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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還不是要零剮碎剝?趁著好時候喝兩口吧,過幾天,就喝不成嘍。”
鳳曦和搖頭:“送死那是五爺我講義氣,不是說就非得糟踐自個兒的身子,再說萬一忽然我想通了,要逃還來得及。”
“好好好。”蘇曠忍不住冷笑,“這就叫,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鳳曦和索性慢悠悠地躺下,順便服下一顆藥丸,也冷笑,“誰說婊子就不能立牌坊了?”
蘇曠點點頭,馬鞭向前一指:“過了那裡,就是官家的地方了,鳳曦和,你要是想通了,還來得及。說真的,殺你我還真有點捨不得。”
鳳曦和將胸前衣襟一撩,蓋在臉上,“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罷了罷了,蘇曠,你盡你的本分好了,我小憩片刻,過了那片地方你再喊我。”
蘇曠搖了搖頭,轉頭要說什麼,卻終於隻字未提,看著遠方的天野一線,狠狠一甩鞭子,“駕!快快,駕!”聲音裡似乎有幾分讚賞與惋惜。
只是,馭下的駿馬卻忽然長嘶一聲,人立而起,似乎遠方有什麼東西驚嚇了它。
本來口口聲聲閉目養神的鳳曦和縱身而起,人已落在蘇曠身邊,盯著遠方塵囂喧闐,目光中已經有了怒色。
“鳳曦和,不是我!”蘇曠皺眉。
鳳曦和眼中雖有戲謔,嘴卻閉得更緊,右手在瞬間握拳,又終於放鬆——遠方的馬隊一色鑌鐵外護,滾滾旗纛逆著千里草海流動的波浪而來,巨浪凌空,殺氣騰騰。
以中華之地大物博,也只能有這樣一支隊伍,那就是北庭將軍楚天河的部下,萬里中原的屏障,北庭軍。
楚天河的大名鳳曦和早有耳聞,甌脫之地,素來北方夷狄兵戈不斷,而朝野上下,文臣惜財,武將惜命,唯有楚天河一心衛戍邊防,抵擋著二十年來異族進犯。雖然他性情耿直,但軍功實在了得,二十年間逐漸提拔,竟然也做到將軍的位子。又因為他相貌生得奇異,少年便是白頭,四十歲上一頭亂髮既白且粗,好似一頭大蒜朝天,不少知交好友便戲稱他為“楚蒜頭”,這支堂堂的北庭軍也就被人喊作了“蒜頭軍”。
北庭軍素來延邊守衛,極少與鳳曦和為難,而且一旦有兵災南下,往往倒是鳳曦和的部下首當其衝,與軍防通風報信,數年之間,與北庭軍形成了共生共濟之勢。只是楚天河脾氣也大得很,決不肯與馬匪同流合汙,是以五年來,鳳曦和數次示好,卻得不到這位蒜頭大人一絲回應。雖是如此,鳳曦和仍然頗為敬重這位楚將軍,嚴令部下不得有擾他的治下,鳳曦和與楚天河聲威齊齊顯赫,漸漸有了“塞外雙和”的稱譽。
只是這一次,北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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