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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分關鍵的工作。在此基礎上,領導者的工作就是掌握方向,同時,出主意幫助下屬解決他們無法處理的難題。
我在擔任常務副行長期間,向我直接彙報的人最多時有22個,絕大多數是副行長級。我與他們有定期的會晤時間,並以定期報表和進度表的方式進行溝通。平時,我不干預他們的具體事務,這一方面使我從日常的具體事務中解脫出來,可以思考一些戰略性的問題,策劃一些有長遠價值的專案工程,而對於這些下屬來說,則覺得授權很大,是對他們的充分信任。
此外,我允許下屬犯錯誤。只要不是有意的錯誤,但是如果連續犯三次同樣的錯誤,那麼,他就必須被考慮調離。
每年,世行都有新任處長上崗的專項培訓,每一次我都作為高管前去講課。我常常用自己在世行的職業體會與這些新晉升的同事共勉:
―― 永遠保持平衡,遇到挫折不要過度鬱悶,遇到好事不要太激動;
―― 永遠要設身處地地考慮問題;
―― 有勇氣接受你的下屬比你做得更好,至少做得一樣好,只有這樣才能留住能人;
―― 永遠不要太喜歡權力,也不要給喜歡權力的人太多的權力;
―― 不管你做得多高,始終不要忘記你的作用應是增加價值。
同時,我還用幾個英文單詞的對比來陳述我對同事間,上下級間,交往處事的看法和感受:
“Rough不等於Tough”――粗魯不等於厲害;
“Loud不等於Strong”――叫嚷不等於有理;
“Harsh不等於Right”――嚴厲不等於正確。
我還常提醒道:世行人員來源,背景不同,切莫把人的 “客氣”或“友善”(Nice)誤作為“軟弱” 或“可欺”(Weak)。用我們中國人的老話:不要欺負老實人。
反腐風暴:最有爭議的正義行動(1)
世行第一次提出了反腐敗是反貧窮的最大切入點,並且正面的把這個觀點向全球領導者傳播,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發展中國家把反腐敗作為本國執政的中心國策。
――― 克林頓
1944年,當世界銀行還在籌備的時候,它的建立之父、一向主張自由市場主義的英國經濟學家凱恩斯就擔心“世行成為美國人試圖控制世界貿易、干涉別國事務的一種手段。”據他的官方傳記記載,他為此與美國財政部長弗雷德·文森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論,以至於在返回英國的途中心臟病突發,一個月後不幸去世。
事實上,關於世行的屬性一直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從理論上來講,世行只關注經濟發展,而不能干預政治,在銀行章程上明文規定,“世行一切貸款決策僅僅考慮經濟因素”。而在一份備忘中則寫道:“世行絕不干預一個國家的政治問題。”
但是,權力本身就具有政治色彩,當每年數以百億美元計的資金投向發展中國家的時候,掌握著貸款大權並且能夠影響其他貸款機構的世界銀行自然具有政治影響。在這一方面,國際輿論和學術界一直存有爭議,在上世紀50和60年代,世行曾經扮演過一個積極介入借款國內政的角色,60年代初,世行支援要求引進現代會計和管理制度的印度郵電部,與反對這項改革的財政部相對抗,最終以威脅中斷電信貸款而幫助前者獲得了勝利;1968年,世行更是拿著4000萬美元的牧業貸款,強行推動巴西政府解除了牧業管制。而進入70年代以後,這些做法受到了廣泛的質疑,世行變得謹慎起來,漸漸的放棄原先的那種強硬做法。
但是,到90年代之後,很多發展中國家出現了“統治危機”,而腐敗越來越成為全球性的“瘟疫”,並對經濟成長造成越來越嚴重的負面影響,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世行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的貸款政策,在1990年,世行的法律總顧問便撰文認為,世行雖然無權評判借款國家的政治問題,但是可以考慮他們的“內政外交”所直接產生的經濟影響。
當沃爾芬森上任之後,他明確而迅速地表明瞭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在1996年年會發言上,他首次公開提出:“我們需要解決腐敗癌症”。他第一次公開地表示,在世行支援的專案中,將不再容忍腐敗,並將採取措施保證自己的貸款行為符合最高的道德標準。
他的講話,在銀行內外引起很大震動。
一些人認為,我們是否躍入一個多年小心躲避的雷區?
很多人,特別是人權和民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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