在當日安亦辰拼了命般和閻王爭奪我小命的時候煙銷雲散。我也確信,安亦辰即便不想要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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