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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去。”
廳內,吳長天已經不在了。
驚蟄並未離開群英閣,悄無聲息地倒掛在麥加住處的閣樓處,等了約莫盞茶時間,麥加進來了,坐在梳妝檯前,雙手一捋,將一頭烏黑長髮摘掉,露出本來面目的金色,換上白衣,走到牆上一幅米芾字畫前,左手點在“之”字上,逆時針轉上三圈,再順時針轉五圈,只聽得轟隆一聲,牆壁自動裂開,露出兩尺見方的小口,足可由一人從容透過。
麥加走入小口,將字畫恢復原樣,房中的佈局擺設毫無破綻。待她的身影全然不見,驚蟄躍下樓來,依照剛才她的動作,也順利地走進小口。
裡面原是一段黑深的小道,只容一人側身透過,走了大約20多分鐘,才豁然開朗,再一看,這水域是有陣形的,上次救雲真時,他只覺相似,是以破陣毫無困難,此際方才想起來,原來和群英閣內部結構相仿。
越往裡走,水流聲越大,耳膜受到的震動也越大。鋪天蓋地的大水湧過來,驚蟄閉眼屏息,將身形化為利器,飛一般地直刺向前。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到了一片乾燥開闊的水域之中了,四周水草恣意擺動,雖缺乏水的潤澤,仍長得枝葉繁茂。他想起來,雲真被俘,便是在這裡了。
他拔開層層疊疊的樹葉,透過罅隙,看到金髮女子手執銀劍,對著水流練劍,一揮一刺間,流水紛紛炸開,自動閃開一條小徑,行走期間,有如平地般自如。
樹葉墜下,鋪在水上,飄遠,女子又是一劍,它們竟片片直立,如一片片薄薄的飛刀,刷刷刷地向驚蟄這端飛來,他一側頭,樹葉擦著耳畔釘在身後的樹木上,他心一驚,抽出一枚葉子一看,如刀刃般鋒利,樹幹上滿是深深的劃痕。
“你是誰?”金髮女子的聲音傳來。
驚蟄見行蹤暴露,只得現身相見:“在下姓雷。”
麥加舒展衣袖,將銀劍收回,藏匿在水流中,薄紗蒙面,淡淡道:“我見過你。上次你從我手上救過一名女子。”
“正是。”驚蟄見麥加城府頗深,不肯以師孃身份相見,也不點破自己就是群英閣大弟子,忖到這其間必有蹊蹺,索性也裝糊塗,“自從上次在下來過此間,對它頗為好奇,於是此回藉原路返回再作觀察,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女子笑了:“原來如此。卻不知你和那女子是什麼關係?”
“在下和她是朋友。”驚蟄道。但他的神情和語氣卻不自覺地流露出對女子懷有傾慕之意。
麥加聽他這麼一說,敵意稍減。驚蟄自幼便在群英閣習武,她向來是疼愛她的,若是雲真和他互生情愫,她倒是放心了。上次他前來救雲真,她便看出了他眼裡的急切和關心,這次更加感到他的感情了,雖然他身在局中,不見得能完全瞭解自己的心。
“你走吧。”麥加道,“我在這裡居住多年,已有駕馭水流的能力,但旁人縱然武功再高,一時也難適應。”
“嗯?”'手機電子書網 。。'
“你摁住心口,用力摁,是否有疼痛之感?”女子道,“這是水流產生的巨大力度壓迫胸腔所致,再多呆上兩個時辰,也許就……”
驚蟄點頭:“在下明白,告辭。”
注視著他的背影,女子自言自語道:“他來此必然是有其它目的的。”想到雲真,仰頭默了一會兒才道,“茉莉,若不是因為你,我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裡。”
雲真逃也似地離開水域。自幼的孤兒經歷,讓她過早地嚐到人世的風刀霜劍,卻從來驕傲,不肯在人前落一滴淚。她毫無方向地盲目地走,鬢角被風吹得很亂,也懶得理一理。
走了一整天,路過一處湖泊,她才停下來,坐在水邊,銜著一根草,深深地結著眉頭。
夜來了。天上單單掛著一個荒寒的豁口的月,像白玉的梳子,直把地上的人從青絲梳到白頭。她又想起水域中那自稱是孃親的金髮女子了。她不懷疑她所說的話,可她心中有怨,怨恨自小便被她放棄,從王府中走失後,更是過了三年顛沛流離的生活,幸得師父收留,不然此生何堪。此生何堪。
但是,那是她的孃親,她遲疑地想,哪怕這位孃親,不曾撫養過她。她抬頭望著月亮,遙想十多年前,故事裡的那對男女。
那時……有故鄉,有明月,有美麗的女子,有英俊的少年郎,最是那初見,你白衣翩翩,我裙下足赤,我們相愛。
風聲入耳。兩條人影倏忽而至。雲真暗裡將袖中的銀針捏住,側耳凝聽。然後她淺淺地笑了,飛身掠起,將自己藏匿在一株枝葉繁盛的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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