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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情願。這幾天我們造得也特狼狽,我想收拾一下。林香雨把小壓壓葫蘆紅面朝裡,白麵朝外,沿葫蘆軸心疊。再把四個疊好的小壓壓葫蘆白麵朝白麵粘到一起就成了紅色的四角立體小壓壓葫蘆。把紅紙和小葫蘆收拾起來,然後開始梳洗,換了衣服。收拾屋子。
秋傻子雨中,一輛計程車停在謝天書家樓下。大鬧先下了車,回頭扶母親和二舅媽下車,最後扶謝天浩下車。謝天浩下車後就仰望著陽臺。還是那天的秋傻子雨,還是那個陽臺,老媽要跳樓的情景又在謝天浩的眼前再現了。大鬧說,二舅,四舅家好像沒有人,咱們回去吧?謝天紅瞪他,還沒進去你怎麼就知道家沒人?這一路你老橫巴掌豎擋著的幹啥?大鬧說我不是怕上樓累著媽和二舅嘛。一片孝心吶。是吧二舅?咱們回去吧。改日再來。謝天浩沒作聲,向樓裡走去。
聽到敲門聲,林香雨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讓丈夫看看。謝天書苦笑了一下,這麼悲壯?有點像上刑場。說著轉身出去開門。門開了,是謝天浩、蘭芳、謝天紅和大鬧站在門外。謝天書說:二哥,您好了?
謝天浩冷著臉沒答他,卻喊了一聲:媽!
謝天書說:媽睡了。
林香雨說:二哥二嫂,姐,進屋吧?
謝天浩在前,謝天紅在後,三個人沒進客廳,卻進了母親的房間。
謝天書剛要跟進去被大鬧拉住:四舅,小心嘍,二舅來脾氣了。我媽才給我一脖溜子。瞅瞅,還紅著吶。我二舅和我媽那脾氣像我姥爺一樣,天下第一,誰也惹不起。小心嘍。謝天書說,大鬧,你姥姥得了老年精神病的事一定不能讓你二舅和你媽知道。你四舅媽不會撒謊,到關鍵時候你幫著點啊?
大鬧說:沒問題。忽悠、撒謊是我的強項。四舅,姥姥怎麼得了這種病呢?
謝天書說:以後再說。示意他趕緊進屋。
謝天浩、謝天紅和蘭芳進了母親房間,母親睡著。謝天浩和謝天紅細細地看著。謝天紅突然咦了一聲,低頭看著,媽這臉怎麼青了一塊?謝天浩也低頭看,然後回頭瞅林香雨。謝天紅又追趕問了一句,咱媽這臉怎麼青了一塊?林香雨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臉憋得通紅。謝天書和大鬧進來了。林香雨求救似的瞅丈夫。謝天書說二哥,姐,二嫂,客廳坐吧?讓媽睡。三個人又瞅母親一陣,才一邊回頭一邊去了客廳。
客廳裡,大家都陰著臉。唯林香雨面帶勉強的笑意,拿了水果,倒了水。
謝天紅說:香雨,媽的臉是怎麼回事?
林香雨有些緊張:哦,媽的臉啊,姐喝茶,二哥、二嫂喝茶我再去拿點西瓜。說著要走。被謝天紅一把拉住,香雨,我問你咱媽臉上那塊青紫是怎麼一回事?林香雨紅著臉,說不出來。大鬧趕過來說,不就是那天衛生間裡撒點水,姥姥腳下一跐溜,臉就磕在瓷磚上了嗎?謝天紅說:去你娘個屎!誰問你了?香雨,你說?林香雨說不出來。謝天書說:姐,大鬧不是說了嘛,就是那麼回事。謝天紅說:你那衛生間就能那麼滑呀?我看看。說著出去了。大家也跟了去。到了衛生間,謝天紅看了看地面,發現一個盆裡放著母親的衣服,她拿起來看了看,說,這不是咱媽過生日那天新做的白綢子衣裳嗎?怎麼全是泥呀?她翻過來調過去看,二哥,你看,這新做的衣裳,才四天咋就這樣了呢?謝天浩看著衣裳,突然難過起來說,咱媽要不是在泥裡滾來滾去的,衣裳不會是這個樣子。媽是穿著這衣裳在泥裡滾了多少個個呀?蘭芳說:可不嘛!該說不說。謝天紅說:香雨,這又是怎麼回事?林香雨答不上來瞅丈夫。謝天書剛要說,大鬧先說了,這不昨天我騎摩托帶姥姥去浴池,正下秋傻子,路滑,摩托一橫,把姥姥摔了一身泥嘛。全怪他媽的秋傻子。謝天紅叭的給大鬧一脖溜子,你奶奶個雞屎!叫你嘴快!香雨,你說?林香雨瞅丈夫。謝天紅又咦了一聲。大家都跟著她的目光看去。洗衣機上放著一本雜誌,雜誌上放著晾曬的頭髮、烏拉草和彈殼。謝天紅拿起來,這不是咱媽那三件寶貝嗎?啊,咱媽的衣裳全溼了,這些東西也溼了,晾著吶?是不是香雨?林香雨這回回答了:啊啊。是溼了,晾著呢。謝天紅問,怎麼溼的?林香雨又答不上來了。大鬧一邊摸捱打過的脖子一邊說:這不昨天我騎摩托帶姥姥去浴池,正下秋傻……謝天紅又舉起巴掌。大鬧舉起雙手,向老媽投降!不說了,本來就是那麼回事兒,是也不說了。謝天書說,姐,咱們回客廳吧。謝天紅捧起那本雜誌回到客廳低頭看著。大家悶悶地坐著。謝天紅說,原先,媽的兜裡有兩個小包,一個包裡是咱媽的這三件寶貝。另一個包裡是存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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