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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抓起身旁兔子,又是幾刀下去,將兔皮剝開,扔到黑子身邊,道:“吃吧。”
黑子本就腹中飢餓,為難的看了眼那血肉模糊的兔子,把心一橫,一口咬下,只覺口中鮮血噴湧,兔肉生澀難撕,血腥撲鼻,難吃的不得了。
那人見黑子吃的難受,說道:“怎麼,想必你同咱家一般在這林中迷了路吧?這兔肉很難吃嗎?那也沒辦法,咱家正被仇家追殺,若是生了火,怕叫仇家發現,到時咱們可都沒命了!”
黑子聽罷,想起林中那一群凶神惡煞,也就忍耐下來,強咬了幾口,努力將生肉連肉帶血勉強嚥了下去。
這些兔肉進了肚子,飢餓感也下去不少,便將兔子放在一邊,抹了抹嘴,看著那人道:“好了,現在飯也吃了,你是不是就要送我上路了?”
黑子充了飢,又惴惴不安起來,不知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是不是真要將自己殺了滅口。
那人道:“你這江湖貫口兒倒是學的挺溜,嘿嘿,咱家沒想把你怎麼樣兒,咱現在都是林中落難,咱家與你在一處,總好過自己一人孤孤單單的吧。”
那人說完,黑子仔細想想:這匪人乃是跟其他的土匪鬧翻了臉,被其他匪人追殺,現在自顧不暇呢,還要牽上我,我可不能跟他一起走,萬一到時候被那些匪人追上,以為我們是一夥兒,將我也給“咔嚓”了,豈不是很冤?
可又轉念一想:這人武藝高強,被那麼多人圍住,也能逃出昇天,我在這林中無依無靠,萬一真像他說的,遇到猛獸,哪裡打的過,也就沒命了。有他在身邊,既能暫時保住自己生命安全,又能弄些吃食回來,只要躲開那些追兵,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想罷又看了看這渾身是傷的匪人臉龐:嗯,聽他說話沒和氣,看他受了些傷,可面上還是一幅恬淡模樣,應該不是什麼太壞心的人,就跟著他一起逃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兒,黑子對那人道:“我叫周吳鄭,還未請教閣下何人?”
那人聽完一愣,馬上便明白了黑子的伎倆,也不在意,對著黑子實話實說道:“咱家叫做于德海,在宮裡當差,原來是服侍先皇皇妃,德妃娘娘的。”
黑子聽罷沒忍住,脫口而出驚道:“原來你是個太監!”
章節目錄 第十三章 不期而至
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像一幅沒有盡頭的畫卷。
細密的雨絲在天地間織起一張灰濛濛的幔帳。秋雨霏霏,飄飄灑灑。如絲,如絹,如霧,如煙。落在臉上涼絲絲,流進嘴裡,甜津津,像米酒,像蜂蜜,使人如醺,如夢,如痴,如醉。它如煙如霧,無聲地飄灑在那空地上的瓦礫堆裡、枯枝敗葉上,淋溼了地,淋溼了房,淋溼了樹。
“阿嚏!”樹林中,小黑子打了個噴嚏,該是被這沁人心肺的秋雨給淋到了,著了涼。
黑子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路不停,雙腳早已磨出了血皰,他雖不知方向,從小生活在城市中,哪裡會有能力辨別這樹林中的方向呢?
但他有毅力,從不服輸,從不放棄,就這麼向前走,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走出這片樹林的。
“咕嚕嚕”他的肚子叫了起來,是啊,自打逃亡開始,他都兩天沒吃過東西了,小黑子這才感覺累了,找了棵大樹,往樹下地上一坐,用手捏起了腳,嘴角還直咧,想必每每捏到了腳上的皰,都叫他疼上一下。
哎!這破林子,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啊!林子裡連個野果都不見!真他孃的見鬼了!現在要是有個賣炊餅的經過那該有多好!小黑子如是想著,探手摸出了懷中從張鳴幾人那裡得來的玉佩,不住摩挲了起來:就是現在叫我拿玉佩換炊餅,我也是會換的啊!
想想昨日發生的事,黑子兀自莫名其妙,就說他與大栓二人是來取水的,正巧碰上一夥兒匪人在林中商量劫道,匪人內訌,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殺了人不說,連自己二人也被發現了。想到這兒,黑子突然想起昨日將自己放了的大叔,他叫什麼來著?好像叫關祁?對,就叫關祁,那大叔說要教我武藝,待得學了武藝之後,便沒人敢欺負我了吧?
可是學武歸學武,等到學好了武,我還是要去做那偷雞摸狗的事照顧弟弟妹妹們吧。或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強搶些東西給弟弟妹妹們吃用?黑子一陣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又想到大栓,不知大栓到底逃回去沒有,也不知守歲他們有沒有帶著弟弟妹妹到達清章城,他們身上的銀兩花完了沒有,有沒有捱餓,秋日涼,有沒有多穿些衣物在身上。
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