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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赫,漸漸有了“塞外雙和”的稱譽。
只是這一次,北庭軍的鐵蹄,如何便踏到達裡湖邊?
轉眼間,鳳曦和與蘇曠就雙雙明白了過來,大軍正中,端坐著一名年過不惑的上將,生得威武雄奇,正是楚天河。而楚天河左側,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雙目幾乎噴出火來,不是方丹峰,又是誰來?
蘇曠嘴裡已經默默罵了方丹峰千遍萬遍,既然方丹峰手持朝廷剿匪號令去求見楚天河,以蒜頭軍的忠勇,斷無坐視不管的道理——但是,塞北匪幫已成氣勢,若當真和北庭軍血拼,無異於中原自毀長城。
他用力扯了扯鳳曦和的袖子,已經跳下馬車,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老遠便舉手作揖:“小人蘇曠,請楚將軍鈞安!”
楚天河最厭惡目無軍紀之人,但是軍紀偏偏又沒有寫明行軍之時,外人不得打招呼,他便也愛搭不理地“嗯”了一聲。接著目光一掃,偏瞧見緊跟蘇曠而來的鳳曦和,楚天河眉頭一皺,揮手喝令軍伍停下,張嘴便要喝問。疾馳中的千軍萬馬一起勒韁,這一頓比一動更顯軍威。
蘇曠佯裝沒見,繼續嘻嘻道:“將軍神武威揚,小人仰慕已久,今日有幸得見,足慰平生。嘿嘿,將軍身子安好,真是社稷之幸,萬民之——”
“行了行了!”楚天河順手將軍盔摘下來,搔了搔他半禿的腦袋,回頭,“丹峰啊,你說這、這、這油嘴滑舌的小子,就是你師兄?”
方丹峰臉上微微一紅:“正是,蘇師兄是先生的開山弟子。”
聽說蘇曠竟然是鐵敖門下大弟子,楚天河才微露尊重之意,但是大軍停頓此處,再也不能聽他羅嗦客套,楚天河直接看著鳳曦和,開口:“蘇曠,這個人交給我,你先退下。”
“是是是……”蘇曠又躬身:“將軍英明威武,小人——”
楚天河不耐煩:“你走開就是了——”
蘇曠終於直起腰:“將軍英明威武,小人一向敬佩,只是,這個人,我萬萬交不得。”
楚天河萬萬想不到蘇曠竟然敢抗令,怒道:“你說什麼?”
蘇曠一雙眼始終恭恭敬敬盯著地面,口裡卻堅決絲毫不肯讓步:“小人受命於朝廷,要我便宜從事,於公,小人不受大人管轄;於私,我與鳳曦和早有承諾在先,將他交給將軍,用以圍剿匪患這種事,小人不敢做。”
楚天河目光如虎:“你一個小小捕快,敢妄談塞北匪患?”
蘇曠低頭低得久了,左右搖晃了一下脖子,又重新躬下身去——那個樣子幾乎就是在說,我談了也談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方丹峰忍不住提醒:“蘇……蘇師兄!”
蘇曠似乎不知楚天河隨時能要了他的性命一樣,還是滔滔不絕:“小人斗膽,請將軍班師,此時出兵剿匪,時機未到。”
楚天河本來還強行忍耐,此時終於怒道:“放肆!若不是看你是鐵先生門下,我現在就把你踏成肉泥——滾開!”
蘇曠喃喃道:“不滾開就要送命,滾開又要丟人,鳳曦和啊鳳曦和,你看看你這叫一個晦氣。”
鳳曦和終於忍不住笑笑,走上前去:“將軍,最近大漠之中,狼煙四起,鳳某倒也……嘿嘿,看見了。”
楚天河瞪眼:“你敢威脅我?”
鳳曦和拍了拍蘇曠的肩:“不敢,大人神威,擒獲塞北匪首,首戰告捷,可喜可賀。”
楚天河看看鳳曦和,又瞧瞧蘇曠,兩個人竟然都是一臉輕鬆,不過二十餘歲的年紀,偏偏攀比深沉似的談笑自若。他點了點頭,揉揉腦袋,揮手喝令:“來呀,帶他回去,收兵!”
座前兩名親兵當即下馬,向鳳曦和走去。
蘇曠身形一晃,便擋在他前面。鳳曦和輕輕撥開他的肩膀,將一樣冰冷堅硬的物事塞進他手中,小聲說:“我要你陪命幹什麼?蘇曠,咱們可兩清了啊,不許再找我後帳。”說罷,任憑那二人綁縛停當,帶了回去。
方丹峰本欲與蘇曠一同留下,卻被蘇曠揮手趕走,目送大軍遠去,蘇曠立在當地,用力敲著額頭,似乎要做出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
只是他一個決定還沒做完,遠遠的又有馬蹄踏地的聲響傳來,雖比不上北庭軍整齊肅穆,快速迅猛猶有過之,當先的正是一匹火紅大馬,龍晴一手高舉馬鞭,叫道:“蘇曠——鳳曦和呢?”
蘇曠心中一喜,龍晴若真是早到半個時辰,只怕大勢再也無法挽回,他雙臂張開,攔在龍晴前方叫道:“龍姑娘留步——”
龍晴冷笑著勒馬:“鳳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