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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面無表情:“少主身為群英閣棟樑,為何會告訴我這些?”
“我對雲姑娘……哦,我對雲姑娘與楊兄你傾慕已久,不願意見到兩位身陷險境。”清風臉上露出和年齡相稱的稚氣,“再者,我對家父大業惴惴良久,並不認可其事能力,但無力反駁,只能出此下策,盡力阻止行到關鍵一步。”
驚蟄心裡波瀾起伏,他並沒有料到這年僅十五歲的少年竟有此等想法,在忠孝間企圖走出一條平衡之路!身為子民,理當忠君,身為兒子,理當孝父,他夾雜其間,小心求存,竭力兩全,實是太過難為了:“吳兄弟小小年紀,對大是大非都能明辨,在下深感欽佩。”
“承蒙楊兄誇獎。”清風袖著手,“走吧,我一路上都為你們安排好了!”
驚蟄感激道:“多謝小兄弟,但不查獲意圖刺殺潔妃的蒙面客,揭穿他的秘密,我是不會回去的。反而是你,小兄弟,你贈送我‘迷途知返’四個字,請你也牢記於心。”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日雲姑娘留給我的兩個字:懸崖,是勸我懸崖勒馬之意。慚愧得很,我群英閣一向是名門正派,近來卻屢生事端,令我痛心難當,但……”清風哽住,半晌才繼續說下去,“父母為天,我雖不能認同他們的一些做法,但阻止無效,只能暗中作梗,以免事態平滑過度到可以舉事之機。我,我必須,必須努力令他們蹉跎下去,畢竟,我不想他們慘烈收場。”
驚蟄回憶起多年前和藹親切的師父吳長天,再聯想到一系列出自群英閣名下命案,深感不解:“幫主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清風一驚,轉了話頭:“楊兄人格無瑕,品行高貴,無論將來為敵為友,都不枉交往一場……”
“聽了清風小兄弟這番話,我覺得這趟遠行彌足珍貴,今夜起,已視你為我的朋友了!”
清風笑了:“天色將亮,我得走了,此去兇險重重,還有,你……一定要照顧好雲姑娘。”
“我會的。”
人頭攢同的比武場人聲鼎沸,三番鼓後,比武開始,摺扇公子跳上場,雲真飄逸而出,靜立不動。
摺扇公子色迷迷地打量雲真:“姑娘貌美如花,不如……”
雲真甩出軟鞭,摺扇公子防上,下面中著,滾下臺去。
滄浪客登場,亮了一手梅花鏢絕技,引起滿堂喝彩,雲真左手揚豆,右手髮針,又倏然退下。
眾人尚不知何故,滄浪客瞟一眼,俯首稱敗。原來那梅花鏢心,銀針穿豆,又形成一朵小梅花。
此時,臺上跳上七個怪物,各執一種怪異兵器。雲真認出他們原是陝西七怪,手裡拿著的是天下最殘忍無良的武器七星錘,聽起來堂皇,裡頭藏的卻是用童子骨磨練而形成的毒針。他們專騙五歲以下的幼童,殺人取骨,磨練成針,手段令人髮指。
七怪之一向雲真射出毒針,雲真的銀針先一步刺中其喉嚨,正待發出第二把,吳長天自高處掠下,一手已奪下雲真的銀針。
雲真出手,卻被吳長天一袖拂下臺去。她內心隱隱感到另一種無可名狀的怪異,不明白為何他有助她脫身之意——莫非他另有盤算不成?
驚蟄挺劍,挑破吳長天衣袖,卻被他逼到死角,他審時度勢,知道今日大戰在所難免,不由長吸一口真氣。驚蟄不耐久伺,長劍一舉,大喝道:“受我一劍!”直劈而下。
吳長天臉色肅穆,雙手握竿,猛提真氣,直迎上去。雙方距離拉開少許,吳長天不想再試其鋒,身走輕靈,使出一股綿力,自劍側斜點而出,破的是驚蟄脈門。
兩人皆是高手,精妙招式層出不窮,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咋舌不已,雲真更是屏息不敢聲張,只不住抹去額上冷汗。她的性子向來清淡,然而關心則亂,那身處危急之間的,正是她暗暗心許的人,叫她如何放心得下?
且說觀戰眾人雖是旁觀者迷,場上的驚蟄與吳長天止水,不染塵埃,一招一式都法度森嚴,不敢輕進。高手相爭,既是相差無幾,任你心急如焚亦是枉然。兩人鬥得性起,一時尋不著對手破綻,以快打快起來。這種打法最是兇險,雙方都不敢有絲毫疏忽,全神貫注,局勢扣人心絃。
雲真驚得一振,右手三指微曲,藉銀針彈出三股真力,分襲吳長天的眉心及左右肩井,破空有聲。吳長天身子側開,飄開尺許,閃過指力,長袖如鐵,呼地一聲橫掃驚蟄。
驚蟄哧哧哧接連三劍,破了吳長天袖上真氣,吳長天收手:“看樣子,你是這次比賽的擂主了,如果你願意到群英閣來,本幫主將讓你成為四大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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