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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談話到此,就轉到其他的事務上去了。當晚,我拿出了山德斯壯姆走後的分工方案:業務和人事由我管理,哥德斯丁專管財務,曼菲拉主管教育衛生、外事和培訓。
第二天,我把這個交給行長。10月8日,我們倆碰了一下,他在方案上加了一點:第一,從現在開始,我接替山德斯壯姆擔任常務副行長,在他不在的時候,代理行長。
我又問他:“如果你讓我接替山德斯壯姆,是不是可以把人事交給其他人,比如曼菲拉?”
行長瞪了我一眼。我馬上神會,他不希望我放棄這一塊。
10月9日,沃爾芬森把分工方案遞交到了執委會會議上,參加會議的除了我、哥德斯丁、曼菲拉,還有另一位高階副行長、國際金融公司常務副總裁、德國籍的瓦伊科(P。 Woicke)。方案引起了激烈的討論。
哥德斯丁和曼菲拉均從各自的角度提出,“是不是晟曼的負擔太重,我們應該重新考慮業務分工。”
沃爾芬森則表現得非常的堅決。按世行的管理慣例,在重大人事分工上,行長素來有絕對的權威。
10月11日,山德斯壯姆退休和我接任常務副行長的訊息同時對外宣佈。
由於美國是世行的首倡國和最大股權國,所以,必須由美國公民擔任行長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作為非美國公民,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發展機構裡到站了可能站到的最高位置。
第二天,全球主要的財經媒體都在第一時間報道了這一訊息,“中國人首次出任世行第二把手,他創造了兩項記錄:他是世行史上最年輕的常務副行長,同時是東亞人士第一次擔任這個顯赫的職務。”
世代更替:最年輕的常務副行長(2)
中國國內的新華社和人民日報均以最快的速度發出了這條新聞:······
儘管,我的任命在國際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過,銀行裡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在很多世行的人看來,“這是一個最不意外的任命。”
在過去的六年裡,我從秘書長做起,一路掌管人事、資訊、業務等多個部門,主持了多項艱難的內部改革,成為沃爾芬森復興世行的追隨者和操作者,在他們看來,此次被選為山德斯壯姆的接班人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佔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形容詞用在這裡似乎還算恰當,世行剛好有一萬名僱員)的職位。公平的說,我也為自己感到自豪,我又會想起剛加入世行管理層時,###總理給我的告誡:“你去幹,先站住,再站高。”
我也還記得自己當時靦腆的回答:“我想我是有能力站住的,我不敢保證一定會站高,但我將為我們的國家努力。”
現在,我真的站到了世行所能提供的最高的平臺上。
即將離開華盛頓的山德斯壯姆也來向我祝賀。
我知道,在我的任命上他其實是一個不小的砝碼,不過他從來沒有向我表白。他婉拒了行長要為他舉辦一場告別會的請求。他將回到瑞典北部的一個小山村,那裡是他的出生地,他在那裡有一個能夠發2萬瓦電的小電站。在行前的中午,我們兩人吃了一頓飯,沒有太多熱烈的場面,沒有太多話語,也沒有互贈禮品,大家好象沉浸在一種默契裡。我們畢竟在一起密切的工作了近10年的時間,彼此太瞭解了。
我問他,“你似乎是一個不太容易信任人的人,但為什麼會信任我這個中國人?”
他淡淡地說,“因為你知道自己的情況,你注重行動而不是喋喋不休。”
“另外,”他突然調皮地朝我一笑,“你也從來沒有在行長面前說過我一句壞話。”
我不得不對這個瑞典長者另眼相看。他從大學畢業起就意氣風發地走進了這幢13層高的大樓,然後竭盡上萬個日日夜夜,把一生全部奉獻給了服務發展中國家和人民的事業中。在最後的幾年裡,特別是新行長來後,因他佔據高位,不時有人在背後風言風語,講他的壞話或怪話。其實對這些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在觀察。
我把他送進電梯,看他的面孔在眼前消失。一個了不起的人,一個任勞任怨的好人,世界就是這樣,人生就是這樣。
我突然對自己的工作有了更深一層的感悟。
當我的任命宣佈之後,我專門與辦公室的助理和秘書們開了一個會,告誡大家必須繼續保持謙虛和為人服務的姿態,我不希望我的辦公室,我們的團隊因我職位的升遷而變得盛氣凌人,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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