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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寶。是火暴男人的點火器。
謝天浩大叫一聲:收拾東西咱們走!
謝天紅說:二哥,病還沒好利索呢?她沒勸完二哥便急著轉過來損蘭芳,你該說不說就別說啦!還說啥?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誰不知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蘭芳不服:你從小就護著老四。
謝天紅說:我稀罕他就護著他。如今他都是45歲的人了。念大書,教大學生,大畫家。他做事能沒道理嗎?你不勸二哥還火上澆油!你想咋的?想把二哥氣死再嫁一個呀?
蘭芳哭了說:她姑哇,當姑娘時你就邪乎,二嫂不說了。該說不說。
姑嫂倆吵架的時候,謝天浩在摔東西。一邊摔一邊說,走!再不走氣也氣死了。大鬧不理會兩個老太太吵架,他把重點放在二舅身上。他一邊拉一邊勸:二舅,您老別生這麼大的氣,也興許是我姥姥出了什麼事,四舅也是三天兩夜沒睡。謝天紅啪地抽了大鬧一個大脖溜子:我整你個死孃的!咒念你姥姥啊?你姥姥好好的能出啥事還三天兩夜不睡;大鬧笑說,媽,您老人家歇一歇再打第二下,兒子等著。他伸著脖子等第二下,扭頭對蘭芳說,二舅媽瞅著沒?當姑娘時就邪乎,如今一下崗更邪乎了。武則天慈禧太后!媽,打一下就拉倒了?謝天紅說整你個死孃的!謝天浩正要摔一個茶杯,謝天紅拉住謝天浩的手。謝天浩的氣消了一點,說,天紅,老四對我咋的都行。我要是看見他對咱媽真的不好,我就砸了他家,然後把咱媽帶走!那時候你別拼死拼活地拉我。你眼睛不好。謝天紅說,二哥,你先別生氣。咱們上他家去,到那我問問香雨,準弄清楚。香雨這個人我從小看大,她不會說謊。這一點我特別清楚。我就盯住她問。要真是那樣,我跟你一塊該打打,該砸砸。
大鬧溜了出去急切地打手機,四舅,不好啦!二舅和咱媽要去砸你家,然後把姥姥接走。四舅,我姥姥的事你不叫我說我也不敢說,剛露個頭就叫我媽嗨一撇子。四舅,我媽和二舅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二舅像我姥爺,暴烈。我媽像我太姥,邪乎!我看你還是先把門鎖上躲躲吧?
4 說謊(1)
電話已經掛了,謝天書還拿著電話發愣。
林香雨說二哥和姐來,肯定要追究咱媽要跳樓的事。怎麼回答?謝天書說,就說二哥看錯了,不是咱家,是四樓?林香雨認為不行。謝天書說那就一口咬定不可能。咱媽不可能要跳樓。林香雨說存摺的事呢?謝天書說就說存摺找到了。媽是給你了,你忘了。林香雨說啊?原來我不承認,這回又承認在我手了?我是啥人了?這黑鍋也特重特黑了呀?謝天書說就為咱媽,也是為咱二哥和姐,背這黑鍋吧。林香雨想了想,說,背就背吧,不過我可不會說謊,到關鍵時候準會卡殼的。謝天書半張著嘴,發了一陣呆說是啊……你從來不會撒謊,這可真是個問題……你就撒一回謊吧。關係重大,就這一次,好不好。林香雨說好吧。就怕到時候卡殼。謝天書說沒事兒,還有我呢。
林香雨說,另外,二哥和姐跟咱媽一見面或者是多嘮幾句,他們就會發現咱媽的精神有問題。怎麼辦?
這個問題又把謝天書難住了:是呀,這是個問題,怎麼辦呢?他再次半張著嘴發了一陣呆說,這麼的吧,楚主任給的藥媽還沒用過,給媽吃藥,讓媽睡。
林香雨嚇了一跳:啊?這是什麼辦法啊?那是媽呀?怎麼能用這種辦法對待媽呀?
謝天書說,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楚主任留這藥就是給媽吃的。咱媽從來不吃藥,吃點就見效。趕緊吃。
謝天書和林香雨提心吊膽地糊弄母親吃了藥。吃完藥,林香雨掉眼淚。謝天書問怎麼了?林香雨說跟媽20來年,從來沒給媽吃過藥,頭一回吃藥,卻是這種藥,糊弄老媽睡覺的藥,心裡不好受。謝天書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
藥很見效,母親真就睡了。
林香雨取了一塊大紅紙掇疊著,天書,我真的不會說謊啊。謝天書說要麼你上班去,躲一躲。要打要罵可我一個。林香雨說不。我不躲。她把大紅紙一層層地疊,疊完了以後用剪子剪。剪完了展開,是許多同樣的小壓壓葫蘆。謝天書說我二哥脾氣暴躁,我姐邪乎,不躲可得甘心情願挺著捱罵捱打。林香雨吃驚,哇?我背黑鍋?我捱罵捱打,還得甘心情願?為什麼?謝天書說為了我的大學是二哥和姐用汗水供的;為了小時候姐姐揹著我下地;為了姐姐給笑笑做過的那麼多衣服;為了我五次要淹死二哥把我救上來;為了二哥給我上樹掏雀蛋摔昏過去;為了……林香雨止住丈夫,天書,不用說了。我甘心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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