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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他了,不論如何,他說的任何話,她都聽,任何,任何。
遙遠的那些事呵。可是,當她又能把她摟在懷裡,才發現,沒有一個姿勢能夠擁抱到她。
雲真的身體是僵硬的,嫌惡的,抗拒的。她側身掠過不讓女子將眼淚流在自己的白裙上,冷冰冰地說:“多謝你救了我。我會報恩。”
說罷,她轉身就走,視她如空氣。在女子講故事時,她就暗中揣測出水域陣形,算好退路。人說血濃於水,但她從女子這裡,找不到這個感覺,她只知道,含辛茹苦把自己從六歲拉扯到大的,是竹林小屋的蕭茗夫婦。
念及此,雲真悄悄地伸出往懷中的碧玉竹牌上按一按。這竹牌是自家的徽記,當年,師父蕭茗在西北大雪山之下發現一種寒竹,其色溫潤,晶瑩如玉,尋常刀劍傷它不得,用來煮水更有基本的解毒功效,他深以為奇,珍重藏納之。後來便破竹為牌,分給了家中四個女孩一人一方。這次出行,跟隨多年的古琴和竹牌都帶出來了,每每想家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看。
金髮女子明白,雲真如果罵她,她也會覺得好受些。可她不,她對待自己不悅的人,永遠冰若冰霜,多麼像當年的她啊,滿世界都是男子,可她的笑靨,只給了七王子。
女子哭倒在地上,咳成一團。雲真像沒聽見似的,走了,頭也不回。
她怎麼就走了呢,她知道她的孃親還有多少話要對她說嗎。女子哭了很久,握緊拳頭:不行,得找到那個人,告訴他停止對雲真的追索了,她是他們的女兒呀,是自三歲起就走失的女兒呀!
夜極靜,驚蟄從簷角掠下,一行侍衛從他身邊走過,渾然不覺。
更夫敲著梆子,已是三更了。驚蟄神情一凜,折身向東而行。據線報,那鑄金飾的鄭匠人被關押在洛陽城秘密囚牢,細細察訪後,他推測可能就在洛陽王府王府內,便趁了夜色,潛入府中。
洛陽王府秘密議事大廳內漆黑一片,湊近一聽,傳來兩個人細微難辨的聲音。驚蟄飛身而起,落在大廳西角的屋簷上,輕輕撥開一片琉璃瓦,藉著月光,看清廳內情境。
洛陽王負手而立:“她是我們的女兒,我一早便知。”
金髮女子神情激動:“既是如此,為何屢次對她施以毒手?”一語未完,嗚咽起來,“上次王府舉行琴會,若非有人將她救走,恐怕……你這冤家,差點讓我害死我們的孩兒!”
洛陽王走上前,溫存地拍著金髮女子的背:“麥加,我從未派人暗算過她,那日讓你俘了她去,也已叮囑,只可力勸,不可施虐。”
金髮女子懊惱地:“我本以為,她是你的……”
洛陽王一笑:“除了你,我心中再無他人。”
金髮女子噘嘴道:“王爺,你這話已說了十多年了,那時你便說很快給我交待,但……”
驚蟄側過身子,努力想看清金髮女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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