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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久好久,覺得肚子不餓了,腳底不疼了,這才起身,接著朝一個方向走去。也不知他從哪兒找來一個木棍,拄在地上,省力多了。
走著走著,突然林中“咻”的一聲,竄出一個人影,嚇得黑子一個踉蹌,握緊手中木棍,擋在自己身前,正待尖叫,一雙大手從後面將自己的嘴巴牢牢捂住,後背被人緊貼,只聽來人小聲道:“噓,莫要出聲。”
黑子本想掙扎,奈何來人力大,自己怎麼也掙脫不了,只見那人看黑子不老實,有些不耐煩,直接一記掌刀劈在黑子脖頸,黑子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直到日頭偏西,兆之光明如雨止。霽後時分,黑子悠悠醒轉,睜開蒙蒙睡眼,頓覺脖頸十分痠痛,他掙扎著起身,揉著自己的脖子,不自覺的打量了下四周,這分警覺自打他開始逃亡開始,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天快黑了。黑子想道,隨即仔細回憶自己怎麼了,猛的一驚:剛才我不是被人拿住了麼?怎的現在不見那人蹤影?唔,想必是不想加害於我吧。
黑子想了片刻,不知來人是誰,有何圖謀,總之和自己無甚關係,於是打了打精神,踩著一地溼漉漉的枯枝爛葉,隨便找了個方向,“吱嘎吱嘎”的走了起來,這也沒辦法,誰叫他暈過去了,哪裡還能記得住方向了。
還沒走幾步,林中轉出一人,那人一手提著三對兒兔耳,另一手握著大刀,身上俱是道道血痕,也不知是被刀劍所傷,還是被林中樹枝劃傷的。
一見此人出來,黑子嚇得不輕,往後退了幾步,作勢欲跑,“撲通”一聲,被一截斷枝所絆,撲倒在地。心中恐慌更甚,抖著嘴唇問道:“你是誰?幹嘛抓我?”
那人表情淡漠,沒有答話。
黑子見那人沒吭聲,只自顧自的走到一顆樹下,三隻兔子往地上一甩,拎起其中一隻,用手中大刀“唰唰”幾下,將兔皮剝了下來。然後眉頭一皺,像是做了番思想鬥爭,隨即,驀地張開大口,撕咬起生兔肉來。
黑子哪裡見過如此茹毛飲血之人,嚇的面如土色,生怕那人一時興起,將自己也吃了下肚。
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了,這人不就是前日在林中,使劍殺了人將大栓驚到的內訌匪徒之一嗎?
黑子長吐一口氣:只要不是鬼怪之類,那便好說。
過了片刻,見那匪人只是吃著手中兔子,並沒搭理自己,便心思活絡起來。黑子慢慢起身,弓著腰,四肢著地,想偷偷爬走。
但聽那人“呸呸呸”,吐了幾口血水,隨即道:“小子,天快黑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黑子大驚失色,慌張不已,手一軟,一個沒撐住趴在了地上,膽戰心驚,哆哆嗦嗦的回道:“我我坐累了我去隨便走走,隨便走走。”
那人聽罷“咯咯”一樂,又道:“這林中多猛獸,咱家勸你莫要亂跑,當心被野獸叼走吃了。”
那人又道:“小子你快爬起來吧,地上涼,可別凍壞了身子。”
黑子聽那匪人這麼說,不知他對自己有何想法,沒敢吭聲,就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也不回頭去看那匪人。
那人見黑子不動,不喜道:“看你長著一對兒機靈的大眼睛,本以為你頗有膽氣,如今一看,真叫人失望,想想咱家像你這般大小,已經拿下不知多少條人命了。”
那人說著,聲音有些悲涼,可不想這一句話更嚇的黑子魂不附體,黑子心說:這人像我這麼大就殺人越貨,看來自己這條命算是沒了!我還小啊,還不知這婆娘是個什麼滋味呢!難道今日就要這麼死了嗎?
黑子本就是堅強的孩子,如今命在旦夕,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甘,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只見他站起身來,轉身朝向那匪人,大聲道:“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如此戲耍小爺?要殺要剮,你就給小爺個痛快吧!”說完,還似模似樣的將頭伸了伸。
這段兒話從一個小孩子口中說出,加上那滑稽的動作,逗得那人前仰後合,只聽那人道:“你這小孩倒也有趣,你且放大膽子過來,咱家不會對你作甚的。”說完還衝著黑子招了招手。
黑子左右已經看開了,藉著這股子勁兒豪邁的向匪人走去,好像長這麼大還從沒這麼膽氣橫生過,就好像將要慷慨赴死一般。
黑子走近那匪人,一屁股坐下,旋即道:“我這就來了,你待怎樣?”
那人抓起身旁兔子,又是幾刀下去,將兔皮剝開,扔到黑子身邊,道:“吃吧。”
黑子本就腹中飢餓,為難的看了眼那血肉模糊的兔子,把心一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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