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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酒家外,清風揮掌吐功,落葉紛紛散開,腳下出現一口坑,內有幾具枯骨:“坑裡是否有你們想要尋訪的故人?或者是些迷途的旅人。但願他們的昨天不是你們的明天。”
月上中天,天空晶瑩剔透,雲層被刀削過一樣的薄,雲真立在風裡,秀美絕倫,眼眸似夜空寒星,裙袂在秋風中清揚,站在側旁的清風已然看痴。
雲真的眼光遠得彷彿飛鳥也不能到達的雲端:“人生自古誰無死,將軍,請你看清楚,這兩副屍骸至死不棄,手腳緊擁,這樣的人生已然完滿。我不強求什麼,但求最艱難的時候,有人肯為我伸出他的雙手,其他的,無需過多考慮。”
清風重複著雲真言語:“但求最艱難的時候,有人肯為我伸出他的雙手……”眼中隱有淚意,轉向驚蟄的目光裡,多了嫉妒,“壯士,我佩服你,也許是你前世修來的福,今生竟有如此佳人願意伴你生死,你做人處事定有過人之處……”
驚蟄目光一閃,微笑道:“將軍談吐也有過人之處,莫非你是……”
雲真介面:“吳清風。”
清風將臉上面具揭下:“雲姑娘冰雪聰明,我的易容術巧奪天工,竟被你勘破!”
雲真道:“易容術並無破綻,言談卻大露馬腳。一個守城副將,哪會有這樣的言辭?我聽說群英閣少主吳清風雖然年幼,但才情曠達,天馬行空,果然不錯。”
“於雪蕭於大人事件中,多虧吳兄弟幾次暗中指點,楊桃銘記在心!”
清風擺手:“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但還有幾句話留給你們:透過前幾次交手,感覺雲姑娘家學淵博,對各種武林流派陣式瞭如指掌,切記觀看星月北斗之法,關鍵時刻,必能保命。”
“我記住了。”
清風大笑,飄然離去。驚蟄和雲真狐疑地目送他遠去,在酒家隔壁的悅來客棧住下。
半夜時分,有小石塊擊中窗戶,驚蟄警醒奔出,總捕頭鐵敖手下副將遞給他一封飛書,旋即消失。
驚蟄就著月光開啟飛書一看,眉宇一緊。另一間廂房的雲真也出來了,看罷飛書驚訝不已:“洛陽武會?不錯,據聞近年來洛陽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擂臺賽,凡是脫穎而出的好手都會被重金聘請,不過他們都是衝銀子來的,因此魚目混珠,真正的高手很是有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人家大門肯開,何不去看個究竟?”
“那就去打一回擂臺吧。”
兩人稍作收拾,次日上午就趕赴武會現場。高聳的旗杆上垂著比武大會招牌,擂臺上正在比武,雲真暗中觀察,低聲道:“倒是有些惡徒。”
“招降納叛,群英閣有意藉此擴張勢力。”
擂臺上兩名武師正鬥得你死我活,其中一人得勢,欲下殺著,被驚蟄飛身阻攔:“比武點到為止,切磋技藝,何苦自相殘殺?”
全場譁然。得勢者怒道:“你難道不知比武規則?”
驚蟄徉作不知:“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則,還望賜教!”
得勢者自得不已:“告訴你,贏家必須殺了輸家,可得一分,得五分以上才有決賽資格!”
驚蟄與幾名挑戰者過招,幾番得手又承讓,獲得眾人好感:“眾位武功非凡,令敝派大開眼界,可惜在下尚有要事在身,明日正午,忍冬派自不量力,充一回擂主,與各位切磋,武比刀劍、暗器,文比見識、輕功,若是敝派勝出,重定規則,否則,入鄉隨俗,不再輕狂!”
在場議論紛紛,注視著驚蟄與雲真撥開人群,漸行漸遠。
回到客棧,驚蟄喚來小二:“來,給這位姑娘上一盞銀針!”
雲真搖搖手:“不了,我忽然想念三師妹碧落,離開竹林小屋這麼久,還真是很惦記她和師父師孃了……來一杯碧螺春吧。”
一陣風至,油燈熄滅。小二驚疑道:“怎麼回事?”
驚蟄一躍而起,閃出院門,追出:“有人!”
清風在前飛奔,驚蟄持劍在外緊追,終於越過前人,劍一挑,面紗飛起,見是清風:“吳兄弟深夜造訪,有何訓示?”
“我怕朝陽一起,群雄會聚,再也見不到壯士與雲姑娘。”
驚蟄問:“你對我沒有信心?”
清風輕笑:“壯士雖是俠士打扮,但之前我們交手多次,我已深知壯士身手了。不過,群英閣已定下計劃,明日擂臺先叫你等出盡風頭,爾後再由幫主收場,放倒楊桃兄你,揚威立萬,之後趁亂摘花,宣揚群英閣威力壯大,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