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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他看看其他兩人,他們均點頭,並向我表示了祝賀。
這個決定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連連說,“我不行,太年輕,你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其他的人選。”
沃爾芬森笑著說:“我觀察了你兩年,也聽了其他人的評價,我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40歲也許對世行慣例和你們中國的傳統來說,比較年輕,但是對迅速發展的世界來說並不年輕。我當初在所羅門投資銀行乾的時候,40歲都已經是老人了。”說到這裡,商學院院長也接茬說,“人選的核心是能力,而不是年齡。”斯萬也接著說,“晟曼,你別謙虛,你能幹好,我們一起幹。”
顯然他們已經事先商量過了。鑑於此,我只好改口說,“如果行長信任,我一定會不負眾望”
11月14日,沃爾芬森在執董會的例行會議上宣佈了世行新的五人領導班子。
就這樣,我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推進了世行最核心的領導層。在班子裡,我剛剛四十歲,服務世行才兩年,是世行歷史上最年輕的高階副行長,我的同事們都在50歲以上,除了行長,別的幾位都已經在世行工作了二十年以上。
不久之後,沃爾芬森又向執董會提議,除了常務副行長之外,我也可以代表他主持執董會。這意味著,我實際上成為了世行的三號人物。
我的快速升遷,在世行的成員國和世行內部成了一條大新聞。12月5日的世行工會報紙上評論說,“章是一個火箭般竄升的低調的人。”,文章寫道,“這個中國人很能幹,提升很快,他善於保持各方的平衡,遇事不慌,敢於決策,效率很高。”工會習慣對世行管理局持批評態度,要他們積極評價一個世行現任高官,這可是很破例的。
而在瞭解內情的人們看來,這個訊息似乎不算意外。11月25日,即將離任的法國執董馬克·奧瑟曼(Mark Autheman)在告別信中寫道:“章好象是執董會的第二十五個成員,他是管理當局與執董會之間的橋樑,是優秀的典範。他象是一棵樹,每年都在成長,都在結果子。”一位副行長則在聽到這個訊息後說:“任何有嗅覺的人都不會感到意外。”
在任命宣佈後的一次招待會上,已經退休的卡基告訴我,是他向沃爾芬森推薦了我。卡基是我十分敬重的前輩,80年代初,我剛到財政部世行處工作的時候,曾在北京接待過他,他先後擔任管理中國局局長和東亞太平洋地區的副行長。也許由於多年的交道,所以他對我比較瞭解。他對我說,“新行長來後,有時候議而不決,班子裡能說會道的多,敢於做決定的少。從這兩年觀察,你雖然話語不多,但是很沉著穩重,敢於做決定,而且你來自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你應該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客觀的說,在我的升遷問題上,卡基等人的推薦和我個人的表現,都是重要的原因,在過去兩年裡,秘書局的改革、香港年會的成功舉辦以及協助行長推進改革方案等工作,均給沃爾芬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一個同樣重要的原因是,中國的崛起和發展中國家在世行組織中的角色越來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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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晉升:“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2)
到90年代中後期,快速發展的中國成為世行最大的借款國。從1995到1997的三年裡,中國一直是世行最大的借款國,總計貸款88億美元。每年在世行的總貸款量中,中國所佔比例都超過了13%。
與此相關的是,沃爾芬森需要一個來自發展中國家的人選進入他的核心團隊。在原有的五人小組中,行長和負責財務的高階副行長是美國人,常務副行長是瑞典人,另一個業務副行長是德國人,只有印度人卡基是來自發展中國家的,這樣的構成保持著發達和發展中國家代表性的平衡。隨著卡基的退休,理應由一個來自發展中國家的人選進行遞補,在這一點上,我顯然佔到了天時、地利、人和。
人事改革:“棉花包著的鐵拳”(1)
“我們有了一個機會,幾十年抓住用人制度的根本問題,去發展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整合的、靈活而多元化的全球化團隊。”
沃爾芬森在《戰略合同》中提出了四個方面的改革專案,作為新晉升的高階副行長,我要負責其中的兩個專案,其中之一,就是最最麻煩和不討好的人事改革專案。
儘管前途艱險,但是改革是沒有辦法停頓下來的。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召集人事部門瞭解情況。人事改革的涉及面很寬,考慮到世行的國際組織屬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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